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浓紧紧抱着他的脖子,柏斯庭趁机吻住她,亲得很凶,舌头长驱直入,在她口腔里肆意搅动,唾液交融发出响亮的吸吮声。
水位并不深,柏斯庭几乎将人整个托举起来,夏浓只被水打湿了脸颊,借着水的浮力,夏浓双腿缠在他腰腹上,半俯视地看着身下的人,眼底迸射着欲燃的火光。
“好东西呢?”夏浓的表情冷酷又迷人。
柏斯庭大喘着气,呼吸滚烫,回应她:“再等等。”
他盯着屋内墙上的那块钟,秒针规律地摆动,他跟着低念:“六,五,四,三,二,一。”
“surprise!”他大笑。
天空中响起爆炸声。
夏浓猛地抬头,看到无边的黑夜被点亮,一束束烟花像流星一般从天空划过,勾勒出一朵粉色的玫瑰,盛放然后渐渐隐去。
几颗爱心零星的绽放,白色的烟花如雪般澄净,散落在夜空中。烟花绽开形成五颜六色的烟雾,宛如丝带一般,交织着汇聚在一起。数不清的孔明灯慢慢升到高空,灯火温暖明亮,和无数的烟花共同构成一副美轮美奂的奇景。
“这场烟火为你绽放,送给你,我的宝贝。”柏斯庭用手指轻抚她的脸颊,像是做出某种承诺,温柔又坚定地说:“只属于你,独一无二。”
夏浓眼眶发酸,心脏好似被绵软又蓬松的物质填满,让人心魂一颤,她忍不住哽咽:“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柏斯庭用额头和她相贴,剖白一般,诚恳道:“喜欢你,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夏浓的心脏好像被人狠捏了一下。
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望着漫天璀璨,她忽然间想通了。
不论真心还是假意,她都不想再纠结,她只要活在当下。
如果游戏结束,就当作大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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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柏斯庭下班顺路去店里接夏浓一道回家。
柏斯庭把车停道对面,给夏浓发消息,她没回,柏斯庭在车里等了一会儿,决定去店里看看。
他下车刚走了没几步,隔着窗玻璃,瞥见店里那俩眼熟的员工。
他一下想起了什么,又回车上拿了墨镜口罩,把羽绒服的帽子往头上一戴,这才推门进去。
“顾客您好,需要点什么?”盛明西正在擦杯子,头也不抬地问。
柏斯庭看了眼菜单,“一杯摩卡。”
“好的。”
盛明西收了钱,打单子。
柏斯庭问:“你们老板呢?”
盛明西瞥他一眼,见他包裹的严实,感到一丝古怪,面色微微凝滞,但也仅仅是一瞬,随后又继续手头的事,淡声回:“老板今天没在,您有事吗?”
“一整天都没来?”
“对。”
柏斯庭想到,他今天忙了一天,没顾得上和夏浓说上几句话,夏也并没有跟他说过今天要做什么,两人就这么错开了。
“找我们老板干什么?”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初昱捧着一盆花从仓库出来,笑嘻嘻地说道:“我们老板忙着约会呢,有什么事我替你传达呀。”
盛明西用手肘戳了她一下,蹙眉道:“你别瞎说。”
“约会?”柏斯庭声音加重。
初昱把花摆在阳台上,拍了拍手上的土,一转身道:“对啊,约会。”
“我没瞎说,你戳我干嘛。”初昱不解地望向盛明西,她靠近她耳边,小声嘀咕一句:“浓姐不来店里,肯定是跟陆淮在一起,你猜不到啊?”
初昱刻意压低音量念那个名字,因为太过熟悉,柏斯庭敏锐地捕捉到了。
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想起,上次不经意间瞥到的夏浓聊天框上的字母“h”。
陆淮...陆淮.....h......
一股强烈又令人恼火的猜想在他心中酝酿着。
气血像是在逆流,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面色冷若冰霜,一副墨镜挡住了他眼底的戾气。
柏斯庭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尽力平和地问:“你们老板很受欢迎啊?”
“那当然,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客人是冲着我们老板来的呢。”初昱语气有些得意,“我们老板看上的男人,就没有拿不下的。”
“哦,这样。”柏斯庭笑一声。
初昱开玩笑道:“你不会也是我们老板的追求者吧?”
“那我劝你最好死心哦,我们老板有喜欢的人了,最起码,最近一段时间没空搭理别人了。”
盛明西把做好的摩卡推到前面,问道:“顾客,要打包吗?”
柏斯庭没回答,拿起桌上的饮品,“砰”的一声扔进了垃圾桶,推开门离去。
他夹杂着怒气的举动吓了两人一大跳。
初昱惊呼一声:“天哪,这人有病吧!”
盛明西从讶异中回神,略显镇定地回:“都叫你别乱说话了。”
“难不成还怪我?”初昱不服气地看着她,哼一声,“不会真让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吧!”
柏斯庭的步伐像一头狂躁的雄狮,气势汹汹地回到车里。
刚坐稳,一掌拍在车内后视镜上,镜子一下就断了,掉在地上。
他脑袋发热,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他暴力地扯掉脸上的东西,露出一双气得发红的眼眶,格外骇人。
过了一会儿,他渐渐冷静下来,深呼吸几下,拨出去一个电话。
他声音冷的压抑:“把夏浓近三个月的行程报给我,事无巨细。她去了哪,见了什么人,跟谁说过话,做过什么,我全都要知道!”
五秒之后,电话挂断。
柏斯庭给车点着火,猛地踩一脚油门,黑色的汽车在模糊夜色里留下一道疾驰的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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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浓去见了一位律师。
夏浓的母亲生前留下一笔遗产,包含八百万美金和S市的两套别墅,委托律师立下遗嘱,由夏浓在成年之后继承。
但是那一年出了意外,没能如期履行合同,一直拖到现在。
夏浓今天就是去处理这件事的。
夏浓母亲的代理律师姓陆,叫陆卓深,是一位和善绅士的长辈。
他和夏浓的母亲曾经是大学同学,在同一个社团认识的,夏浓很相信他。
夏浓早就知道他的存在,这还是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