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少年歌行1
玥卿和飞离两人之间,一直是玥卿做主,李莲花虽说坐在马车里,可他只负责照顾两个娃,玥卿也不会问他意见。
此时的玥卿直接失去的耐心,直接道:“不愿意!”
李莲花原本抱着明阳看戏,却不想那玥卿嘴里说着不愿意,手里却向那男人发出三枚细针,那三枚细针针针都朝着死穴攻去,要是被打中,那男人不死也要半残。
借着明阳身体的遮挡,李莲花手指微蜷,指尖蕴含一道灵力,准备在细针打中那男人之前解救他,却不料那男人一个喷嚏就将细针打落。
这样的情况李莲花可不认为是巧合,借着马车帷幔被风吹过产生的缝隙朝那男人看去,发现那男人周身涌动着一股气,那股气可是练武之人特有的,也就是说,这位读书人,其实是个习武之人,实力还不弱。
那男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嘟囔道:“谁骂我?算了算了,肯定是搞错了。这长相和师父说的大差不差呀!可这脾气却完全不一样,难道是师父他老人家又骗我?算了算了,肯定是搞错了!”
又看向马车,扬声道:“我不和你们同行了,你们先走吧!”
听到那人不再找麻烦,玥卿直接吩咐车夫驾车走!
从方才那男人说的话中,让李莲花想起以前打听到的事情,说北方有个天外天,是北阙被灭国后的遗民所建,具体地址无人可知,难道这些人是天外天的人?可天外天的人怎么要抓叶鼎之?
又过了十几日,马车已经行进了冰雪之地,叶鼎之也终于醒了!
叶安世摸了摸叶鼎之还有些汗水的额头,有些开心的道:“爹爹!你终于醒了!”
明阳也看向叶鼎之,喊道:“爹爹!你可算醒了!你都昏睡了十多日了!”
叶鼎之没想到自己昏睡了那么久,看向玥卿和飞离直接问道:“这是哪儿?”
飞离直接打开马车窗户上的帷幔向外观察,在他观察时,一股寒风就吹进了马车,让叶鼎之还有些昏沉的脑袋都清醒了几分。
观察完毕的飞离关上帷幔,对着叶鼎之道:“天外天!”
“什么!”叶鼎之没想到,自己没到天启,却到了离天启很远的天外天!
“不然你想去哪儿?”飞离反问!
叶鼎之想也没想就回答:“自然是天启!”
“就你这身子还想去天启,若不是我们救下你,你早就被魔气吞噬而身亡了!”玥离直接讽刺道。
“魔气!”叶鼎之此时也想起了他昏迷前的事情。
“你在姑苏城过得太逍遥了,却不知道,易文君那夫君景玉往早就当了皇帝,她要是回去就是新的皇妃。我知道你想去找她,可是你现在去,就是去送死!”玥离直接分析现在的情况。
明阳听得眼睛都瞪大了,他没想到自己这一世的母亲是皇帝的妃子,那她是怎么和自己父亲在一起的?难道是父亲去抢亲了?可是也不对啊,抢亲也只会有一个夫君,那玥离却说当今皇帝是母亲的夫君,那自己父亲算什么?
难道是男小三?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到的明阳,又想到自己和叶安世身份,恐怕是遭人唾弃的私生子,顿时就更不好了。
明阳想到的,李莲花自然也能想到,甚至想到的更多。
一国之君,能接受自己妃子和别人生孩子吗?若是皇帝知道,明阳和叶安世是叶鼎之与易文君之子,就算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他们父子三人都不能活命!
要想保命也简单,只要他们背靠一个大势力,这个大势力还能不惧怕皇帝,恐怕天下之大,也只有天外天最为合适,所以,这天外天还得去一趟。
只是北离这位皇帝,叶鼎之,易文君这三人之间究竟有什么纠葛?这还不得而知,看样子,得想办法问问知情人了。想着想着,李莲花的目光就落在叶鼎之身上,没什么比亲身经历者更了解事情真相。
玥卿还在继续对叶鼎之说:“你感受一下你的内海!”
