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各种声音都冒了出来。
“搞什么啊,发生什么了?是演出事故吗?凭什么不让走!”
“天哪,太劲爆了吧,校庆这么重要的日子,他们也敢!还真是追求刺激,贯彻到底!”
“完蛋了,完蛋了,这可是现场转播,咱们学校完蛋了,我白考进来了!”
“这要是传出去,咱们学校不得沦为整个A市的笑柄,校长直接埋土里谢罪吧。”
此时,几位年岁大的领导已经瘫坐在椅子上,满头冒冷汗。
场面一度失控。
学生的议论声中还夹杂着一些更不妙的言论。
几位自以为拿到爆料的记者,摆出一副强硬的嘴脸,故意挑事喊:“就是啊,凭什么不让走,还想拘留人啊!这是犯法的知不知道!”
夏浓冷冷看过去,那眼神简直叫人心悸,她一个麦克风甩过去,不偏不倚地砸碎了一抬摄像机,威胁道:“还录吗?”
柏斯庭用手撑着栏杆,直接从二楼跳下来,手持话筒,语气严肃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各位千万把嘴都闭紧,今天的事情要是流出去,就算学校不追究,我也会追究到底。”
“我保证,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跑不了。”
“有谁想试试?”
一番话说完,像是按下了暂停键,全场陷入寂静。
柏斯庭看了夏浓一眼,夏浓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她戴上耳麦,继续组织秩序:“所有同学,请大家为了学校也为了你们自己,自觉删掉手机里的照片视频,请勿传播。”
“请全体人员配合检查,检查完毕后,有序从侧门离开。”
没有人再起哄,逐渐形成几列排好的队伍等着检查。
柏斯庭盯着刚才带头闹事的那几位记者,忽的冷笑一声,轻蔑道:“各位媒体朋友们留一下,我请大家喝杯茶。”
-
离校庆发生过去三天。
学校里没人谈及这件事,所有的新闻报道都撤掉了,一点能证明的痕迹都没有,仿佛校庆那天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天,柏斯庭约沈韫甯在学校天台见面。
沈韫甯见到他很高兴,说:“庭,我们都好久没见了,这周末一起吃个饭吧。”
柏斯庭没回答她,不带情绪地讲,“韫甯,你主动去和学校提交书面申请,放弃学生会长的职务吧。”
“凭什么?”沈韫甯语气不满,“难道我要直接让给夏浓吗?”
柏斯庭把一份资料递给她,说:“你觉得如果学校看到这个,会做出什么决定。”
沈韫甯拆看翻看,随后脸色一变,紧张道:“这是哪来的!不是我做的,分明是有人陷害我!”
柏斯庭耐着性子道:“谁陷害你?”
沈韫甯脱口而出:“夏浓!”
“肯定是她,都是她故意的,庭,你知道的,她最恨我了。”说着,沈韫甯的眼眶里蓄起了泪水。
“她陷害你,目的是把自己策划的活动搞砸,然后让你顺利当上会长,是这样?”柏斯庭淡淡讲,他微乎其微地叹了口气,“韫甯,你今年都多大了,还以为是小孩子吗?”
“我不止一次警告过你吧,你有听进去?”
“你想把自己毁掉吗?”
沈韫甯扑簌簌地掉眼泪,急切地抱住柏斯庭,想要寻找安慰:“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想赢了,你要帮我。”
“投票的事,我没帮你?”
“那不够!”
“韫甯,技不如人,就要认输。”
“我才没有输!”
柏斯庭失了耐心,不由得加重语气:“胡搅蛮缠有意思吗?你所谓的没有输就是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
“人可以有心机,但是不能不择手段。”
“让学校百年声誉都毁于一旦,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你的底线在哪里!”
“我就是没有输!”沈韫甯哭红了眼,大喊道:“你为什么要帮夏浓,为什么要替她说话!你不是一向最讨厌她了吗?”
柏斯庭沉默不语。
安静了好几秒,沈韫甯冷不丁问道:“哥哥,你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她问出这句话时,自己吓了一跳,这种猜测几乎让她崩溃。
“没有。”柏斯庭平静地回答,“和那个没有关系。”
“这些证据不是只有我能查到,夏浓一样可以,事情一旦闹到学校高层,对你的处罚只会重不会轻,开除学籍是最基本的,对你家里也会造成影响。”
他语重心长地开口:“韫甯,我是在帮你。”
沈韫甯听到这个回答,心中得到一丝慰藉,她不自觉的整个人黏上来,靠在柏斯庭怀里,撒娇道:“哥哥,我听你的话,不要让我爸知道,他会发脾气的。”
“嗯,不让他知道。”柏斯庭机械地抚摸她的头,象征性安抚几下。
沈韫甯瓮声道:“可是真要让给夏浓吗?我......不甘心。”
“一个会长的职位,对你又没什么用,何必在意。”他面无表情地回答。
沈韫甯突然抬头,湿润的眼睛里藏着一丝疑惑,小声问:“哥哥,你的选票是投给我了吧?”
“当然。”柏斯庭斩钉截铁地回。
他立刻换了一副笑脸,带着绵绵的温柔开口:“我哪次没帮你?这次也是一样。”
“相信我。”
沈韫甯像是得到某种信心,用力点了点头。
-
晚上,柏斯庭开车去了星岸。
联系不到夏浓,他便跑到她家去堵人。
柏斯庭轻车熟路地上楼按门铃,夏浓一开门看到他,没幼稚的跟他纠缠不让进门,只不温不冷地撂下句:“进来吧。”
柏斯庭走到沙发前坐下。
夏浓礼貌地给他倒了杯水,声音冷淡:“公寓是你当初帮我找的,这我得谢谢你,但不管怎么说,你都没理由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找到我家里。”
“尤其咱俩刚断了。”
“深更半夜出入单身女性家里,你觉得合适吗?”
柏斯庭从抽屉里翻出来一片vc片,扔进杯子里,几秒之间化开,他将整杯水喝掉,熟悉的跟在自己家似的。
夏浓被他这副大爷做派刺激到了,下意识皱了皱眉。
柏斯庭开口:“你把我该拉黑的都拉黑了,我想打招呼也没办法吧。”
“咱俩断没断另说,但婚约还在。”
“请问,我来我未婚妻家里,哪里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