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只眼睛随着妊重神力的推升越睁越大。明显与正常眼球不同,这第三只眼睛没有眼白,整个眼球一片漆黑。
“吾皇,妊重为您尽忠了!”妊重大吼一声。
嘭~!
半盏水后,玉山皇宫内,常侍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大巫,大巫出事了!”
地只倏地从皇座上站了起来,推开身边的鹿琰,快步来到常侍面前,一把将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常侍给薅了起来:“大巫出什么事了?!”
“大巫在驱邪的过程中突然七窍流血,失去了意识。现在已经被兽卫们紧急送往神殿找巫彭救治了。”常侍说话的声音都在抖。
“什么?!怎么会如此严重?”地只也大吃一惊,她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邪祟能将大巫伤成这般模样:“可有问到大巫在驱什么邪?”
常侍身体哆嗦得更厉害了,结结巴巴了好一会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话:“听,听说是在给妊重驱邪。
妊重,妊重他消失了。”
“啊?!”地只错愕,她的表情就像是要吃人一般:“妊重怎么会消失的啊?!”
常侍惊恐地把自己整个身体都紧紧贴到了地上:“长乘司里的兽都搞不清缘由,只说是妊重疯了,突然对大巫发起攻击。
就在他冲撞到大巫前的一刻,忽而就不见了。凭空,凭空消失了。”
地只不自觉地狂摇头,这件事太奇怪了。
大巫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去长乘司驱邪,妊重又怎么会莫名其妙地疯了,他们俩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弄得一个重伤一个消失?
“去,给巫彭传旨,无论用什么药,无论用多少药,都一定要把大巫救活!快去!”地只不能让大巫死了,她得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她隐隐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祥预感。
都广野上突然炸响的那声爆炸、崇吾山山脉上堆积起的冰雪,似乎都预示着西羌会有大事发生。这让她坐立不安。
鹿琰待常侍退下后,挽上了地只的胳膊。“皇,莫急,巫彭一定能治好大巫的。”
“你懂什么?大巫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寡人总觉得西羌要有大事发生,可寡人却不知会是什么事。”这种不受掌控的感觉让地只很不舒服。
地只再次推开鹿琰,不耐烦地说:“你退下吧,让寡人好好静一静。”
鹿琰也并没有要继续逗留的意思,欠了欠身,快步离开了胜遇宫。
入夜后,鹿琰早早就摒退了所有侍从,休息了。以至于鹿旦在为公主日祈福回来时,路过西苑偏殿门口还诧异地问了一句:“鹿琰侍郎这是病了?”
“回上主,侍郎这几天侍奉好雌皇回来后都很早就睡了,可能是累着了吧。”一个抬辇舆的侍从回禀道。
“累着了?”鹿旦眼珠子一转,想了想,忽而眼睛一睁,问道:“这几日西苑可有什么人来过吗?有辛氏可有兽来过?”
“除了传书令来给侍郎传过几次旨外,倒也没别的有辛氏来过。”侍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