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出来了,写的我名。”
“你放屁,写的分明是......”
柏斯庭扭过头,淡淡微笑,平静中暗藏威胁之意:“周老板,合作还要不要了?”
愣了两秒,周穗也气得笑骂:“操!夏浓你看你找得什么男人啊!”
柏斯庭扬长而去。
一道潇洒的身影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留下了一场纸醉金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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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浓唱了一路歌,回到家,还是烂醉如泥的状态。
柏斯庭给她卸完妆后,拿热毛巾擦了擦脸。
夏浓原本迷迷糊糊睡着,忽的睁开眼,拍开柏斯庭的手,从沙发上惊坐起来,表情严肃地大喊:“我是一款时尚的土豆!不可以卸妆!”
柏斯庭嘴巴微张,定住了几秒,随后“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强忍着笑意,问道:“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土豆?”
夏浓双手比划一个圆,在脸正前方晃来晃去,一脸认真地回答:“破土豆。”
柏斯庭跟不上她的思路,疑惑挑眉:“破土豆?”
“嗯嗯!”夏浓重重点两下头,拉住柏斯庭的一只手,嘴里念念有词:“土豆土豆切切,土豆土豆捏捏,破土豆丝,破土豆块,全都变成炸薯条!”
她一会儿用掌刃切他手,一会儿又捏他掌心。
柏斯庭笑得浑身发抖跟筛子似的,他连忙打开手机录像,举着镜头对准她,说:“等会等会,我没听清,你再来一遍。”
夏浓摇摇头,一口拒绝:“不行。”
“又怎么了?”
“嘴巴很忙。”
柏斯庭低笑:“你在说什么?”
她大喊:“因为,嘴巴很忙!”
话落,夏浓毫无预兆地吻了上来。
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带着滚烫的热气。
柏斯庭眼睛瞪大,胸口涌动着热流,怦然而心动。
在他刚想探出舌尖,进一步深吻时,夏浓向后退离,打断了他的节奏。
“再亲一会儿,老婆。”柏斯庭的眼神充满侵略性。
夏浓勾起唇角,一只手指左右摆动,眼神娇憨而魅惑地看着他,“这是另外的价钱哦。”
柏斯庭食指屈起,刮了下她鼻子:“小财迷。”
说着,他从茶几抽屉里取出一摞文件,足足有一本字典那么厚,拿了根黑笔往桌上一拍,“赠与协议,签吧。”
夏浓有点搞不清状况,震惊道:“啊?”
柏斯庭手指从协议内容上滑过,一句句念给她听:“大溪地小岛musha cay,比弗利庄园,Sanlorenzo品牌游艇,伦敦里昂马场,肖邦高级珠宝系列典藏皇冠......”
足足念了三分钟。
“这些够不够换你一个吻?”
夏浓有些难以置信,“怎么这么突然?”
“我的一点点诚意,早就想给你了,协议最近才拟定好。”
夏浓倒吸一口凉气,重新定义“一点点”。
她的头又疼又晕,反复跟他确认:“真的要签?”
柏斯庭点头:“还能是逗你玩啊?”
夏浓这才放心。
柏斯庭给她翻合同,她负责在落款处签名,连着签了好几份,夏浓停了下来,疑惑道:“这份我怎么是甲方?”
她边问边往回翻页,柏斯庭按住她的手,笑道:“你喝醉了,眼花。”
夏浓盯着他两秒,很快相信道:“好吧。”
柏斯庭将签好的文件抽出来一份,剩下的放进档案袋里,单手抱起夏浓往卧室里去。
屋内窗帘紧紧合上,暖黄色的灯光倾泻一室,柏斯庭自己三两下脱个干净,随手将衣服扔在地板上,然后兴致很足地像拆礼物一样开始拆夏浓的衣裙。
柏斯庭浑身的血液都在翻腾,抱她很紧,仿佛要将她嵌入身体中一样,动作缓慢却用力,夏浓如坠深海,被浪花一下又一下浇灌。
她脸上挂着汗液,嘴唇晶莹闪亮,意识浮浮沉沉,连神经末梢都感到舒爽。
折腾到凌晨,柏斯庭冲了个澡。
彼时夏浓已经熟睡,手机震动响了好几声,柏斯庭走到床边拿起来,输密码解锁,看到备注“h”的人发来好几条消息。
他往上一滑,聊天记录被清空了。
柏斯庭的眸中闪过寒光,手指差点将手机捏碎。
他看了一眼夏浓,将这个号拉黑删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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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夏浓从落日余晖中醒来,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荒唐和疑惑盘踞在心头。
冰块、手表、股份,还有那堆协议......
柏斯庭都干了些什么。
夏浓走出卧室,柏斯庭坐在沙发上开视频会议,注意到她后,对着电脑说了句“不好意思,会议暂停,休息五分钟。”
柏斯庭关掉摄像头,朝她走过来,关心道:“饿不饿,想吃什么?”
夏浓摇摇头,“刚睡醒没胃口。”
“那也吃一点,空腹时间太久胃受不了,锅里煮了粥,还有你喜欢吃的芥菜煎饺,我给你盛出来。”
夏浓自然靠在他肩膀,打了个哈切:“还没刷牙呢,我洗漱完自己盛,你先忙吧。”
柏斯庭亲了下她脸颊,“不耽误给你弄早饭。”
“对了,我昨天不是做梦吧。”
柏斯庭嘴角微扬:“你指的哪件事?”
“就......岛啊,游艇啊那些。”夏浓腮帮子鼓了鼓,露出别扭小表情。
柏斯庭指了指桌上的档案袋,“自己看。”
他转身进了厨房。
夏浓仔细翻阅一遍,她当下头脑清醒,感受到的震撼远比昨晚强烈,刚确认恋爱关系,柏斯庭就往她名下划了三十多亿资产。
不是过节也不是聘礼,没有任何必要缘由。
爱你的人总怕给你太少。
柏斯庭的偏爱永远拿得出手。
柏斯庭陪她吃完饭,说有事要出门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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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威思顿酒店六十六楼。
柏斯庭坐在圆桌旁,长腿交叠在一起,他穿着一身蓝色休闲西服,金边眼镜架在高挺鼻梁上,微微折射出冷峭的光。
几分钟后,另一个男人出现。
柏斯庭表情淡漠地看过去,率先开口:“我老婆确实有魅力,这一点我承认,可她已经名花有主了,你一而再再而三觊觎我的人,是嫌命太长吗?”
陆淮眼神波澜不惊:“她喜欢我。”
柏斯庭喊声:“放屁!”
陆淮轻描淡写:“我们之间,是夏浓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