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康不得已,只好把与清江股战之事,一五一十告知。
“哟嚯,赚了66亿的赌注,还赚了一个如花似玉、武力值超高的奴婢,你算盘打得真不错。清江为何要找你股战,吃饱没事做吗?”
“这事说起来更加复杂,事关我的女朋友清妍。”
“哦?越复杂,我越是愿意听,关于清妍是吧,那你继续说,从头说起,一个晚上的时间,足够你说清楚了!”
“话说我还是个屌丝……”
一晚上过去,东方鱼肚发白,郑康迷迷糊糊,嘴里依然在说着往事。
观潮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用手推着迷糊的郑康继续说。
“你的女人缘真不错,一个个都佩服你。别睡,跟我说下陶之夭,她对你非同一般。”
“夭夭戴着一千度的眼镜,摘了眼镜跟瞎子没区别,我跟她初次认识在图书馆…”
……
赵青青在玉兰树下等了一个晚上,始终不见赵青池影子,放心不下,抽出腰间长鞭杀向郑康别墅。
来到别墅门口,顿时傻眼了。
观潮挽着郑康的胳膊,在院子里跑步,脸上洋溢着幸福。
“啥情况?两人动作亲昵,不会是有一腿吧?”赵青青脑袋里瞬间出现一个念头。
啪!
鞭子在空中响了起来。
郑康看到赵青青,笑道:“你家圣女来了,气势汹汹的样子,吃火药了?”
“呀!”观潮大叫一声,这才想起来跟赵青青约定在玉兰树下会合之事。“青青,不好意思,昨晚听郑康讲风流韵事,忘记跟你汇合了。”
赵青青收了长鞭,盯着他们的胳膊说道:“你们手挽手,这是几个意思?不是要找他干架,以泄心头之恨吗?”
郑康静静听着,女人之间的沟通男人最好闭嘴。
观潮呵呵笑道:“不泄了,我郑重宣告,郑康是我男朋友,等他毕业立马结婚。青青,祝福我吧!”
“……”赵青青瞪大眼睛,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
大脑完全宕机了,仿佛在问自己,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特么要去哪里?
蒙省赵家嫡女自主决定婚姻,这是一千多年来未曾有过之事,违背族规家训,要上断头台的!
“青池,族规你可清楚?自主婚姻不容于家族,你难道不怕?”
观潮摇了摇头道:“身为嫡女,在别人眼里是幸福之事,可是只有我们当事人知道,这本身是一座囚牢。我不想痛苦过一生,更不想让家族摆布我的爱情和我想要走的路。囚牢外面的人想尽一切办法进去,而里面的人却是要发疯,用身体撞向囚牢,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
郑康在旁边听着,进一步了解观潮。
原来她生活在囚牢之中,她的身份本身就一座是囚牢,是她一辈子的桎梏。不能决定自己想要的生活,更不能决定未来之路,甚至是伴侣都要听从家族安排,非常可悲!
“唉!”郑康不禁叹了口气,伸出手握住观潮手心。
目前给不了她任何东西,也承诺不了什么,即便承诺也无法实现。能做的只有给她手心里的温柔,给她坚定信心。
赵青青呆在原地。
赵青池的说法和自嘲,她何尝不是一样!
圣女迟早会是一件商品,折合一定价格然后嫁给另外一个家族之人,美其名曰,政治联姻牺牲品。
“青池,我祝福你找到喜欢的男子。郑康,你要好好对待青池,要是让我知道你吃里扒外,勾三搭四,我一定会发布追杀令,天涯海角你都别想活下去。”
郑康:……
卧槽!
这话说得严重了。
跟这个女人说不清,只好看向观潮,“你家族圣女说话有点不了解情况啊,我本来有女朋友,吃里扒外,勾三搭四,从何说起啊!”
“呵呵!”观潮满脸欢笑,对着郑康努了努嘴,“那我不知道了,青青要追杀你,我阻拦不了。大不了,她把你杀了之后,我自杀殉情呗!”
“魔怔了!实在看不下去,我走了,华盖山再见!”
丢下这句话,赵青青转身离去。
很快,人影消失。
观潮摸了下腰间肋骨位置,感到稍微有点刺痛,不过已经比出院的时候好了很多,相信要不了多久,一定可以痊愈了。
“郑康,暂时不能和你在一起,我要随着青青一起前往华盖山。你的秘密没人会知道,我、青青都会为你保密。”
一旦被人知道他是慧康,后果不堪设想。
另外,被人知道赵家嫡女对他产生爱恋,用不了三天,赵家的刺客会出现在郑康面前。
为了大家相安无事,观潮只能选择离开。
郑康理解她的难处,点了点头,“观潮,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我能做的一定拼尽全力为你做。”
“嗯!”
观潮双手扶着郑康手臂,踮起脚后跟,轻轻在郑康脸蛋上盖下粉红色唇印。
“股战我赌你赢!”
……
目送观潮离去,郑康心里无限惆怅,多好的一个女人,想要珍惜却目前无能为力。
“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清卓尔念了一句宋朝陆游的诗句,没有看郑康,继续说道:“一个人跟整个家族对抗,最终的结果只有失败!”
闻言,郑康很想冲过去,一把扯掉他的斗笠和面纱,披风一把火烧了,让他说风凉话。
最终,理性战胜情感,心情平复后说道:“没有拼尽全力去奋斗争取,自然徒劳无功。在我面前,没有什么不可能!”
说完,郑康回了客厅,端起请雅男泡好的小满茶,连灌好几大杯,“卧槽,好苦啊!”
“哈哈,让你喝那么多,不苦死你才怪!”亦然坐在角落里咯咯笑道。
不知何时,亦然出现在屋里,郑康未曾发现。
“你几时来的,我怎么没发现你?”郑康来到亦然旁边,给她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亦然过来,必然有好事。
不仅仅是倒追他,更大可能是透露温城政府部门的赌局情况。
亦然笑着说道:“自从你挽着观潮下楼,我就一直坐在这里,你们两人眼里只有对方,自然没发现我。好好的一个丰满大姑娘,你们视若无睹,真是气人!闲话少说,我告诉你个事情,我爸说的赌局有坐庄,你要不要跟我爸合伙?”
“合伙?”郑康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