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家里,柏斯庭把蛋糕放餐桌上,拉着夏浓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看着她道:“老婆,我明天还有生意要谈,要赶凌晨的航班回国。本来想跟你多待一会的,没想到你回来这么晚,实在是太仓促。”
他自我安慰地笑了下,“不过也不差这一次节日,反正我们还要在一起很久,那就以后再好好过吧。”
夏浓纠结几秒,小声讲:“我给你准备礼物了,等回去以后给你,我只是生气,没有忘记你的生日。”
柏斯庭亲了她一口,露出欣慰的笑:“我就知道老婆还是爱我的,那就让我好好期待一下是什么。”
“你肯定猜不到。”夏浓弯唇轻笑,她了眼时间,催促道:“马上到零点了,快许愿吧。”
夏浓把蜡烛插在蛋糕上,给柏斯庭带上生日帽,关上屋里的灯,烛火在夜晚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男人嘴角洋溢着幸福。
夏浓一边拍手一边唱生日歌:“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
柏斯庭掌心合上,举在脸前,虔诚道:“首先要祝贺老婆比赛拿奖,希望老婆以后能成为全世界最厉害的小提琴手,然后能永远陪在我身边。”
他双手合十的愿望里,句句都和她有关。
夏浓静静听着,心口感到酸软。
柏斯庭吹灭蜡烛,开始切蛋糕,将奶油少水果多的一块分给夏浓,“第一口给老婆吃。”
夏浓接过蛋糕,突然灵光一闪,手指刮奶油点在他脸上,然后举起拍立得,给他拍了张照片。
柏斯庭反应过来后,大笑:“好啊,你搞偷袭!”
他一边侧头躲,一边抹了点奶油在手上,趁夏浓不注意还了回去。
两人闹起来,最后演变成互扔枕头,沙发被搞得一团乱,枕头被刮破了洞。
羽毛纷飞,在空中飘荡,像是下了一场盛大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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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浓受邀参加白金汉宫国宴,跟着老师一同去了伦敦。
原定的行程是半个月,除了出席皇室宴会外,老师还想介绍她认识一些圈内人士,免不了有其他聚会参加。
这对于她打响国际知名度很有帮助。
可夏浓实在受不了和柏斯庭长期不见面,多番考虑下放弃了这次机会,她相信就算没有人脉资源,她也能凭借自己的实力得到国际认可。
夏浓想要给柏斯庭一个惊喜,没有提前告诉他回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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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飞机落地A市。
天空中像是燃烧着一团团绚丽的火焰,火红的霞光洒在高楼大厦上,为这座城市增添了诗意和安宁。
夏浓下飞机后,先去了一趟流沙画室。
她给柏斯庭准备的礼物是一副肖像油画,灵感来自于一张她偷拍柏斯庭的睡颜照片。
她学画画时间不长,水平算不上精湛,这幅作品历时两个月才完成,算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处女作。
画室主理人将她的画放在了阳光最好的房间晾干。
推开屋门,一副半人高的油画映入眼帘,它放在靠窗的画架上,沐浴在阳光里。
画面整体由白色和蓝色构成,有种幽静神秘的气息。
画中的男人一只手拄着下巴,斜靠在桌上酣睡,他眼睛紧闭,脸颊微红,头发有些凌乱,露出左耳上闪耀的宝石。
他看起来脆弱又惹人心疼。
和平日里的样子大相径庭。
那时夏浓眼中的柏斯庭,独属于她一个人。
夏浓给这副画起名为《阿波罗》,寓意像太阳一样闪耀的人。
夏浓让主理人将油画打包好送到家里,从画室离开后,她去了时代广场逛街,给柏斯庭挑了两身衣服,还买了两双情侣款球鞋。
夏浓逛累了,在附近的瑰丽酒店点了份下午茶,坐着休息。
大厅几乎坐满,她的位置在不显眼的角落,夏浓举着手机自拍,忽的在镜头里发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回头,看到柏斯庭在前台取房卡,随后进了私人电梯间。
夏浓心中生出疑惑,同时有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她站起来跟上他,在拐角处停住脚步,探头看向里面。
柏斯庭双手插兜站着等电梯,和他隔着一米多的距离,还有一个带着墨镜口罩,把脸挡得严严实实的女人。
夏浓仅凭着身形就认出来了,他身边的人是苏蒙。
她记得苏蒙的声音,曾经忽略掉的细节变得清晰,那晚接电话的女人也是她!
眼前的场景宛如晴天霹雳。
夏浓说不出有多难受,只觉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她心脏像是被利刃割开了口子,鲜血汩汩往外冒,简直痛彻心扉,让她想逃离这里。
夏浓冲出酒店大门,蹲在道边,捂着心口缓了好久,等到大脑不再嗡嗡作响,她才鼓起勇气拨通了柏斯庭的电话。
他很快就接了。
温柔磁性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宝宝,怎么啦。”
夏浓鼻尖一酸,她尽力保持声线平稳:“没事,就是想你了。”
柏斯庭低笑一声,回:“我也想你呀,你在干嘛呢?”
夏浓心口持续发疼,呼吸颤抖:“有点饿,刚吃了下午茶。”
“多吃点,你总是不认真吃饭,太能糊弄了。”
柏斯庭对于叮嘱夏浓好好吃饭乐此不疲。
“遇到喜欢吃东西告诉我,去哪里玩了也告诉我,多给我拍照片,得让我知道你在干什么,还有不许和别的男人讲话,你自觉一点。”
甜到发腻的语气。
光听声音都能想象出来他含笑的嘴角。
夏浓却听得心里面泛苦。
默了几秒,她轻声问:“你现在干嘛呢?”
柏斯庭表现的再正常不过:“看财报,一会还有个会要开。”
他撒起谎来信手拈来。
夏浓感到一阵悲凉和失望,她忍不住多想,这个男人对她说过多少句谎言呢?
柏斯庭又道:“老婆,我晚点和你打视频呀,洗澡给你看,然后等你睡觉。”
夏浓喉咙酸痛得好似吞了个柠檬,半天发不出声音。
柏斯庭没得到回应,疑惑道:“喂,老婆,你听得到吗?是不是没信号了。”
夏浓深吸一口气,嗓音控制不住地发颤:“我晚上有排练,改天吧。”
柏斯庭说“好”,又跟她闲聊了会儿。
夏浓心不在焉地听,敷衍着回答,连什么时候挂了电话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