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轻喝下,余潇潇娇躯一颤,脸色煞白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不出来?我劝阁下最好自己出来,不然后果自负!”
领头男子面若寒霜,甚至全身不加掩饰的充斥着杀意,右手更是微微背向身后,随时准备出手。
余潇潇不禁心中暗叹,此刻再做隐藏已经毫无意义,对方迟迟没有动手或许也有所顾忌。
见此,余潇潇长吁口气,冷静情绪后缓缓站了起来。
“你是谁!”
“按照你们方才谈论来看,我就是你们所说的那位外来者。”
余潇潇的话语使得三人微微一愣,落在最后面那位男子更是满脸震惊,不断打量着她。
“啧,长得和我们没区别,有鼻子有眼的。”
男子声音不大,但还是清楚地落在了余潇潇的耳中,顿时脸上浮现一抹不悦。
“你是如何从无尽荒原中找到孤狱山的?!”
孤狱山?
原来这山脉叫做孤狱山,看字面意思,如果荒原比作孤狱外围,那这连绵不绝的山脉就是内狱。
“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只是心中有个念头闭眼整理思路,这地方看起来更像牢狱,当我睁眼的时候就看见这座山脉了。”
“嗯?”
三名男子你看我我看你,相视一眼后倒是颇有默契,似乎心中了然为何余潇潇可以走出荒原。
但!这解释不了,女子是如何踏入荒原与山脉的分界线的!
要知道,只有土生土长在孤狱山之人,才能不受影响的往返于两者之间。
寻常外来者,即便走出荒原,也会被挡在山脉之外,除非有他们将人带进来。
可眼下,余潇潇不但用他们都不得所知的办法走出荒原,竟然还依靠自己便踏入了山脉区域。
这种事情,完全违背了山寨内的记载,不由得使他们内心动摇起来。
“那你如何进入这片树林的?”
领头男子的问题让余潇潇眉头一皱,眸子里尽是疑惑,不明白对方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走过来的啊,我是听见你们谈话的声音才一时躲了起来。”
余潇潇的话犹如平地惊雷,落尾的男子快速走出一步,距离余潇潇一米距离外停下,紧皱眉头直勾勾地盯着余潇潇脸上瞧着。
“你。。。你要干什么?”
余潇潇心中大惊,毕竟她一个女子面对三个陌生男人,不禁心里打怵。
但见男子没有其他动作,只是盯着自己看,眉头也皱的宛如山川纹理。
“江哥,这娘们确实是外来者,她根本没有「孤罪印」。”
“还真是奇了怪了,没有印记是如何出入自由的?”
“或许,还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方法也能进入孤狱山?”
余潇潇这才明白过来,三人为何如此奇怪,原来想踏入孤狱山,必须有他们额头上那种胎记。
也就是说,只有土生土长的原住民才能进入其中。
可如他们三人所疑惑的,自己为何能相安无事的直接进入?
“或许吧!还是要魏婆婆能说清楚,毕竟这种事连山主他们也不知道。”
“把她直接带回去,倒是比我们进入荒原中九死一生要好的多!!”
江姓男子面色凝重,也不怕余潇潇听见,就对着身边两名男子说道。
两名男子点头称是,三人直接围了过来,江姓男子语气柔和几分说道:
“姑娘,你既然进入了孤狱,就是这里的囚犯,我们的职责就是看押你们外来的囚犯。”
囚犯?!
我又没犯罪,为什么要被关进来?
余潇潇眉头一蹙,警惕地看着三人,随即轻喝道:
“凭什么!我又没犯罪,怎么会成为囚犯?!!”
闻言,三人先是一愣,随即相继笑了起来:
“只要被关进来,就一定身上沾染因果罪孽,这一点是山神判断的!”
“按照寨中记载,外界之人若身无罪孽,即便找到了孤狱的入口也无法进入。”
“所以,我劝你最好尽快同我们回去。”
江姓男子虽然话语中有威胁的意思,但语气倒是颇为客气,并不是要强迫她,反而是劝解。
“你放心,惩罚的事情轮不到我们山寨,若你真的要被惩罚,那也是山神代表孤狱山来做。”
似乎为了打消余潇潇的防备,江姓男子倒是实话实说。
僵持在这里也没有意义,倒不如跟他们回那个山寨,或许有离开的办法?
余潇潇念头丛生,微眯双眼随后面色逐渐平静下来,冲着江姓男子点了点头。
“我叫江河,他俩是胡海和单川!”
江河胡海?山川?
余潇潇听到三人怪异的名字,表情古怪的点了点头:
“余潇潇。”
见此,江河朝着树林的方向指了指,随即三人带路,余潇潇紧紧跟着,临走之前凝重地回头看了一眼荒原的方向,这才离开。
跟着三人在树林之中穿梭了几个小时,余潇潇原本疲惫的身体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体力逐渐到了极限。
江河似乎看出余潇潇的窘迫,故意放慢脚步,还回头递给她一个水壶。
余潇潇先是愣了愣,这才接过来,犹豫再三后实在忍不了口中干渴,拧开壶盖就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喝完后,余潇潇才仔细打量手中的水壶,竟然是现世中不常见的军绿色行军壶,并且水壶下还有个铭牌,上面写着「山主」。
不禁对这些山民的身份,以及所谓的山主产生了怀疑。
当然,这层怀疑并非是提防对方别有用心,而是怀疑那位山主,极有可能并不和这三人一样是原住民。
难不成,山主同她一样,是从现世而来的献天者。
“江。。大哥,你们山主头上也有相同的印记么?”
闻言,走在最前方的江河似乎早就预料到余潇潇的疑问,回头指了指她手中的水壶:
“你是看这水壶眼熟吧?怪不得山主万般肯定孤狱之外另有乾坤。”
好似余潇潇的疑惑肯定了江河他们之前的疑虑,他接着说道:
“山主跟我们一样,都是孤罪民,只是他曾经得到过一本手札,上面记载了外面的世界。”
“这水壶也是一同得到的。”
“起初我们都不太相信山主的猜测,但你既然从外面来,还认识这水壶,那山主的猜测看来就是真的了。”
“这方天地并不是唯一,而我们也不是唯一活着的人。”
江河微微一笑,余潇潇身前的单川却大大咧咧的插话道:
“山主肯定是对的,所以我说,这娘们是百年来第一位外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