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自找的!”
楼如烟声音落下,垄侄扑向九头蛇。
它对着九头蛇怒吼一声,光是音波就让九头蛇头皮发麻。
但九头蛇毫不退缩。
蛇身庞大,在垄侄扑过来的时候尾巴颤了过去。
神阶的垄侄怎么会轻易被九头蛇缠住。
它一爪子下去,把九头蛇刀枪不入的皮肉抓下一坨肉。
九头蛇疼的身子瑟缩一下,趁着垄侄抓自己的功夫用力把它缠紧。
垄侄被九头蛇尾巴缠住,大怒。
它居然被一只圣阶灵兽给缠住。
垄侄九头突然拉长,九条尾巴延长,反把九头蛇包围在中间。
九头蛇大惊,想撤身已经来不及。
垄侄冷笑一声。
“就凭你也想杀我,痴人说梦!”
它九头咬在九头蛇身上,尾巴用力一缠。
九头蛇身上瞬间多出九个窟窿。
尽管身上很痛,九头蛇依旧不吭一声。
楼如烟见垄侄把九头蛇压制得无力还手,得意道:
“你的灵兽很不给力呢。”
虎猫在江揽月玉魄镯中蠢蠢欲动,不等她召唤就飞了出来。
“虎猫,回来!”
江揽月冲着虎猫大喊一声。
虎猫怎么会听她的话。
已经冲到垄侄身上,张口咬了下去。
奈何实力悬殊,垄侄的皮肉不是它能咬得动的。
差点把虎猫的牙齿崩掉几颗。
垄侄被咬了一口,虽然不痛不痒,但自尊受到侮辱。
它松开九头蛇,一只头咬向虎猫。
虎猫动作迅速,急忙退出十几米才让垄侄嘴巴落了空。
乖乖,它要是再慢些,估计都被吞下去了。
虎蛟也飞了出来,和虎猫一上一下缠着垄侄。
垄侄被缠得烦躁不已。
两只天阶灵兽着实烦人。
它低头看了一眼被咬得奄奄一息的九头蛇,九尾一松,就朝虎猫和虎蛟扑了过去。
虎猫和虎蛟轮流奔跑,看似在转圈圈,实则暗中布下了阵法。
江揽月欣慰松了口气。
这两货,关键时候还是靠谱的。
不枉费平时对他们的训练。
九头蛇浑身是血掉落在地上。
它艰难的蠕动身子在,窟窿不断在流血。
楼如烟见自己的灵兽把江揽月三只灵兽打得节节败退,得意上前站在江揽月面前。
“没想到你和以前一样有本事,可以同时契约多只灵兽。
可惜,你的三只灵兽,不及我的垄侄。”
她靠近江揽月耳边,声音低沉,阴狠。
“五千年前我能杀了你,五千年后我一样能杀了你,江揽月,你注定要死在我的手里被我压一头。”
身子后退一步,她似乎在享受江揽月最后的针扎。
看着江揽月被自己灵力威压吐血。
心里很是舒爽。
楼如烟手中灵力白光一闪。
“死吧!”她大吼一声,灵力叠加在压制江揽月的灵力威压之上。
“月儿!”楼炎冥急切上前一步,却被楼如烟的话压制住。
“炎冥哥哥,你别忘了我和她的约定,我们已经签订过血契,若是你插手,就算她赢了我,也会死于血契反噬之下。”
“炎冥哥哥,血契可是会让人魂飞魄散的呢。”她的声音中,无不透露着得意和愉悦。
刚刚她和江揽月赌约之时,已经签订了血契。
血契,以血做媒介发契约。
若是违背者,则被血契反噬,魂飞魄散。
她也没想到江揽月会答应。
看来,她为了楼炎冥,是真的拼了。
可她一点不感动。
她丢失的可是五千年等待和楼炎冥的爱啊。
而江揽月丢失的,不过是条命,魂飞魄散而已。
楼炎冥痛苦的眼神看着嘴角不断流出鲜血的江揽月。
江揽月忍着五脏六腑碎裂的疼痛冲他摇头。
既然选择签订血契,她就有把握能打过楼如烟。
楼炎冥紧捏拳头。
是的,他应该相信月儿。
他后退一步,一双深邃的眸子盯着江揽月。
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他一定会杀了楼如烟。
见他无奈的退回去,楼如烟捂住嘴角。
努力掩饰心中得意。
“炎冥哥哥,这可是她自动答应跟我赌约的,你可不能算在我头上呢。
炎冥哥哥,如烟如今已经是仙缘境界,是整个苍穹天修为第一人,只有我,才配得上你。”
见楼炎冥视线一直在江揽月身上不看自己一眼,楼如烟怒气甩了下袖子。
“炎冥哥哥,我会证明给你看,只有我才有资格站在你身边!”
楼如烟手中灵力一道一道打在江揽月身上。
很快,江揽月背上多出几道血痕,深可见骨。
前后夹击,加头顶上的灵力威压,让江揽月喷出一口鲜血。
楼如烟看着殷红的血液兴奋极了。
却丝毫没注意到垄侄那边的异样。
江揽月低垂着脑袋,余光看着垄侄那边。
见虎猫和虎蛟即将完成阵法,她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而她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倏地,江揽月双膝弯曲,嘭的一下跪在地上。
楼如烟见她毫无招架之力,张开双手仰头大笑。
“哈哈哈……江揽月,你最终还是死在我的手里了。”
一直不说话的江揽月努力抬起沉重头,一双清眸带着诡异的笑容看着她。
“是么?”
楼如烟被她的笑容看得一愣。
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闪过。
不。
她只是神尊而已。
和自己仙缘相比,如同蝼蚁。
不管她怎么挣扎,她都不可能打的过自己。
“看在炎冥哥哥的份上,若是你给我磕头我也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楼如烟,你不要太过分!”楼炎冥冰冷的眼神犹如冷刀直射她。
楼如烟心如刀绞。
她受伤的眸子看着楼炎冥。
“炎冥哥哥,我已经很大度了。你若是再帮她说话,我就让她多受点苦。你不是心疼她吗?那我就努力折磨她,让你眼睁睁看着她生不如死,呵呵呵……”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楼炎冥,我是因为爱你才不对你动手,但你别一次次挑战我的耐性,我可以容忍你,但不能容忍她!”楼如烟伸手指着江揽月。
却发现江揽月已经站起身子。
她背脊挺拔,饶是浑身是血也犹如松树直挺挺的站着,眼里毫无惧意。
“怎么会,你……”居然承受住她的威压站了起来!
楼如烟眼里闪过杀意,手上的灵力一道接着一道打过去。
她以为江揽月会再次被压弯身子,却发现她打出的灵力毫无作用,根本不能和之前的威压叠加。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不可能的,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一定是……”
在她不可置信摇头中,边上传来垄侄惨叫的声音。
楼如烟转头看去,瞳孔瞬间放大,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