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生,做了太多的坏事,也没有爱过谁,我不知道爱,可我愿意去学,宝贝,别怕,不要因为我此前的事,就否定我。”
“宝贝,原谅我好吗?”
帝墨渊的声音小了很多,多处伤口疼的他不敢大口喘气。
“我原谅你,这枪算了,帝墨渊,你快去救治。”
叶袅袅哭出了声,她想动,手却被铐着。
“那你答应我,给我一个机会。”
帝墨渊还是握着她的手,不放开,倔强地看着叶袅袅,叶袅袅难过地别开头。
帝墨渊看着叶袅袅这样,心一横,拉过女孩的手,拿枪抵着自己的头,叶袅袅惊恐地转头要制止。
砰——
“帝墨渊——”
叶袅袅嘶喊出声,心都吓停了。
“主子——”木恒与众人惊喊出声。
咚——帝墨渊的头沉重地砸在了地上。
“我不走了,我不走了,你别吓我,呜呜——”
叶袅袅大声哭出声,剧烈挣扎着,看着帝墨渊倒在了她面前。
木易扶起帝墨渊,才松了一口气,最后一枪是没有子弹了,帝墨渊是失血过多才昏了过去。
“快送主子去手术室。”
木易最先反应过来,推着帝墨渊去了手术室。
木恒赶忙过来给叶袅袅解开手铐。
叶袅袅站在门口,焦急地看着手术室的门,眼眸的泪没有停过。
“夫人,你坐下休息一下,主子会没事 的,”
木恒看着帝墨渊这样,很是难过。
叶袅袅没有坐,而是一直紧紧盯着门,心又难过又担忧,她不知道帝墨渊会偏激到这步。
眼睛红的生疼,她也没有在意,而是焦急地握着自己的手心,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她不该这样倔的,她是不是也错了?
她不该害怕再次受伤,所以不敢相信他,她后悔了,她应该最后告诉他的。
四个小时后。
木易额头都是汗,出来看着叶袅袅才松了一口气。
“主子庆幸打偏了,心脏的两枪都只差一点就打到心脏上,其他的还好,子弹全部取出来了,只是失血过多,加上多处伤口,现在还在昏迷。”
木易庆幸庄园里面有帝墨渊的血库,不然真的是回天乏术。
叶袅袅听到这里才呼出了一口气,提着的心才落了地。
叶袅袅在外面,透过玻璃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帝墨渊,手放在玻璃上很是心疼。
“夫人莫担心,你不能再哭了,不然主子知道了会心疼的。”
木星过来扶着叶袅袅,给叶袅袅擦了擦眼眸。
木恒知道主子脱离危险后,才放心下来。
“夫人,您可以跟我去一个地方吗?”
木恒看着叶袅袅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叶袅袅虽然不知道去哪里,看着木恒真诚的眼眸,点了点头。
临走前,看了帝墨渊一眼。
帝氏炮弹研究院。
叶袅袅不知道木恒带她来看这些枪支弹药是做什么。
“夫人,这里是帝氏家族的枪支弹药研究院,但不止如此。请您跟我来。”
木恒示意叶袅袅跟着他走,电梯里面只见他按了-3层的电梯,下了后出门经过一条漆黑的走廊,没有路灯,不过地面还算平坦,也不长。
接着看到一扇电梯,木恒打开电梯,又按了一个8,接着电梯是向下下降。
叶袅袅没有多问,他跟着木恒继续走,只见他带着她最后站定在一扇门前,他把指纹放上去,门轰隆隆开了。
接着里面的很多孩子都停了下来,看着他们。
训练的老师看到木恒来了,赶忙过来打招呼。
“不用管我们,你们继续。”
木恒继续带着叶袅袅往里面走去,经过走廊可以看出很多铁丝网围城的房间,里面是不少的床铺,叶袅袅很是惊讶这里竟然还有那么多的孩子,还是不同国家的孩子。
“这些都是难民,无家可去才来了这里,夫人里面请,小心脚下。”
木恒带着叶袅袅继续往楼下走,从楼梯走下,叶袅袅就闻到一股腥臭的气味,她捂住口鼻。
“我8岁就认识主子,主子8岁那年被送回帝氏,他开始还在飞机上期待自己的生母会对自己如何,怀揣着忐忑的心情来了姜国。”
木恒说到这里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主子连母亲的面都没有见到,直接就被扔到了这里,这里以前没有外面的铁丝网房间,也没有床,都是训练的孩子,主子那时身材瘦弱抢不到上面的位置,就是住在我们现在的这层。”
木恒继续带着叶袅袅往里面走,这里是下水道,越往里面走越黑,味道越重,还有一条臭沟,有一个管道挣扎排放臭水,溅的两边都是油渍,恶心极了。
叶袅袅有点反胃。
吱吱——吱吱——
一群老鼠从旁边跑过。
啊——
叶袅袅被吓得一跳,接着她看到那些老鼠往沟里面跑去。
“夫人莫怕,夫人可知那沟的两边都是主子以前睡觉的地方,那时我也是下面的一员,我们都不知道主子的身份,姜国向来看不上混血,所以主子经常被打。”
“最惨的时候,主子连沟旁边都抢不到,甚至经常会被人踹到沟里面,最惨还被扔老鼠到身上,那些孩子肆意欺辱主子,尿在主子身上是常有的事情,主子慢慢训练才有了反抗的机会,从沟旁边睡到了这里。”
木恒没有告诉叶袅袅,帝墨渊被按着喝臭水,不喝被群殴打断了双腿。
叶袅袅瞬间心疼了,她以为帝墨渊来到帝氏会很好,以为他现在拥有的都很容易,哪里会想到他会有那样的曾经。
“主子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半年,半年后才被老家主也是主子的舅舅接了出去,可出去后他面临的是日复一日的训练与学习,他依然没有人爱,老家主与莀夫人依然没有管他,任他自生自灭。”
“主子,不是不会爱,是没有人教,他什么都不懂,帝氏家族教的只有权谋,利益至上,他才成了现在的样子,夫人,给主子一个机会吧,主子也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木恒声音带着祈求,看向叶袅袅,给叶袅袅深深拘了一个90°的躬,诚恳又真挚。
叶袅袅蹲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她心疼的厉害,她不能想象,他受了如此多的苦,叶袅袅哭的喘不过气,心被撕扯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