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袅袅早上起来,帝墨渊已经不在房间,她跟往常一样。
木星陪着她去木易那里检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今天的木星表情更加严肃。
“木星,是有什么事情吗?感觉你今天很是紧张?”
叶袅袅看着木星,一直都是木星在照顾她,她很是感激。
“没事的,夫人别担心。”
木星不敢给叶袅袅透露什么。
木易正在给叶袅袅检查身体。
“夫人,孩子很健康,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看到孩子更多的情况了。”
木易话刚刚落下,咚——
邮轮被什么撞了一下,叶袅袅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飞去,被木星稳稳扶住。
框框——框框——
轰轰——轰轰——
“不好,有敌人偷袭——”
叶袅袅听到外面的保镖大喊,脚步声很是匆忙。
叶袅袅的心被提了起来,很是担心。
“我要去找墨渊,墨渊会不会有危险?”
叶袅袅焦急地就要往外面跑去,被木星紧紧拽住。
“夫人,少爷那边不会有危险,我们先躲起来。”
木星的使命就是保护好叶袅袅,不顾叶袅袅挣扎,拖着叶袅袅往下面的一层走去。
“夫人,别担心,少爷不会有危险的,你在少爷不好脱身。”
木星劝解着叶袅袅。
叶袅袅想到这里,也只好跟随他们离开。
地下室很干净,像一套住宅一般,有浴室有厨房,厨房里面还有很多吃的。
这些都是帝墨渊提前让人准备的,就是为了叶袅袅在下面待着,等到结束战斗后再出来。
而且暗格进入,别人都不知道隐藏的开关在哪里,很难发现下面还有一间暗室。
这也是帝墨渊敢带着叶袅袅跟冥家在游轮缠斗的原因之一。
帝墨渊假装不敌,被保镖保护着后退。
“主子放心,夫人现在已经在暗室,很安全。”
帝墨渊虽然知道她很安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眉心一跳,觉得莫名的不安。
地下室的叶袅袅着急的坐在沙发上,捏着手心,脸都白了。
“夫人放心,这里很安全,我——”
啪——
木易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击倒在地上。
咚——
木星也倒了,叶袅袅看着面前的人都昏倒在了地上,惊恐地看着身后的人。
“你好,叶小姐,我叫冥姬。”
女人身后只跟了一个黑衣人。
“你想做什么?”
叶袅袅心跳的很快,不知道这个人想做什么?为何她会从这房间里面出来?
“不用紧张,这艘邮轮本来应该是我的,只是当年发生了一点意外,成了别人的,所以我才能那么快抓到你。”
女子坐在叶袅袅对面,冷漠地看着叶袅袅。
“所以,你要拿我威胁帝墨渊吗?”
叶袅袅心里面暗暗让自己冷静,捏紧掌心。指甲陷入肉里面,她却没有半点感觉疼痛。
“不,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些真相。”
冥姬说完身后的天策就把资料递给叶袅袅,叶袅袅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她看着里面的资料,从她被绑架、还有经历校园霸凌、被推入大海、被火差点烧死。
甚至帝墨渊此前就知道了她的身份,还有她的录取通知书更换,乃至莫依莫云的丑闻。
更可怕的是现在母亲入狱了,学长的手脚被打断,等等太多太多的事情,她不敢相信,整个都愣住了。
“我不信,你不要想着挑拨离间,我是不会为你所用的。”
叶袅袅脸惨白,但还是稳住心神,面前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心七上八下的。
若是真的呢?想到这里,叶袅袅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我知道你不会信,所以你看完视频,就知道了。”
冥姬给她递了一部手机,里面是郊外的废场,她的学长全家被吊在空中,还有帝墨渊走到前面踩碎了学长的手指。
咔嚓——
视频里面的那声骨头碎裂的声音,还有帝墨渊冷漠地话语,都让叶袅袅手抖的厉害,握不住手机。
她心脏如坠入冰窟,感觉天塌了一般。眼泪一颗一颗掉落,她的心好疼,如被什么捏着,连呼吸都困难了几分。
“对了,你母亲现在在看守所,你丈夫把她送了进去,虽然还没有判刑,但是三年有期徒刑应该是不会少的,你母亲出来会不会毁了?”
女人的声音冷漠如尖刀,刺进了叶袅袅的心脏,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女人,可是那么多证据都摆在她面前。
那晚的灰色裤子上面的指印,她想起来了。
接着手机上是一则新闻,莫家夫人私藏毒品,被抓!
叶袅袅看着上面的母亲被铐着手铐,被警察逮捕的新闻,她的眼泪掉的更快更凶。
她好像真的不了解帝墨渊,这上面的帝墨渊就是恶魔,就是疯子,她闭了闭眼,心如死灰,不再为他找借口。
啪嗒——
手机掉在了地上,她哭的更厉害,泪如雨下,她已经信了,她想到了许多曾经相处的细节,很多被她忽略的事情。
疯子的朋友当然也是疯子,她真是一叶障目,还暗暗庆幸自己的男朋友是个好人,想不到最大的恶魔就是他。
“他在哪里?”
叶袅袅望着面前的女人,声音哽咽。
她知道这个人能找到自己,代表着帝墨渊应该失败了。
想到这里,叶袅袅自嘲了一下,自己竟然还担心他的安危真是愚蠢的没救了。
“叶小姐,请!”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眼叶袅袅,保镖用枪抵着她的头,带着她出了暗室。
船舱上面的帝墨渊被对面的冥琰赶到了边上,保镖誓死护着他。
帝墨渊现在心慌的更厉害,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失去。
他继续假装不敌,继续往后面退去。
“都不要动,不然我就崩了她。”
天策对着不远处的众人喊道,叶袅袅满脸泪痕,她看向帝墨渊很快又移开了视线。
帝墨渊看着叶袅袅的头被枪抵着,心里面一慌,从来没有那一刻如此害怕过,手抖了抖,没有发现额头冒出了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