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难道无解?”林曦说着,两眼一黑,就要晕过去了。
陈晏礼坦诚交代了:“解药就是我。”
陈晏礼说完,还向林曦详细地解释了一番变态蛊。
林曦听完,也是没有任何犹豫,将残余的酒一饮而尽,十分豪迈:“什么时候结婚?我来安排,你只管走流程。”
“太着急了吧,我们刚交往不久,我还不确定他的心......”
“意”字在嘴里还没吐出来,就被林曦拦截了:“你看他,和老傅说着话,视线却一直在这边,刚刚你也发现了吧,他在炫耀你们的对戒。”
没人比陈晏礼更清楚傅景韫的心意,但他还没见到真实的傅景韫,不能就这么算了。
“其实是我的原因。”
林曦笑了笑,面上写着四个大字:我就知道。
“我能理解,我没有逼迫你的意思,你不用这么紧张。”林曦放缓了语气。
“谢谢,我们认识的事情,还请您帮我保密。”陈晏礼松了口气。
“我会当作不知道的,放心吧。”
这场谈话刚结束,傅景韫闻着味儿就过来了。
“没有为难你吧,我看你刚刚表情不是很好。”
林曦都被气笑了:“你妈在你心里就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吗?”
陈晏礼:“没有,你看错了。”
傅景韫:“那就是我看错了,最近眼神不怎么好。”
林曦真想把傅景韫塞回肚子里回炉重造,这么快就忘了自己亲娘了,看看这媚老婆的德行,和傅承一个死出。
“我对小陈挺满意的,你好好把握吧,我刚刚问他愿不愿意和你结婚了。”林曦话说到一半扭头就走了。
傅景韫这下明白了,陈晏礼刚才表情不怎么好是因为不想和他结婚。
完美的误会。
傅景韫:“你刚刚怎么说的?”
陈晏礼打了个哈欠:“突然好困,能走了吗?我想吃学校门口的灌饼了。”
【灌饼?信不信我把你做成灌饼......】
陈晏礼:秒懂真的好烦,突然就对灌饼失去兴趣了。
“怎么说的?”
傅景韫今晚格外地固执,陈晏礼斟酌了一下,直接往傅景韫心窝上捅:“不愿意 。”
一长串阴暗的心声在陈晏礼耳边开会一样,吵个不停。
傅景韫只说了一句话:“走吧,买灌饼。”
这一句话后,傅景韫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无尽的心声在陈晏礼耳边吵个不停。
要不是有读心术,陈晏礼还真以为傅景韫一点事没有呢。
最终,心声也归于平静。
【他现在没有记忆,更需要耐心,不能吓到他......】
买完灌饼,傅景韫又满血复活了,开始和陈晏礼逗笑。
“能不能给我咬一口,我也饿了。”
“全给你。”陈晏礼把只咬了一小口的灌饼递到他嘴边,“突然没胃口了,你可以咬旁边我没吃过的。”
傅景韫没说话,直接往缺口上咬去了,完完全全地贴合,覆盖,他嚼了几下后就咽了下去,不顾陈晏礼惊讶的神色,接着吃 。
陈晏礼就这么举着灌饼,吃的差不多了,傅景韫才发动引擎:“吃饱了,回家。”
天黑了个完全,人走在空荡荡的楼道里,稍重的脚步声让头上的声控灯突然亮起。
陈晏礼看了看门牌号,是自己家没错,只是门前蹲了个不明物体,而且是对着门,远远看去,像个弱智。
怀里的小土狗汪了两声:是贺然这个狗东西。
陈晏礼蹲下身来,迟疑地戳了戳那人的后背。
贺然一个激灵就站起来了,用铁头直直撞向陈晏礼的下巴。
陈晏礼后退了两步,一手抱着小狗,一手摸着生疼生疼的下巴,语气带上了点不善:“你蹲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我已经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这张卡里有三百万”,贺然将银行卡塞进陈晏礼口袋里,继续道,“以后每个月我都会往卡里打钱,只要你不靠近我爸,不拆散我们的家。”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陈晏礼揉着泛红的下巴,带着匪夷所思,把卡又拿出来塞给贺然。
贺然忽地就急头白脸的,道:“你是不是嫌钱少?等我继承了公司,每个月会给你更多的,我妈心脏不好,你千万不要在她面前乱说什么,我那天听到了点,四千万什么的,虽然我暂时一下子不能拿出来那么多,但三百万足够你每个月的开销了……”
贺然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陈晏礼才听明白了,这家伙是怕自己破坏他们家庭。
陈晏礼才没兴趣。
老实说,没恢复记忆以前,他对陈绛和贺一廷的感情也不算太多,只能算是说有点血缘纽结在牵制着。
恢复记忆后,就更没感情了。
“我不会乱说什么,也不会乱做什么,我只是向你爸提了个简单的要求,要是你不放心,你可以跟着一起去,就下周五。”
贺然还有点不相信,坚持要把卡给陈晏礼:“去我是要一起去的,但这张卡你必须收下,不然我心不安。”
贺然总是会莫名其妙想起那个怪老头的话,本来他是不信的,可突然出了这事,他开始动摇了。
“那成,我收了,你可以走了吗?”
陈晏礼说完,小狗也汪汪叫了几声,带着抗议,似乎在催促着贺然赶紧离开。
见陈晏礼收了卡,贺然才安心了几分,迈着步子离开了老旧的居民楼。
“真傻,密码都没告诉我,收不收没区别。”
陈晏礼开了门,随意地把卡丢在杂物盒里,抱着狗先去洗了个澡。
洗完澡,躺在床上,陈晏礼开始愁起换命蛊那事来了。
按理说,李婷通知完刘瑜的舅舅后,若是他舅舅同意了,第二天就该让他过去驱蛊了。
可直到现在,陈晏礼都没有收到李婷的电话。
莫非刘瑜的舅舅不愿意救他?
陈晏礼不得而知,但刘瑜的舅舅就算不愿意救,也不能遭受指责,毕竟他也是无辜的,他被毁了前程,一时接受不了想报复倒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