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是我唐突了,还望女巫见谅。”狮奔终是没再坚持,朝婼里牺和姚戈拱了拱手,落寞地转身离开了山洞。
姚戈的话他反驳不了,姚戈的背景他也比拟不了。再追究下去,他也不过是在雌性面前自取其辱。
他要想别的法子确认心中的疑惑,但不是现在。
狮奔走后,姚戈赶紧拿起花洛洛的手小心翼翼地细细查了又查:“他没弄伤你吧?”
花洛洛注视着姚戈,没有说话。
姚戈像做错事的小孩,偷偷抬眼瞅了一眼花洛洛,见小雌性正盯着他,又赶紧收回视线,委屈巴巴地噘起嘴:“是我没用,让妶宵把你抢了去。
你生我的气也是应该的。”他故意顾左右而言他。
“我生气是因为这件事吗?姚戈,我什么都记起来了。”
“洛儿~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别气坏自己了~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姚戈小心翼翼地环抱住花洛洛的小腰:“你就看在我及时出现的份上,算我将功补过了,行吗?”
花洛洛轻呼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说吧。我身上的情蛊到底是怎么回事?”
姚戈尴尬地傻笑,轻轻摇了摇花洛洛的手,略带撒娇的口吻,说:“在虎首山救你的时候,担心你以后想起了一切会怪我,就先给你喂了母虫。
给我自个儿也种了子虫。
那时我想着,要是母虫种不上,说明你对我无情,那或许我们终究是有缘无份的。可要是种上了,那就是你对我,多多少少也有些情意。
我不想你将来记起了从前的事后,再疑心我对你的真心,质疑我令你失忆的用意。
我给自己种下情蛊,就是想向你证明,我真的是一心为你的。”
花洛洛不像从前在南郡的时候那般抵触姚戈了,她看到了风国以外的兽世是什么样的,看到了这里的被唤醒者们角逐得有多激烈。
上三星王族间错综复杂的内斗,以及每一个活在这个朝代的兽人步步为营的选择,都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花洛洛的兽世观。
北疆之行,她遇到过恶劣的环境,亲历过死亡的下场,更目睹了愚昧和无知的代价。
史料中的寥寥几笔,背后涵盖的是多少兽的一生?胜负也就是一句话而已,但却会要了多少人的性命?
姚戈作为姚姓少主,他从出生起就注定会涉足雌皇之战。可以说,他这一生就是为此而活的。
或许,姚戈的许多行为并不能被过去的花洛洛所接纳,但现在的婼里牺也不是曾经的那个花洛洛了。
“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你能告诉我,在虎首山的悬崖下,你到底对我做过什么?为什么我的脸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封印我的记忆?
还有,婼里牺现在是死是活?”花洛洛不是不相信姚戈,尤其是当她知道姚戈已经为她种下了情蛊后。
可她必须得搞清楚,姚戈这么做是否还有别的用意。
花洛洛从不质疑真心,但真心瞬息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