叶鼎之闭眼运功查看自己内海,猛地发现自己内海多出了一门功法,立马睁开眼看向玥卿和飞离:“这是?”
飞离解释道:“之前你走火入魔无法压制,后来我强行将我体内的三重虚念功渡给你,这才给你救回了一条命,现在你体内有我三重的虚念功了。”
叶鼎之从来没听说过这种功法,一时之间心中涌起惊涛骇浪,呢喃道:“这门功法,竟可以之间传功!”
“没错,我不是天生武脉,所以,这只是普通人修到的虚念功第三重。但你不一样,你有天生武脉,若是修炼,远不止此!”飞离继续道。
叶鼎之也不是傻子,知道这门功法极其珍贵,这两人却一定要自己修炼这门功法,肯定有什么图谋,就直接问出口:“你们为何,一定让我修炼这门功法?”
到了此刻,飞离才说出自己的目的:“北离护国高手无数,光李先生一个人独守国门,我们北阙就一点机会都没有,所以我们需要有一个人,习得虚念功,带领我们攻破这道国门!”
“你们想借我的手摧毁北离,我说了!”
飞离打断叶鼎之的话反问道:“那是你之前的想法,现在呢!”
这一问把叶鼎之问沉默了。
“传说魔仙剑是百年前的一位剑仙,向魔神献祭换来的剑法,叶鼎之,与其向魔神借力,为何不自己成魔?若你能修得此虚念功,这小小的魔仙剑又算得了什么,届时天启城没有人能拦的住你,哪怕李长生亲自出手也未必是你的对手。
你的家仇可以报,你的妻子会回来,过去所有的苦难都不会重现。北离待你如此,这世道待你如此,难道你还要做这种无畏的坚持吗?”
明阳听着飞离的话,在脑海中询问李莲花:莲花,这飞离是不是在蛊惑父亲?
李莲花:是,他想劝叶鼎之加入北阙,还想诱导叶鼎之入魔。
明阳不解,明阳提问:入魔?什么入魔?
李莲花解释:应该和走火入魔差不多,只是一个叶鼎之,真的能改变整个局势吗?看来,我还是把以武为尊这四个字想简单了!
看着叶鼎之因为飞离的话产生动摇,明阳心中隐隐升起不安。
见自己这番话还未让叶鼎之入魔,飞离直接看向玥卿,让她继续说。
玥卿当真继续说起她知道的事情:“景玉王继位之后,派了很多高手在外面寻你们,就算那日没有找到易文君,那明日呢?后日呢?她可能曾经真的很想与你一起,过向往的生活,可你也要为她想想,她跟着你只能颠沛流离,那是她想要的吗?是你儿子想要的吗?”
叶鼎之低头看了眼挨在他身边的叶世安,又看了眼被李莲花抱在怀里的叶明阳,闭上双眼,遮住眼中的挣扎之色。
片刻后,叶鼎之睁眼,原先黑色的瞳孔变成了紫色,眼底的挣扎也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狠厉,阴暗。
明阳看到这样的叶鼎之,心中的不安更加明显,小手用力抓紧李莲花的胳膊,面朝着叶鼎之轻轻唤了声:“爹爹!”
叶鼎之像是没听到一般,直接看向玥卿和飞离:“那你们现在想要如何?”
玥卿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带你去廊玥福地找我父亲,只有他能传授你剩下的功法!”
“好!多久能到?”叶鼎之面无表情的反问道。
听到叶鼎之终于同意学虚念功,玥卿和飞离浑身都透露出喜意,也回答了叶鼎之的问题。
他们现在距离廊玥福地还有小一个月的路程,在这期间,叶鼎之一直闭目修炼虚念功。
明阳和李莲花也没想办法离开,因为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天外天保命,玥卿说的那么清楚,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选,至于叶鼎之入魔的情况,李莲花能治!
