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畜生!”
“美女,你说的真贴切,这家伙就是畜生。”曲晨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说着,他还真没想到凡这个小子,居然会说的那么露骨。
宁思云慢慢的把视线,又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向非凡刚想蒙住她的眼睛,可看见死党的眉头微蹙,忽然明白怎么回事了,看起来这个女人真的有什么。
宁思云瞧了对面的男人半天,终于觉得无聊,慢慢的坐起来,浑身就跟被车碾压了一般的难受,想起昏迷前的一切,不禁特别的恼火。
向非凡无视掉女人的不乐意,体贴的抱她起来,扔下一句“让其自便”之后,两个人回了二楼主卧。
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起身去浴室拧了个温毛巾,刚才他着急她的身子,都忘了给她清扫战场。
“啪……”
宁思云想都不想,直接甩他一巴掌,然后委屈的说:“姓向的,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干嘛啊,就一定要羞辱我吗?”
向少已经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挨打了,叹了口气,用温毛巾轻柔的给她擦着。
床上躺着的宁姑娘,那脸儿瞬间爆红,长这么大,根本没人这么对她,到底她是个女人,就算是女汉子,可里子还是女的,还有女人的羞耻心。
伸手拽住他的胳膊,略带哭腔的说:“你别弄了,让我自己来,好不好!”
向非凡停下手,看着她的样子,一时之间狠不下心,伸手把她抱在怀里,不让她看自己的动作,另一只手仍旧继续刚才的动作。
宁思云彻底放弃了,她知道,这是他给自己上的第四堂课,求人不如求自己,要想在他面前反抗,只能变强。
终于,感受到那个拉链拉上了,她也松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此时已经下午三点了。
宁思云的手机响起,向非凡赶紧接通,那丫头确实被折腾的不清,这会儿累了,就让她多睡一些,开门出了卧室,站在楼梯处接电话。
“喂……”
“哦,是非凡啊,带思云回泉轩吃完饭,这边准备好了,给你们庆祝领证。”宁馨直截了当的说自己的意思,心里也有底了,估计那俩……来不了!
“不去了,思云还在睡呢,改天我去黄金海岸摆桌,给您还有我岳父赔礼。”说完,没等对方说什么,直接挂断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面对岳母就特别的紧张,也不知道是为何,“哟,你也有怕人的时候啊!”
曲晨双手插兜,慢慢的走到他身边,扶着楼梯把手,没再说话,他再等,等这小子亲口问他,果然,没一会儿……
“她到底怎么样,为什么会昏过去?”
“你媳妇儿被催眠过,而且是那种深度催眠,在这种状态下,可以封闭一个人的某一些记忆。所谓的封闭记忆,就是让人感知不到某种事实存在的‘负向幻觉’。
不过,封闭记忆与失忆不同,也就是说,人脑的记忆并非完全消失了,而是进行了暂时的封存。在特定的条件之下,就会再重新想起来。
至于那个“特定的条件”,一般都由催眠师自行定义。有些是口令,有些是行为……有的或者什么都没有。”
曲晨讲着自己所发现的,当然他也特别的想去破解,玩味的抿了下唇,继续说,“我可以试试去解除那个催眠,只是我没有把握,一定能做到。”
向非凡想了一下,然后转过身,背靠着楼梯扶手,问:“这种深度催眠,是强制的?”
“不是,如果被催眠者不配合,是根本达不到这个效果,必须要被催眠者潜意识里,想要忘去那个片段,才可以达到这个效果。”曲晨从怀里拿出盒烟,两个人分别点上,继续说。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跟你媳妇儿办那个事儿的时候,是在什么情况下办的吗?我怀疑她是想到了什么,所以才会突然昏迷。”
向少一听这话,不禁脸有些红了,可随即一个不好的想法,让他心里一震,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么也就是说思云曾经被……
可是不对啊,她确实是第一次,这个毋庸置疑,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曾经出过什么事儿吗?
“好了,你可以不用告诉我了,我现在可以笃定,你媳妇儿曾经被人……”
“不可能,她是头一回,我感觉的到,更何况她走路的时候,也看的出来。”
向非凡这话,就是告诉曲晨,那不可能是人工伪造的,可这样一来,就更解释不通了,曲晨皱下眉头,半天没有说话。
那如果按向非凡描述的情况,这事儿可就有意思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又或许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呢?
“用不用启动二级,我帮你全程查一下,她到底怎么了。”作为死党,他此刻还真得帮忙,毕竟他们都是从小生活在国外。
国内的人脉不多,有的也都是用钱堆出来的,所为强龙压不住地头蛇,真的不想让他们查出来什么,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傲龙记是组织,不是神!
“算了,暂时不查,如果真的是我们所想的,那那段记忆对她来说,肯定是痛苦的,既然她想忘就忘了吧。”
他说完,转身又回了屋子,曲晨看着死党的背影,摇了下头没有说话,傲龙记的男人们,都是这个德行,一旦动心了,那就不是小打小闹了!
向非凡回到房间,冲了个澡回到床上,走后面把女人抱在怀里,疼惜的摸着她的脸颊,看着她睡着仍旧皱紧的眉头,心里一阵疼惜。
到底你都经历了些什么,才会让你选择那个深度催眠,让你什么都没有忘记,单单忘记了我,忘记了我们的那个约定。
大手摸着她的脖子的项链,思绪飘到了她十五岁生日那年,那个时候她还是在M国上学,那年的圣诞节,他从部队退役,高兴地飞到那边,跟她一起过节。
也就是那天,他们有了初吻、拥抱、牵手,还记得那个时候,angel的眼神皎洁、明亮,开心的对着广场中央的许愿池,大声地说。
“今生今世,不离不弃!”
可那天之后,他就回青色岛历练五年,等他再次出来,竟然是物是人非,什么都不对劲了。
亲了一口,额头抵着她的,这么大的动作,她都没有醒,无奈的自言自语:“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