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没想到柳家的新酒这么快就上市了,之前还说要等三年呢,这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开卖了。
“柳公子说了,这新酒不是陈酿,是新酿,陈酿还是得等。他说您若是愿意卖,也可拿些回来,到各地卖卖看,但不能在兴平镇咱们酒楼卖,他们想在镇上独家售卖他们家的新酒。”
陶掌柜说道,将柳青柏家的新酒呈上,“这就是柳家的新酒,说拿来让您尝尝!”
“快,打一杯来尝尝!”江铭忙让小厮把酒打出来尝了尝,“哎呀,这酒,比起上次在他们家喝的那个更加醇美呀!好酒,好酒!”他赞不绝口,“你回去告诉柳公子,说我明天就到他们那,和他们谈谈合作的具体事宜。”
第二天,江铭如约而至,他一来到柳溪村,立即就被村头的景象惊住了,这还没过多久,这柳溪村竟然变了模样。
那山脚下,原来是荒地杂草,现在却是一排排整齐的房屋,房前屋后瓜果飘香,蔬菜满园,还有那朗朗书声,让人听着就觉得悦耳动听。
等他再见到云晓玥,又是惊得合不拢嘴。她不仅挺着个大肚子,整个人的状态也变得更好了。
“嫂嫂,你这是要生了?”
“没呢,还差两三个月!”云晓玥让柳青柏扶着坐下,笑着说道,“听十郎说你家夫人也怀上了,多久了呀?”
“她月份还小,才两个来月。”江铭看着云晓玥的大肚子,“嫂嫂若是生下个男孩,我家夫人若生得个丫头的话,我们两家以后可就能打亲家了!”他哈哈笑道。
柳青柏和云晓玥不由笑了,“这敢情好,就怕我们家高攀不上!”
柳青柏觉得江家在林川县城可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他们柳家现在还名不见经传,若是真的结亲,江家怕是看不上他们家。他和云晓玥对江铭这提议,只当是玩笑,殊不知二十年后他们两家还真成了亲家。
三人寒暄过后,江铭便问起新酒之事。柳青柏让刘娥端上酒菜,边吃边聊。
“柳大哥,这酒,何名?”几杯酒下肚,江铭对酒称赞不已。
“这酒名尚未起,还得等小玥来起一个。”柳青柏说着,看向云晓玥,“小玥,咱家这酒起个什么名?”
云晓玥略略一想,念道:“穷愁千万端,美酒三百杯。愁多酒虽少,酒倾愁不来。所以知酒圣,酒酣心自开。辞粟卧首阳,屡空饥颜回。当代不乐饮,虚名安用哉。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莱。且须饮美酒,乘月醉高台。”
她看着柳青柏和江铭,“不如,就叫乘月醉吧!”
“乘月醉!”柳青柏和江铭不约而同地念道。
“就叫乘月醉!”柳青柏一拍板,这酒的名字就定下来了。
“好,好名字!”
“柳大哥,这新酒,我先定个三百坛,一百坛拉回县城,一百坛拉到邻县,一百坛拉到府城。”江铭丝毫没有犹豫,当即就与柳青柏签订了合作契约,定了三百坛回去试卖,“若是这三百坛都销得快,下次再多定!”
经江铭各大酒楼一推广,乘月醉很快就在整个庆远府铺开,名声远扬。柳青柏也紧锣密鼓地招人上工,扩建酿酒作坊,柳家二老的寿辰也在他的忙碌中到来。
寿辰当天一早,柳青桦就和柳青松到镇上去采购食材,等食材回来,柳青柏把田秀清和刘娥派过去帮忙掌勺,云晓玥行动不便,她没过去凑热闹。晚上寿宴开宴她也没过去庆贺。
寿宴上来的宾客不少,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派人来庆贺,坐了好几桌,他们也收到了不少礼物。柳家几个子孙也都到堂前给二老拜寿送礼,好不热闹。
“欸,五叔家这些在家的儿孙都来拜寿,怎么不见十郎媳妇?”
“十郎媳妇大着肚子呢,这人多的场合她怎么能来!”
“哎哟,她若是有心来给二老贺寿,这人多有什么关系,小心点就是了,谁还会撞了她不成。”
“是呀,我看她就是存心不想来给二老贺寿的。”
“这也难怪啦,以前十郎不在家的时候,这朱老婆子对她可不好,天天打打骂骂的,她的日子那叫一个惨。这换作是我,我也不会来。”
“……”
宾客们见柳家子孙纷纷给柳富贵和朱氏拜寿送贺礼,唯独不见柳青枫和云晓玥。柳青枫不来是因为不在家,大家都能理解,但不见云晓玥,大家不禁议论纷纷。
他们的话,不禁引来朱氏的侧目,她本来洋溢着笑容的脸上,笑容顿时消失了,一脸不快地看着正准备上前来给他们拜寿的柳青柏。
堂屋上,柳富贵和朱氏高坐堂前,柳玉强和柳玉健已经领着自家的孩子给他们拜了寿,送上贺礼。柳青柏是三房,在家里孙子辈也是最小的,他是最后一个上前给二老拜寿的。
“阿爷,阿奶,我代我们三房祝您二老健康长寿。”他从怀里拿出一只锦盒。
“这盒子可真好看,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珍贵的礼物!”围观众人纷纷说道,都好奇地看着柳青柏手里的盒子。
柳青柏知道大家都想看他送了什么礼,他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将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串散发着香气,做工精美的紫檀手串呈给柳富贵,“阿爷,这是我和小玥与十二给您准备的寿礼,祝您长命百岁,健康吉祥!”
“好,好,你们有心了!”柳富贵高兴地笑着,接过手串就戴上,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这手串好,好。”
“哎哟,竟然是紫檀手串,听说可贵重着呢!”
“既贵重还稀有,十郎竟能寻得来,真是有心了!”
在大家的议论声中,柳青柏又从怀里拿出一只锦盒呈给朱氏,“阿奶,这是我和小玥和十二给您准备的礼物,祝您健康长寿!”
大家看着两只盒子都差不多大,料想礼物也差不多。朱氏也觉得盒子里八九不离十也是一个手串,她脸色不禁更沉了。那手串虽贵重,但她可不喜欢。她宁愿他们三房和大房二房一样,送的鞋子和衣服,那样她穿出去还倍有面子。
“是什么呀?”她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