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与花仙子一番交谈,算是明白了她的为人。虽说活的时间久,仍是个不谙世事的姑娘。
难怪会对原子恋恋不忘,原来是没经人事的雏鸟。
段誉也是奇怪,孤男寡女的两个人,耳鬓厮磨那么久,居然没越雷池一步。
要不是亲眼所见,段誉是断然不敢相信。花仙子眼神清澈,也不像是假的。
不过她的举动,着实吓了段誉一跳,急忙后退几步,赶紧说道:
“仙子,万万不可。男女授受不亲,还请仙子自重。”
花仙子反倒奇怪了,问道:“拉手而已么,对嘴和拉手一样,这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想体会下,手心被指头划过的感觉,到底有何不同之处。”
段誉往后退了三步,花仙子便进了三步,始终脸要贴上了,手也递到了面前。
月白本就与花为伴,身上香气四溢。加上美貌的面孔,瞧的段誉心神荡漾。
他赶紧口念阿弥陀佛,强子镇定心神。念了七八遍后,又深吸一口气,说:
“仙子,怎么男女之事,你是一窍不通?”
花仙子不耐烦了,嗲嗲的说:“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快点来吧,我都等不及了,感觉充满了好奇。”
段誉急忙摆手:“不行不行,这种事哪能乱来?必须要男女双方你情我愿,才能身心愉悦,体会出美妙的感觉。”
花仙子眼珠一转,狡黠的笑了,说:“好吧,那我有机会了,找别人试试。”
段誉瞧的心神一荡,心里急忙默念佛号,嘴上却问道:“你活了这么多年,都怎么过来的?连这些本能也没有么?”
他没想到花仙子说出这样的话,要找别人试试。
其实段誉是个正人君子,却并非坐怀不乱。当此情形下,仍能坐怀不乱,三成是愧疚,怕对不起王语嫣,甚至是上官倾心。
七成是源于害怕,花仙子可是老家伙的相好,而磨刀老人那样的大能,都对原子俯首听命,段誉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染指月白。
花仙子道:“我七岁认识原子,然后就背着家人,跟他浪迹天涯。”
“后来他弃我而去,我就来到这里,赶跑了所有灵兽,并改名花千山。”
“从此我要么在修炼,要么在找他的路上,从不与外人接触。”
“虽说这么多年下来,也闯出一些名气,可是交好的朋友,那是一个也没有。”
“所以你说的这些事情,也没人跟我试过,我一点也不知道。”
段誉心里叹道:“这就难怪了,大概是修炼把天性,还有七情六欲,都给练没了。也没个人来提醒她,以至于什么有也不懂。”
他真怕花仙子出去乱来,特意叮嘱道:“仙子,有些事情呢,是不可以试的,否则原子老人家知道了,一定非常生气,肯定不会原谅你。”
花仙子应了声好,意味深长的说:“行,我知道了。”
段誉正想再交代几句,忽从胸膛处,涌出一股股暖流。
暖流遍及全身,通体舒泰,使人懒洋洋的。
段誉这才夸道:“回香铭仙茶,真是不同凡响,果然是好茶啊。”
可他打了个哈欠,居然觉得困了。以为自己没了武功,精力大不如前。
又连日奔波,精神过于紧张,才导致疲累不堪。
段誉不好意思的说:“仙子,小生有些乏了,想小憩片刻。”
花仙子道:“我这个洞府,可是没住过生人,你还是出去吧休息吧。”
段誉正有此意,他也怕在洞府里,会着了花仙子的道。
遂辞别花仙子,走到之前的花床,倒头便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段誉悠悠醒来,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仔细一瞧,竟是钟灵。
钟灵正酣睡不醒,段誉打量周围情形,发现不是在室外,自己睡的也不是花床。
而是在房间里,身下睡的是木床。再看看物件的摆设,正是段家府邸,他与钟灵的新房。
段誉揉揉眼睛,又使劲掐着胳膊,一切均是真的。
他猛地下床,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往外看,正是他的后院。
段誉大为不解,怎么就回来了?自己不是在花千山,睡在露天的花床上么?
他正疑惑不解时,钟灵醒了过来,见段誉站在窗边出神,便娇羞的问道:“段郎,你怎么醒了?”
段誉赶紧冲过去,一把捏住钟灵胳膊,焦急的问:“灵儿,我这是在哪里?”
钟灵一把推开他的胳膊,没好气的说:“你是不是昨晚醉酒,把自己醉糊涂了?这是我的房间,昨晚是初五,轮到我伺候你。”
她又低着头,娇羞的说道:“可是你跟乔大哥,还有虚竹子喝酒,把自己喝醉了,到现在还没碰人家呢。”
“你明知道我的时间,要比两个姐姐少,还专门在轮到我的时候,把自己给灌醉,分明是嫌弃人家。”
钟灵委屈的低声抽泣,这把段誉弄糊涂了。遂又问道:“你是说,昨晚我跟大哥二哥,在一起喝酒了?”
钟灵抽抽噎噎的说:“你装什么糊涂,这才过了几个钟头,就把什么都忘了。”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觉得灵儿没有木姐姐,王姐姐他们好,不想陪着灵儿。”
段誉完全糊涂了,他明明随着上官明心,一起去了玄阴界。期间还发生了一些事情,最后是在花千山,怎么又回到了长风客栈,自己却完全不知道?
难不成自己去异域,见到了上官倾心,只是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自己临走前,是跟大哥二哥一起喝酒,难道自己醉了好几天?
正在他疑惑之际,前院传来段正淳的声音,说道:“大师,多日不见你出来,功力又有长进。”
一个男子回道:“王爷过奖了,老僧无事可做,专职练功,略有寸进而已。”
段誉听的出,这人是黄眉僧。他再回头看看,灵儿哭的更悲切。
至此段誉虽有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做梦,但他最见不得女子哭,急忙上前安慰钟灵,道:
“灵儿,是段大哥不好,昨晚太贪杯了,一时醉的厉害。”
那知不劝还好,段誉这一道歉,灵儿哭的更伤心了。
段誉情急之下,只好抱着钟灵,滚进了被窝里,钟灵这才破涕为笑。
两人几度缠绵缱绻,段誉累到气喘吁吁,一把掀开被子。
可眼前景象突变,哪里是在什么室内。阳光照射下来,一阵香气扑鼻。他正在室外,花千山的话传上。
段誉再侧头一看,花仙子赤裸着上半身,脸色红扑扑的,不敢看着段誉。
而他们身上盖的,也不是被子,而是朵朵鲜花。
段誉惊的猛地站起来,叫苦不迭:“玩了玩了玩了,这下我死定了。”
他想的是原子,想的是磨刀老人。
可是段誉忘了,身上不着片缕,依旧雄风万丈。
花仙子怔怔的瞧着,娇娇的说:“小哥,来嘛,我们再拉拉手。”
段誉一把抓过衣服,急忙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