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硕女子见金璃儿久不回答,又说道:“金小主,我看你也是名女子,你们六个判员中也有一名女子,既然你们连判员都做得,就更应该准许女人上场比试。”
金璃儿思索了一阵,终于朝白衣男子点了点头。
白衣男子飘飘然下了场,说道:“小主准许女子上次比试,但请先抱过上台石再说。”台下顿时一片叫好声。
楚小木终于看出,这白衣男子应该也是一名武道很高的好手。
壮硕女子说道:“这个好说!”说罢跳下台去,轻轻松松地抱起了那块巨石。
那敲锣官被他羞辱了一顿,心中有气,故意将锣敲得极慢,壮硕女子却浑不在意,似乎那颗巨石就跟一团棉花似的。
敲锣十下,那女子终于得以上场。
左侧精壮男子在台上已等得很不耐烦,见壮硕女子将巨石轻轻松松地抱起,脸色开始变得十分难看。
待壮硕女子终于上场,也不待她说话,便朝他一拱手,说道:“好男不跟女斗,焦某自愿认输。”说罢头也不回地下了台。留下主持的白衣男子和壮硕女子在台上面面相觑。
底下的看客本来想看一场百年难得一遇的男女大战,哪知那男的竟直接认了输,这让众人大失所望,更有人大骂那男人起来。
金璃儿及六名判员也觉得脸上无光,一个个脸色十分难看。
楚小木却觉得很是好笑,心说你们金刀门和云英殿搞出来这档子事,闹的笑话越多越好,怪不得玄英不肯现身。
金璃儿右侧隔了一把椅子的赵显通终于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上台而不动一拳一脚者,实是对小主和玄将军的大大不敬,若有再犯,必将严惩不贷!”他已原力将这句话说了出来,顿时响彻全场,看客们也都被震住了。
楚小木却想这金刀黑剑的第二弟子看来原力也不怎么样,只怕还比不过尤敢战和何仓。他凭着金刀黑剑弟子的名头,便得了个金尉,尤敢战还只是个银尉。
小莹也忍不住抱怨起来,说道:“这样的比试也太没意思了,臭木头,要不你也上去比比看,把这些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狠狠揍一顿!”
静兰说道:“如果都是这么些草包上场,选出来的金尉的确不怎么样,金阳城想要对付赤兵,往后肯定要吃大亏。”
楚小木点点头,说道:“厉害些的肯定不着急出手,你们可知那天和我们一起等玄英的那个周腾虎也是准备参与比武的。”
小莹问道:“你怎么知道?”
楚小木笑道:“我阿母说生我的时候家里飞来了几只猫头鹰,她说我定是猫头鹰种的灵胎,因此耳朵特别的灵。那人嘀嘀咕咕地说话,自然被我听了来。”
小莹呸了一声,说道:“臭木头,我才不信!”
第三对上场的则是两名年纪相差不大二十六七岁的青年人,二人都从腰间取了兵器出来,其中一个拿剑,只报姓名叫做严辟之,另一个提刀姓韦名红石。
二人抱过大石上台后,在台上翻翻滚滚地斗了起来。
楚小木从他们刀剑挥劈的声音中便分辨得出,这二人都是开了原力的好手。
那使刀青年韦红石的刀式大开大阖,劈起来呼呼生风,猛恶非常。
那使剑青年严辟之的剑式则十分的奇特,一招一式都是盯着使刀青年的上半身在进攻,迫得他一点点往后倒退。
二人斗了好一阵,灰香已燃烧过半,依旧没能分出胜负来。
楚小木瞥了一眼梧凰楼坐在椅子中的几人,其中金璃儿、常伦几人神色如常,赵显通、祁昌术、韦如桐三人的脸色却越来越是难看。
楚小木心中一动,心说这个韦红石定是他们金刀门的人,他比试时没有占上风,赵显通他们自然不太高兴。
又想那严辟之估摸着就是金璃儿云英殿的人,这哪里是什么在全金阳城选金尉,只怕就是在你们金刀门和云英殿两股势力中间选人。
眼见灰香继续燃烧,韦红石渐渐现出疲态,严辟之则步步紧逼,一点点地抢占上风。
金刀门的三名判员果然坐不住了,赵显通本想站了起来,却被金璃儿瞪了一眼,只好又再坐下。
韦如桐则不看向金璃儿这个方向,直接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时辰已到,这一局韦红石获胜。”
金璃儿冷冷地说道:“韦副宗主,到底哪一个获胜,怕是轮不到你来宣布吧?”
韦如桐说道:“小主,遴选金尉组建新军一事刻不容缓,可不能任他们磨磨蹭蹭地打下去,后面不知道参试者还有多少,时辰能省则省,不必非要等到打出了输赢。”
金璃儿又问:“那你怎么说是韦红石赢了?”
祁昌术抢先说道:“韦红石刀式精湛,下盘沉稳,有名家之风;这姓严的青年虽然剑式奇巧,却显浮华。他虽然一时占了上风,长久来看,其造诣与韦红石却无法相提并论。”
金璃儿却想你们如此偏袒这个韦红石,无非就是他是你们金刀门的人,你韦如桐姓韦,他也姓韦,只怕你两个还是什么亲戚。
便转头看向章乾元等人,问道:“上人,你意下如何?”
章乾元说道:“祁金尉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严辟之虽然略占上风,可招式大多华而不实,而且下盘飘虚,很难再有突破。而韦红石却与他不一样……”
韦如桐听了这话,心下甚喜。
金璃儿想不到他与祁昌术的看法一致,便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说道:“可我们比的是现下的功夫,他们将来进境如何,谁又知道得这许多?”
章乾元垂首说道:“小主说得是。”便不再说话。
这时灰香已经燃尽,严、韦两人已经罢斗,最后仍没有分出胜负来。
韦如桐还想再争辩,金璃儿直接说道:“你们如果要再说这姓韦的将来进境如何如何了得,那便等他了得之后再与这姓严的比一场罢,到时候金尉也好银尉也罢,让他拿过去做也无不可。我看这一场还是他赢了。”说着朝严辟之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