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满贯没办法,尤其见小厮慌张的双手互捶,只能拿出残卷递给江揽月。
“小女就交给江药师了,请江药师一定要救治好小女。”
“放心吧金城主,既然拿了你的东西,我自然会尽最大努力治疗贵小姐的。”
江揽月跟着小厮来到金沙的房间。
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金沙,江揽月神色淡然的来到床边。
金满贯似乎怕她做手脚,所以跟着来了。
尤其看着金沙被换下拉的红色裤子,金满贯想到江揽月说的话,头皮发麻。
若金沙真的怀孕,那城主府的面子真的丢完了。
金满贯把所有人都叫了下去。
房间中只有他和江揽月。
“江药师,那孩子还在吗?”
这种丢人现眼的东西,最好流掉。
江揽月见金满贯满脸厌恶,脑中不禁想到江春枫当时也是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他甚至算计钰儿。
嗬。
对他们来说,脸面永远比一条生命重要。
“自然还在,药师给金小姐的金芝桃剂量不多,有流产迹象,但不会造成真正的流产。”
“江药师,你也知道城主府在旧城的地位,这等事情自然是不能传出去的,请江药师把那孩子处理掉,要多少灵石,你开个口。”
“抱歉,这个我办不到,金小姐身子本就虚弱,若是这时候拿掉孩子,只会让她命丧黄泉。
若是金城主真不想留这孩子,可以等金小姐身子稳定之后再拿掉。”
“这……”
“金城主,金小姐的命由你选择,你是想要金小姐的命,还是要一尸两命呢?”
金满贯手手紧捏,脸部线条紧绷。
该死的混账东西。
“既如此,那先留着吧。”
江揽月点头。
她说的是实话。
金沙本来就有心疾,服下金芝桃后身子虚弱。
若是现在流产,会导致血液供养不上而死。
一个时辰之后,江揽月才从金沙的房间中走了出来。
“江药师,出去之后还请您说话注意措辞。”
江揽月勾唇。
她知道金满贯在警告自己。
“金城主多虑了,我只是救治金小姐的心疾而已,其他一概不知。”
金满贯这才点头,让管家把人送了回去。
江揽月的医术确实不错。
只是一天时间,金沙就清醒了。
当她知道自己没死的时候,大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爹爹……”
金沙看着床边站着的金满贯,轻声叫了一声。
却不想迎来的不是金满贯平日里的宠爱,而是响亮的一巴掌。
啪!
“说!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
金沙捂住脸颊,不可置信。
听了金满贯的问话,眼里闪着慌乱。
她深知隐瞒不了。
只能道:“爹爹,女儿只是一时糊涂,就您……”
“你一时糊涂!你可知道自己已有身孕,这要是传出去,我城主府的脸往哪里搁!”
“这次若不是江药师,你已经一尸两命!”
“是江揽月救了我?”金沙愣然。
“爹爹,其实女儿怀孕,和江揽月有密切的关系,是她让人给我下药,女儿才中了她的奸计。爹爹江揽月此人心思缜密,您可千万别听信她的话啊。
她救治女儿,定然也是别有所图,您也知道女儿和她有过节,谁的心能有这么大度,救治一个和自己有过节的人。
爹爹,这一切,定然是江揽月设计的。”
金满贯紧眯双眼。
眼里闪着狠戾。
“你说是江揽月找人给你下药?”
金沙眼神闪躲。
垂着脑袋。
她紧咬牙关,抬头对上金满贯审视的目光。
“是的爹爹,江揽月不但和我不对盘,就连江家也和她如仇人。
虽然表面没有发生冲撞,但暗地里却各种算计。”
“女儿和江绵绵交好,她自然什么都与女儿说。”
想到江揽月要残卷,金满贯就觉得整件事情不简单。
现在看来,一切真的如金沙所说,是江揽月在背后做鬼。
“你肚子里野种是谁的?”金满贯表情严肃。
让金沙心里一抖。
她不敢欺骗。
只能道:“是,是江大哥的……女儿被江揽月的人下了药之后,正好被江大哥所救。爹爹……”
金满贯心中盘算着。
之前他还想让金沙把孩子打掉。
现在看来……
“你好生歇息,至于你和江雨之间的事情,我会亲自找江家主讨论,趁着你孕期不长,赶紧把婚事办了。”
反正他与江家也有意联姻。
有了孩子,正好让他占上风,多要些资源。
“可是跌的,女儿如今不想嫁给江大哥。”
“你说什么!你不是一直对江雨有爱慕之心。”
“那只是之前,女儿如今有了更好的人选。”她永远忘不掉江揽月身边那个俊美非凡的男人。
江雨和他相比,简直就是丑小鸭和白天鹅。
“你且说说,那人是谁?”
金沙低垂着脑袋,脸颊绯红。
一副小女儿家娇羞的样子。
“女儿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女儿只知道他与江揽月认识。”
“胡闹!你都不知道人家是谁,亦不知道他家境就想与他在一起,我不同意!
我这就去江家说你和江雨的婚事,你等着成亲即可。”金满贯说完, 也不管金沙什么反应直接摔门而出。
丢人现眼。
怀了江家的孩子还想嫁给别人。
要是说出去,他金满贯的脸都丢尽了!
对于城主府发生的事情江揽月并不知道。
当她听说江家即将迎娶城主府小姐的时候,诧异了一下。
随即又了然。
估计金沙肚子里的孩子和江家有关吧。
不然以她对江家人的了解,可不会吃这个亏。
不过听丫丫说,江仁义似乎很生气,但被城主府的人压迫着,只能答应城主府提出的条件。
把人家女儿肚子搞大了,能不被压榨吗?
听说江雨为此被江仁义处罚了好几天祠堂。
最后晕倒在祠堂中,才被放了出来。
“主子,金沙居然把怀孕的事情怪在你头上,那女人真是太不要脸了。”
江揽月挥手。
“无所谓,反正别人的嘴,说什么是她的自由。”
丫丫拿出一张请柬。
“主子,江家的人送了请柬来。”
江揽月打开红色请柬,上面写着新娘金沙,新郎江雨。
她关上请柬,脸上带着丫丫看不懂的笑意。
“主子,你要参加吗?江家的人本来对您就……这次邀请您参加婚宴,怕是别有用心。”
何况之前江家还派人刺杀江揽月。
这次江揽月要是去了江家,怕是很难出来。
“既然人家请了,自然要去一趟的。”
丫丫实在看不懂江揽月的操作,索性不说话。
婚宴这天,所有人都到齐。
江揽月却迟迟不到。
江仁义和江丽缘坐在高位。
“老祖,您说江揽月会来吗?”
“急什么,时辰不是还没到么?”
江仁义不再说话。
他招呼着来客,穿梭在人群中。
正在大家喝得尽兴时,大门外传来门童的声音。
“江药师江揽月到!”
所有人转头看向门外。
江揽月穿着一件白色锦衣,腰间束着红色腰带,盈盈一握的小腰上挂着一个玉质葫芦。
黑长直的墨发直达腰部下面,上半部分仅用一根与簪子挽起,那张绝色出尘的脸,让众人久久回不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