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洛用布条又把右手手臂缠了起来,边绑边佯装不明真相的样子,问:“西羌王原来是为了来看我手臂上的眼睛的呀。
若是没别的事了,我一会儿还要修炼,就不留王了。”
“等等。我还有件事想问问女巫。”狮奔追问道:“女巫身上的香味,我闻得熟悉,女巫却坚称与我从不认识。
现下,女巫手臂上的眼睛既是修灵而来,且你也说了,开了慧眼之后,身体上的变化因兽而异,那为什么我对这只眼睛也会有印象呢?
女巫,你是真忘记了过去,还是故意隐瞒不说啊?
之前因为妫宛一突然回来,关于我手臂内侧的情蛊,女巫没再说下去。
现下,还请女巫如实相告,这情蛊,若是未曾谋面或者不曾相爱的兽,也种得上去吗?”
花洛洛一愣,没想到狮奔又说到情蛊上来了。
狮奔把对香味和眼睛的印象与情蛊联系到了一起,话里有话,这让花洛洛在解释之前还得好好想想会不会有更多的漏洞,麻烦得很。
她对情蛊的了解也是从神谕里翻找出来的,当时只看了制蛊的过程,却没留意下蛊的内容。
经这么一问,花洛洛赶忙快速在‘图书馆’里又查阅起来。
眼睛一眨,她找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却迟疑地垂眸,没立马回答狮奔的问题。
“怎么?女巫是不知道,还是不肯说?”狮奔等了一会儿,见婼里牺还是没有要回他的样子,轻轻冷笑一声:“女巫或许不知,在你熟睡的时候,大祭司已经出关了。
我问了大祭司,得到一个令我意想不到的答案。
种上情蛊的雌雄,必定要是心中有情的2人。但凡有一人对另一人没有感情,譬如陌生人,情蛊是种不上的。
情蛊的确能将2个人的感情绑定在一起,但这样的绑定不是‘绑架’,情蛊也不是用来裹挟对方情感的。
它更像是一种承诺,一种誓言。
没有巫蛊能将子虫强种到任何一兽身上,因为母虫的宿主必须得是子虫宿主的心上兽。
也没有巫蛊能先种子虫再种母虫的,因为母虫要是种不成,子虫就不会入宿。
大祭司说,情蛊是子虫的宿主对母虫的宿主爱的宣言。
我与雌皇从未蒙面,更谈不上有爱,给我种下情蛊的雌性不可能是她。”狮奔边说边从山洞口站起,往花洛洛面前走来:
“大祭司还说,子虫会在靠近母虫时变得越发活跃,而母虫会在子虫受伤时即刻显现。”
说着,不等花洛洛反应过来,狮奔倏地亮出爪指,唰~对准自己手腕上还在游动着的红线,猛地划了下去。
顿时鲜血渗出,狮奔手腕里的红线就好像被掐住了7寸一般,在划痕处不停地疯狂扭动。
狮奔一把抓起花洛洛的手,举在她的面前质问:“女巫可否解释一下,你的这条红线又是怎么回事?”
花洛洛看到自己手腕上忽而浮现出来的红色细线,也是一脸诧异。‘怎么可能?狮奔什么时候和我种下的情蛊?’花洛洛不敢置信地愣愣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