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晓玥看着周桂兰,嘴角上扬,“周大婶刚才说找我什么事?好像是说我打了什么人,你要找我拿医药费!不知我打了谁呀?”
周桂兰看着四周渐渐围上来不少看热闹的人,她胆子顿时大了不少,挺起腰杆上前一步,大声说道:“找的就是你,昨天我家秋菊在镇上被人打了,一定是你做的!”
“你确定是我做?”云晓玥冷笑着问。
“就是你做的!一定是你做的!”周桂兰大声喊道。
“好得很,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云晓玥冷冷说道,“贵叔,去报官,有人诬陷我行凶,我要告她一个诬陷之罪!”
“是,夫人!”刘贵麻利转身到巡检司去。
周桂兰想不到云晓玥竟然不当街与她们吵吵了,直接就报官了。
“娘,我们走吧!不要与她一般计较!”陈秋菊拉着周桂兰就要走。
云晓玥笑了,拦在他们面前,“事到如今,是你说不计较就不计较的吗!你们若是不跟我去见官,你觉得你们能走得了吗!”
陈秋菊怒视着云晓玥,“云晓玥,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云晓玥冷笑,“到底是谁欺人太甚!”她陡然怒道,“你一个姑娘家,竟见色起意,为了要嫁给我家十郎,竟伙同孙强胡威加害于我,要置我于死地。
见我没死,你娘又在村中造谣说我不能生养,让王媒婆去蛊惑柳家二老休我。如今你们不知招惹了何人,被人打了,竟然又说是我干的,把脏水泼我身上!
还请大家来评评理,到底是我欺人太甚,还是你们娘俩欺人太甚!”
云晓玥堵在她们娘俩面前就是不肯放他们走。
围观众人虽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从云晓玥的话里,也能听出一个大概来,顿时都对陈秋菊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起来。
“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如此不要脸!”
“真是恬不知耻!”
周桂兰见云晓玥这架势,又见众人对陈秋菊指指点点的,心里顿时慌了。陈秋菊也羞愤难当,想不到云晓玥这次竟丝毫不给她留一丝情面,她恨不得有个地缝钻下去。
“云晓玥,这事与我家秋菊无关,我跟你去见官,你不要为难她!”她护在陈秋菊面前说道。
云晓玥再次冷笑,这事皆因陈秋菊而起,怎么能与她无关!周桂兰这母亲当得可真好!
云晓玥都有点羡慕陈秋菊来了。
这时,刘贵带着两个捕快来了。两个捕快问明事情缘由,将云晓玥和陈秋菊母女一起带回了衙门。刘贵一路小跑回酒馆,把这事告诉彭成。
彭成随手将手上的抹布一摔,让小五小六看店,他带着其他人全赶往巡检司衙门。
公堂之上,云晓玥将事情缘由一五一十说了,尔后说道:“大人,小妇人是开酒馆的,昨天午后就一直在店里忙着,店内客人和店里伙计皆可做证,望大人明察,还小妇人一个公道。”
堂上那位巡检司也不含糊,当即叫人去酒馆传唤彭成等人,以及酒馆里的常客,彭成等人自是实话实说,说云晓玥一直在酒馆,客人们也都说见云晓玥在店里。
“昨天我们到店里的时候,见云娘子在洗葡萄,她还送给我们一盘!”
“我们结账的时候,云娘子在柜上,她还给我们抹了零,少收我们五文钱呢!”
有了证人证词,堂上那位巡检大人不由一拍惊堂木,向周桂兰喝道:“周桂兰,云晓玥和她的伙计一整天都在店里干活,并没有作案时间,你四处造谣惑众,说她打你女儿,你实属诬告,毁她名节!来呀,杖责二十!”
令签掷下,两个衙役立即上前将早已吓得面色惨白的周桂兰按倒在地,对着她屁股就是一顿打。周桂兰吓得都忘记喊疼了,几板子下去,她才哼哼出声来。
陈秋菊看着面色惨白的母亲,不禁咬着嘴唇,一脸幽怨地看向云晓玥。
云晓玥对陈秋菊的眼神视而不见。
二十大板很快打完,云晓玥向大人行了礼,问道:“大人,民妇有一律法想向您请教!”
“说。”
云晓玥瞥了一眼陈秋菊,向大人问道:“大人,若是有人伙同他人害我性命,所幸我大难不死,只受了些轻伤,我若告官,不知那施害之人,应受何惩处?”
“若证据确凿,施害之人当按故意伤害罪收监,监禁一至三年!是何人伤你,你是否要告他呀?”巡检大人面无表情淡声说道。
陈秋菊顿时面如死灰,跌坐在地。
“云晓玥……”周桂兰大惊失色,抢着哭道,“我知道我不该胡说八道诬赖你,我向你道歉,是我们错了,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和秋菊!你大人大量,原谅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不敢胡说八道,更不敢为难你了!”
云晓玥看着周桂兰,向大人说道:“多谢大人为民妇解惑,我暂时不告了,但她若是再害我,我到时再告。”
巡检大人一拍惊堂木,喝道:“周桂兰,你无端诬陷云晓玥,此次就仅施以杖刑二十,以儆效尤,望你以后莫要再造谣生事,否则,重打不饶!”
“是,民妇再也不敢了!”周桂兰哭道,她连要让衙门帮忙查昨天谁打的陈秋菊都不敢提了。她不提巡检大人自是不会过问,所谓民不告官不究。
“退堂!”巡检大人退堂而去。
“谢大人!”云晓玥忙行礼致谢。
出了公堂,彭成等人立即将陈秋菊和周桂兰围在中间,陈秋菊看着四个健壮的男人,吓得直缩在周桂兰身后,瑟瑟发抖,“娘……”
周桂兰面色惨白,忍着身上的疼痛,护着陈秋菊,看向云晓玥,哀求道:“晓玥,看在我们都是同村的份上,请,请放我们吧,我们,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惹你!”
云晓玥冷冷一笑,上前一步,从周桂兰身后将陈秋菊拉出来,迅速扬起巴掌对着陈秋菊的脸就扇了下去,“啪”的一声响得清脆,陈秋菊的嘴角也泌出一丝血迹,可见云晓玥这一巴掌毫不留情!
陈秋菊惊得呆若木鸡,她万万没想到云晓玥竟然在衙门口众目睽睽之下打她。
周桂兰惊得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