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斯庭摘下了手腕上原本佩戴的表,换上这块新的,真诚又无比自然地开口:“老婆送的就是最好的,我以后天天带。”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里流淌着甜蜜。
柏斯庭眼眸带蛊惑,低沉开口:“不过,我不止准备了一个礼物哦,所以还是我更爱你一点。”
夏浓不跟他争这个,脸上写满了好奇和期待:“还有什么?别再让我猜了。”
柏斯庭走到夏浓面前,弯腰俯身,把脸伸到她面前,手指点了点脸颊,哄道:“先亲一下。”
夏浓心想,又来这套。
她贴过去亲了一口,故意发出很大的声响,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柏斯庭又用手指点了点耳朵,夏浓一开始没注意到,还以为他想再亲一下耳朵,嘴巴凑上去。
一瞥眼,猝然发现他耳后多了个纹身。
夏浓轻轻拨开他耳垂,皮肤上印着黑色花体英文“ting”,字母g设计成了高音谱号。
他说,是庭也是听听。
柏斯庭握住夏浓的手,定定地望着她,眼睛里仿佛有一整片星空,他轻声道:“只有挚爱的人才能触碰耳后,而我此生挚爱唯你一人。”
夏浓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好似有微弱的电流窜遍全身,她的心像一朵刚聚成的云,轻盈而柔软。
周围的一切是那样美好,世界仿佛在旋转跳跃,她却沉迷于柏斯庭的眼睛,只能看到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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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过饭,回到房间休息。
一套大平层套房中间摆放着一个浴缸,服务生放好了热水,水上撒了一层玫瑰花瓣,天然植物精油的香气飘散在空气里。
夏浓晚上高兴,喝了不少红酒,脸上带着几分酡红,她一进屋就脱了衣服,走进到浴缸里,水溢出来砸到了地板上。
夏浓双臂搭在浴缸两侧,长发被发夹挽在后面,两侧的鬓发被水汽打湿,凌乱无序的贴在脸上,眯着眼睛休息。
过了一会儿,她捡起地上的包,拿出来烟盒和打火机,抽出来一根点燃。
夏浓手里夹着根细长的烟,吸了一口,红唇微张吐出一口白雾,她的头靠在浴缸边上,鸦羽似的睫毛颤动,表情迷乱撩人。
她的身体隐没在水里,胸口以上暴露在空气中,头发像是波光粼粼的长河,皮肤光洁如脂玉,在高温的作用下,胸口处逐渐呈现出淡淡的粉色,娇嫩如花苞。
温香软玉,秀色可餐,便可形容当下这幕。
柏斯庭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看到后愣在原地。
心脏忽的跳快了,肾上腺素飙升。
大脑空白半分钟,柏斯庭走过去,弯腰从后面环住夏浓脖颈,嘴唇在她皮肤上擦过,手没入水中,抚过一片柔软。
夏浓娇哼一声,扭过头来。
柏斯庭立刻捏住她脸颊,舌尖舔过她的唇,一点点探索着,吻得深入而缓慢。
热气慢慢蒸腾,夏浓感受着他的气息和温度,呼吸变得急促,每一个感官都在此刻被无限放大。
柏斯庭把她从水里捞出来,用浴巾缠了一圈,将她扔到床上,他摘下花束上的红丝带,蒙住夏浓的眼睛,在她脑后打了个蝴蝶结。
夏浓“唰”一下脸红透了,手指紧紧攥住他浴袍,咬牙切齿道:“不可以太过分!”
柏斯庭发出一声低沉的笑,手指握紧她腿根,留下淡淡红痕,他混不吝地开口:“行啊,我对女朋友有求必应,你要星星我绝不给你摘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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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夏浓去加拿大参加“伊丽莎白”国际音乐比赛。
和柏斯庭开启了异国恋。
夏浓原本心态很好,一点没担心,觉得无非就是远了点,能有什么影响呢。
等到了加拿大,她才发现现实和她想的根本不一样。
柏斯庭工作异常繁忙,夏浓上课排练应酬连轴转,两人隔着十二小时的时差,连基本的沟通都不能维持。
每天不是像是在聊天,更像是在留言,夏浓发一堆消息,等柏斯庭睡醒再回复。
得不到及时的回应,夏浓的分享欲也淡了许多。
北京时间凌晨两点钟,柏斯庭刚处理完一堆琐事开始和夏浓打视频,同一时间,夏浓刚吃过午饭,正一边化妆一边和他讲白天的行程。
她兴高采烈地讲了好几分钟,一看手机发现柏斯庭趴桌子上睡着了。
那一刻她心里面五味杂陈,落差感肯定是有的,毕竟柏斯庭以前就算再累也没有听她讲话睡着的时候,但更多还是心疼。
她呆呆地盯着手机屏幕,好半天才回神,轻声说了句“晚安”,挂断视频。
夏浓不想给他增添负担,后来就很少给他打视频了,都是等柏斯庭什么时候空下来再说,一来二去联系就又少了。
有一次,夏浓回家很晚,被一个醉酒的流浪汉尾随了一路。
她心里面害怕,第一个想法就是给柏斯庭打电话,可是打了好几通都没人接,因为走路太慌张还摔了一跤,膝盖上都是血,还好半路遇到了邻居,被安全送回了家。
第二天,柏斯庭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夏浓后知后觉地想到,就算柏斯庭那时候接了电话又能怎样,他和她相隔千里,告诉他这些事也只能徒增烦恼。
于是,她笑嘻嘻地撒娇,说昨晚太想他了没忍住。
后来,这种情况演变成了常态。
夏浓给柏斯庭打电话,他总是不能及时接到,有时接起来也只匆匆说几句就挂断了。
柏斯庭虽然对她态度很好,还是很有耐心、很体贴,但他会刻意的不让夏浓打探自己的事情,试图把夏浓排除在了他的生活之外。
久而久之,夏浓觉出点不对劲。
柏斯庭似乎有事瞒着她。
这个猜测困扰了夏浓许久,她总会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这天,夏浓顺利通过半决赛,激动地想跟柏斯庭分享这个喜讯。
她知道柏斯庭白天忙,特意挑的国内夜深时刻打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接通后,那边传来一道柔媚的声音:“柏少在忙,您找他什么事?”
夏浓心口一坠,哑了声。
女人见半天没人说话,疑惑道:“请问您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