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了大多数士卒的心中所想之后,陈胜和吴广便开始了下一步的计划。
“陈涉兄,如今所有的士卒都已经知道您身怀天命了,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去做?直接跟他们挑明吗?”
陈胜思索了一会回答道
“吴叔,现如今虽然已经和我们预想中最好的情况相差无几了,但我们还需要解决两个人,那两个县尉还需要想办法将他们除去!”
吴广明显没有想到陈胜会这样说,愣了一会,又问道:
“他们和我们不是一样的处境吗?若是有他们两人相助,我们的计划也能更好的推行不是?”
“吴叔糊涂啊!他们乃是秦国的县尉,与我们这些临时征召还未入伍的士卒是不一样的,他们在秦国有户籍记录,妻儿老小都在秦国的手中,若是他们反抗秦国,莫说自己活不了了,他们的三族都会被秦国诛杀,所以我断定他们是不会跟我们一起起事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不顾自己的三族,为了自己的性命和我们一同谋反,可到时候,他们会听我们的吗?人家本身就是当县尉的人,又带过兵,会老老实实的听我们的差遣吗?
到那时,手上有两个不听指挥的刺头,你又要怎么处置呢?难道到那时候再将他们杀掉吗?故而还是现在就将他们除掉,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今情况危急,已经不允许我们多想了,你说呢,吴叔?”
看着陈胜阴狠坚决的眼神,吴广有些被吓到了,他之前也只是秦国的农民,也没有什么别的心思,每天就想着能多种些粮食,地里能多产出一些粮食,让自己能多吃一些。
可如今他才发现这个世界还有如此残酷的一面,不由得有些畏惧,可最后,他仔细的想了想,陈胜说得对,如今为了活着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只能设计杀了这两个县尉。
哪怕其中之一还与自己十分的熟悉,算得上是自己的朋友,可涉及自己的生死,还是请自己的朋友去死吧,只有他死了,自己才能更好的活着!还是只有自己最为可靠啊!
“陈涉兄,你说的对,如今并无犹豫的时间了,接下来,要我怎么做?”
陈胜将嘴贴近吴广的耳边,小声的说些什么
这段时间,吴广因为陈涉的命令,只要有空,就到处关心各个屯的士卒,帮助他们解决问题,比方没有衣服穿啦,粮食分不均啊,两个士卒吵架啊这些问题,士卒们,也都觉得吴广是个十分豪爽的人,吴广在士卒之中的声望便越发高涨。
这天,雨突然变的更大了,吴广便拿出了自己偷偷藏好的美酒要和县尉们共饮,那两个县尉也不曾想吴广居然敢违反秦律,私自藏酒,不过又想到自己也是朝不保夕,很默契的两个县尉都没有追究吴广的责任。
很轻易的,吴广就让他们喝的醉了八九分,吴广看他们醉的差不多了,便暗中派人召集各士卒一同前来,等士卒们都来了之后,吴广就假装醉酒,在县尉面前发起了牢骚:
“两位大人,我吴广乃是一介农户,本身就在秦国安分守己,每日只想着耕种,可未曾想到,命运多舛,居然让我被征召到渔阳打仗,对抗胡人,这也就罢了,
可如今天降大雨,道路不通,我们必然无法在规定时间之前到达渔阳了,按秦律,咱们都是要被杀得,这一路上两位大人对小人多有照顾,小人在这里感谢你们,小人撑不住了,
我吴广要逃走了,若是运气不好,被抓住了也不过是个死,总好过在这里看着死亡的日子越来越近来的要好,希望两位大人能睁只眼闭只眼,放我一马,我这就出逃,是生是死全看上天是否眷顾了!”
两名县尉一听这话,酒好像一下清醒了许多,他们深知有的话哪怕大家心里都已经十分清楚了,也不能说出口,一旦说出口,这九百士卒的军心可都要散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不能让眼前这个人活下去了,要以雷霆手段将其镇压,否则若是九百人都哗变了,他们两也决计活不下去。
其中一人猛地站起,正准备将剑拔出,可未曾想到,吴广的反应比他还快,刚刚还一脸醉意仿佛已经不省人事的吴广猛地睁开了双眼,看到那县尉手放在了剑柄之上,直接朝他撞了过去,撞到县尉的同时手一伸,死死握住了县尉的宝剑,用力一抽,将剑抽了出来,再用力的向那县尉劈去,
那县尉喝了许多酒,根本反应不过来,眼睁睁的看着那柄原本属于自己的宝剑劈向自己,县尉只觉得脸上一痛,便再也没有了知觉。
吴广则是感受着浑身温热的鲜血,愣在了原地,吴广之前就曾经上过战场,杀过敌人,但他还是第一次杀死县尉这样在他眼里已经属于位高权重的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而另一名县尉,看到自己的同伴被吴广撞倒便知道不妙,立刻拔剑准备相助,只不过被眼睛时刻盯着的陈胜发现了,立刻招呼了三个心腹上前,四人抓着县尉的四肢,将县尉制服。
被制服后,县尉还想说些什么,陈胜却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拿起剑就直接朝他的头颅劈去。
瞬间,两名县尉都被杀死,其余士卒看到这一幕,有些不可置信,一时之间,场面大乱。
秦国自从一统天下之后,秦始皇为表示未来都不会有战争,广收天下兵器,将天下的兵器全部重新熔炼成了十二金人,现在还伫立在咸阳宫中。
要知道,秦国的时候,铁器还尚未发展,兵器用的可是货真价实的青铜铸成,故而十二金人是确是价值连城。
而民间的兵器,便只有郡县之中的县兵郡兵才会有,这些还未入伍的士卒自然都没有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