而且,去了天外天,才有机会弄清楚,北离帝王和明阳这一世的父母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马车一路朝着北方而去,越往北走,温度越低,明阳和叶安世两个娃,自身没有真气护体,完全靠着叶鼎之给他俩输入真气保暖。
也就是在这时候,玥卿和飞离才发现,这位他们一直忽略的李莲花,竟也是个练武之人,只是实力较弱,只够自保。
为什么认为李莲花弱!
是因为马车里的这些人都有内力护体,衣衫都很单薄,却并不觉得冷,李莲花和他们穿的一样,却被冻得鼻头发红,还一直抱着明阳取暖。
很快,这一辆拉着四个大人,两个孩子的马车就到了目的地。
下了马车,周围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有一棵红梅树,是唯一的点缀!
玥卿朝着飞离道:“魂官,你先带两个孩子进去,用内力给孩子驱寒,”又将视线落在李莲花身上。
李莲花没等她安排,直接说道:“我跟他们俩待在一起,他们俩也适应我的照顾,若是换个人,恐怕会不适应!”说完就像忍受不了这里的寒冷一样,直接打了个哆嗦,又打了个喷嚏。
玥卿看向飞离:“那你也把他带走吧!”转头看向叶鼎之,“我和你就直接去廊玥福地找父亲!”
叶鼎之不想和两个孩子分开,直接问道:“为何不能一起?”
玥卿解释:“廊玥福地虽说是福地,也不是谁都可以去的,那边是比这儿还要可怕的一片冰原,再神勇的马也会望而却步,我们只能徒步而行!”
解释完后,飞离直接来到叶鼎之身边,想抱走叶鼎之怀中的叶安世。
叶鼎之看了眼自己怀里的叶安世,又看了一眼在李莲花怀里的明阳,最后又看向李莲花,道:“李兄,虽不知你为何要跟着我,但是我的两个孩儿还要拜托你了!”说着就将怀中的叶安世递给李莲花。
李莲花接过叶鼎之怀中的叶安世,道:“你无需客气,我自有我的条件,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只怕到时候你会不同意!”
心中却道:我的条件就是拐走你的儿子,叶鼎之,到时候你恐怕要和我拼命!
叶鼎之看向乖乖待在李莲花怀中的两个儿子,叮嘱道:“安世,明阳,乖乖听李叔叔的话,知道吗?爹爹出去一会儿,随后就到!”
两个小豆丁齐齐点头,齐声说道:“爹爹小心!”
“放心吧,爹爹很快就会回来的,你娘亲还在等着我们!”说着还摸了摸两个小豆丁的脑袋。
一阵车轱辘压地的声音响起,转头一看,是一位身穿黑色锦服,年龄约莫五六十岁的老人家,自己滑动着轮椅来到众人面前。
“无相尊使!”玥卿朝着那人喊道。
无相尊使,李莲花以前打听消息的时候听过他的名字,他是天外天的掌权人,除宗主外,他最大。
“这位,就是你们天外天如今的掌事人吗?”叶鼎之这位土生土长的武林中人,自然也是听过这位的大名。
无相尊使看向叶鼎之:“无相在此恭候叶公子到来,已经许久了!”
“在下叶鼎之!”叶鼎之直接朝他一拱手。
“尊使,外面的事情就麻烦你了!”玥卿直接道。
无相尊使闻言点了点头,他本就因此而来。
玥卿继续道:“孩子也请照顾一二!”
无相尊使在此点头,随后又朝玥卿和叶鼎之吩咐道:“去往廊玥福地途中,不乏危险,请二位务必小心!”
叶鼎之直接道谢,就和玥卿走了,走之前还深深的看了叶安世和明阳一眼。
李莲花一手一个娃,目送着叶鼎之的离开。
飞离朝无相尊使打了个招呼,说了几句话,就带着李莲花和两个娃走了。
说的什么,李莲花也听到了。
无作死了,只有无相尊使才能拦住后面来的人。
后面的是谁,李莲花并不知道,他只知道,后面有三个人一直在追着他们跑,这一路上,他们吃喝睡都在马车里,争分夺秒的往天外天赶,就怕被后面的人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