吃了饭,两人又逛了一会儿。
商洁走累了,索性趴在周儒身上让他背着。
他也不嫌累,走走停停间,月亮已经升到中天。
“是不是困了?”周儒见商洁半天不说话,出声询问。
商洁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可是想着周儒未尽兴,强睁着眼睛:“不困。”
周儒打趣:“说谎。”
商洁在他背上,光哈欠就连打了三个,他不忍商洁辛苦,慢慢地往小西门走去。
*
周氏公布了和政府的合作,因为和黄家联姻带来的股票下跌有所缓解。
早起的周儒轻手轻脚的下床,来到客厅,给韩岩打了个电话。
那边显然还在睡,好一会儿,嚅嗫的声音才在手机中响了起来:“哥?”
“我不在的这几天股票收得如何?”
韩岩说:“周仓的分公司的股票,我们已经占了百分之五十五。至于总部那边,我不清楚。”
55%的量,周儒在周仓所在的分公司已经占了绝对的话语权。
“我知道了,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了。”
“我知道。”
周儒看了看时间,刚6:30.
戚岳应该还在休息,周儒没打扰,低头在手机上编辑短信。
“股票收购可以暂时停止,等我下一步的动作。”
想了想,周儒又发了个短信过去。
“我和商商的婚期定下了,阳历8月20,我想在裕景宫办,你看着帮我安排。”
关掉和齐岳的聊天页面,周儒又把梁毅的电话找了出来。
他也不管对方在干什么,直接申请了视频通话。
那边很快接通。
“阿儒?”梁毅的帅脸出现在手机里,兴奋中带着一点不确信,“这个时间,你不抱着商洁睡觉,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周儒说:“我需要你和阿姨说一声,我想让她帮商商做一件婚纱,8月20号之前要用。一会儿,我把商商的三围发过去。”
“你的意思8月20号要举行婚礼?”梁毅乐得呵呵笑,“放心,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保准让你满意。”
梁毅是什么人,细心又耐心,而且还懂女人,只要是他应下来的事情一准没错。
接下来只剩婚纱照,云城的风景好,周儒有心在此地拍摄。
挂断电话,周儒简单的梳洗了一下,然后换了件衣服,出了门。
周儒买了汤包,炒粉,水果捞,还有各种小串,正拎着东西往回走。
蓝季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把吃食全放在一个手里,然后用另一只手去接电话。
“少爷,蒋全平招了。”
蓝季本以为会是什么硬骨头,哪里知道他把一箱子钱放在蒋全平的面前,还没等用刑,对方就缴械投降。
对于一个赌徒,钱真的是撬开他嘴的最好利器。
周儒吃惊,没想到这么快。
“他怎么说?”
“金程和商天谕的死确实不是意外,是有人指使,让他伪造车祸,想要两个人的命。”
“说是谁了么?”
蓝季哼了一声,想起这个就生气。
都落在他的手中了,蒋全平还能讨价还价,对自己说:那是另外的价钱。
就怕他有命要,没命花。
蓝季说:“能问出来。”
“我需要他后面帮我出庭作证。”
蒋思喜位高权重,想搬到他,必须准备万全,人证物证都要在。
“知道了少爷,人,我会帮你看着。”
*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在云城待了半个月。
周儒白天带着商洁游山玩水,顺带把婚纱照也拍了。
该起程回江城了。
临走之前,周儒带着商洁去了蓝立苏的别墅。
半个月没见,他比第一次见的时候更邋遢。
头发一缕一缕地粘在头皮上,脸上还有干涸起皮的油彩,身上的衣服,还是半个月前,商洁他们来的时候的那件,也不知道换过没有。
大厅里面乱糟糟的,到处都是画好的稿纸。
一个大男人趴在地上,手中的笔不停地瞄着。
那专注的神情连周儒和商洁进来也不知道。
商洁想喊人。
周儒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两个人悄悄走进。
地上的稿纸顺手被周儒拿起来几张,上面画的都是戒指的式样,各种各样的。
商洁悄声说:“画了这么多?”
周儒把她手中的画稿拿了过来。
只见画稿上是个太阳花款式的钻戒,中间一个大钻,旁边有很多小钻,很寻常的款式。
里面指定有意想不到的设计,要不然蓝立苏不会画出来的。
“这么多画稿,就没有一个满意的?”
趴在地上的蓝立苏嗷了一嗓子,手中的笔也飞了出去:“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周儒双腿盘着,坐在了蓝立苏的旁边,一股味道直冲鼻子,他用手撑着地,屏住呼吸,又坐远了点。
这才开口说话。
“不是没吓死你么?”
“你不会真的想吓死我吧?”蓝立苏白了周儒一眼,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们要的东西还没定稿,现在来有点早。”
周儒说:“我和商商打算回云城了,临走之前过来看看你。”
“回去?这么快?”
“已经半个月了,我们还要回去准备婚礼的事情,不能再待下去。”
蓝立苏挠了挠头:“可是,你们的戒指,我还没画好。”
商洁拿着手中的画稿:“从中选一个不就行了?”
蓝立苏上前从商洁手中把画稿拿了过来:“不好,不好,一点也不好。”
地上的画作他都不满意。
离得近了,一股子味道直冲鼻子,差点没把商洁熏死。
她佯装鼻痒,用手遮了遮。
周儒了然地看着,把商洁拉退了几步。
总算能呼吸了。
商洁感激地看着周儒。
蓝立苏这疯魔的样子,肯定也没心思出去,再说他实在是太脏了,周儒待不下去,于是起身:“你慢慢画,结婚之前把戒指给我就行。我和商商走了,别忘了8月20去江城喝我们的喜酒。”
“记得了,”蓝立苏摆手撵人。
周儒拉着商洁走到门口,对望过来的男人说:“该洗澡了,你身上都馊了。”
蓝立苏抬起胳膊闻了闻腋下:“没有呀。”
周儒差点翻白眼,当他没说。
蓝家人,蓝立苏是个异类,痴迷在某件事情当中的时,可以不眠不休几天几夜,有的时候饭都顾不得吃,更别说洗澡换衣服了。
蓝家人一直住在一起,只有他一个人搬了出来,也是因为蓝家人实在受不了他的生活习惯。
房门关上,蓝立苏又沉浸在了画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