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起初跟你也一样,看她年轻怀疑她是骗子,可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江仁义急忙笑着:“是是是,既是蔡老祖说的话,晚辈自是不敢怀疑。”
江仁义笑看着江揽月,“前些时日蔡家举行丹药比试,有一个两岁大的小男孩儿 拔得头筹,那个孩子,似乎就是姑娘的吧?”
江揽月勾唇。
江仁义倒是不怕自己多想。
蔡家丹药比试何其大的事情。
又被江凌钰拿到第一名。
若是装作不知道,反而显得他不够坦率。
如今这么说,既想告诉江揽月他知道她的底细,又在警告她。
若是她欺骗人,他们很可能对江凌钰出手。
江揽月心底冷笑。
要是被你这么唬住了,岂不是显的自己胆小?
“不错,拿下第一名的正是犬子。”江揽月眼里带笑,一张原本就美艳的脸庞更加夺目。
“如今我儿已经被旧城多个家族看中培养,我还在想答应哪一个呢。要不江家主你帮我参谋参谋?
江家主也知道,我儿炼丹天赋极高,若是被有心人害了去,其他家族应该不会放过那人。”
“我想,江家主肯定也不会放过那些伤害我儿子的人,是么?”
江仁义愣了一下。
眼底阴郁一闪而逝。
这个江揽月,是在警告他不要动那小崽子。
嗬,这个女人,不简单呐。
蔡麒天像是看不出两人言语中的争斗。
他呡了一口茶水,才道:“江家主,我可是把人给你带来了,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你可别怪我蔡家不念旧情。”
蔡麒天语言中满是护犊之意。
不过也是,能清除他体内毒素,又能让晋级修为。
这样有能力的人,走到哪里都是香饽饽。
“蔡老祖放心,我江家定然把神医当座上宾。”
蔡麒天点头,“嗯,既然神医给你送到,那我便回去了,等你老祖病情痊愈,我再来探望。”
江仁义急忙抱拳,“蔡老祖不如在江家用过晚膳再走?”
蔡麒天摆了摆手。
“不必了,你多关照关照神医吧。”
江仁义见蔡麒天要走,准备上前送送,却被蔡麒天拒绝。
江仁义只能叫门口的小厮把蔡麒天送到门口。
而他,则立马让人安排住处。
用过晚膳之后,江仁义迫不及待道:
“不知道江药师何时为老祖医治?”
江揽月一脸惊诧的标的表情。
“江家主似乎误会了,我跟蔡家主来完全是因为看在他的面子上跟着走一趟,可没说要为江老祖治疗。”
“什么!江药师, 您这是何意?”
江揽月忽视江仁义脸上怒气。
她翘着二郎腿,却一身优雅。
“江家主莫不是要强行让我给江老祖治疗?”
江仁义心里恨不得把江揽月那张笑脸撕下来。
可为了江家以后的地位,他只能忍。
如今蔡家老祖已经痊愈,并且修为大增。
怕是城主府那位更加恭敬几分。
如果江家老祖好不了,蔡家地位迟早比江家高!
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江药师何出此言,江某自然不能逼迫你,只是不知道江药师要如何才能帮老祖治疗?”
一个老祖,比一个家族更加重要。
不管江揽月什么要求,他都必须答应。
江揽月呡了一口茶水,掩盖在茶杯下的唇角微微勾起。
“既然江家主如此有诚意,那我也不客气了。
实不相瞒,我祖父也曾经是旧城江家一脉,只是不知为何去了贺州城。
如今我既来到旧城江家,自然想去祠堂看看那些个老祖宗,给他们上柱香,以表晚辈的诚意。江家主觉得如何?”
她就不信江仁义没查出自己身份。
江仁义眼眸底下阴郁一闪而逝。
这女人,居然冲着祠堂而去。
若是不答应……
“原来你是我江家一脉,我就说怎的同姓,真是凑巧。
你既提出这要求,江某自然是要满足你的。”
江揽月跟着江仁义去了祠堂。
小厮给她点燃一把香就退了出去,祠堂就剩江揽月和江仁义。
江揽月每个牌位插上三支,剩下的全部插在最前面的香炉里。
“江家主,我想知道当初祖父为何去了贺州城?”
江仁义愣了一下,随即道:
“江家家族庞大,被分出去很多旁支,你祖父去贺州城应当是他自己选择。”
全程,没有一点有用的消息。
江揽月也不再深究。
对着牌位鞠三个躬,江仁义就让她出去了。
正当江仁义转身之际,一抹无烟飘到江仁义鼻孔中。
他的身子站立在原地,僵直。
江揽月在江仁义身上摸索着。
倏地,她摸到一个硬块。
江揽月拿出来一看,是一个玉质兰花图案。
图案刚好和结界中某处吻合。
果然如此。
她猜的不错,解除结界的关键在江仁义身上。
江揽月把玉质图案放在结界处。
结界散开。
江揽月带着江仁义走了进去。
结界里面,是一个类似于八卦阵的大门。
几乎在进去的瞬间,江揽月身体里的禁制就波动了一下。
她加快步伐,穿过八卦阵大门。
里面,是一块一米宽的玉石。
玉石上,躺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女人身材丰盈,脸色红润,五官大气。
若不是没有呼吸,只会觉得她是睡着了。
身体里的禁制波动越来越大。
江揽月忍着难受凑上去,想触碰女人的手臂,却被一层结界震开。
她眯着眼睛,视线落在女人心口处。
那里,似乎在发光?
江揽月手中灵力晃动,手掐诀。
“嗡……”结界发出嗡鸣声。
江揽月穿过结界,伸手拉开女人的衣服。
一个‘因’字出现在女人的心口上。
“因?”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和她的禁制有关?
不对,除了能引起她身体里禁制的波动,毫无其他反应。
江揽月观察着其他墙壁,光滑一片,没有任何异常。
见时间差不多,江揽月只能先出去。
临走之际,她的脚被地上某个东西绊了一跤。
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东西,江揽月咦了一声。
“这是什么?”
在她疑惑之际,白色珠子突然发出强烈的光芒。
江揽月被刺的眼睛疼。
她闭上眼睛,阻挡白光刺激自己的眼睛。
额头间突然一疼。
察觉到白光消失,江揽月睁开眼睛,却发现白色珠子已经消失。
江揽月把江仁义带回祠堂。
她手一挥,江仁义身子动了动。
“江家主?你站着干嘛呢?走啊。”
江仁义愣了一会儿没回过神。
“哦哦,好的,请。”
江仁义摇了摇头,怎么感觉忘记了一些事情?但一时想不起。
索性也就不想。
两人出了祠堂,江揽月跟着小厮回到住处。
江仁义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回头问身后的人。
“刚刚祠堂可有发生异样?”
小厮愣了一下,“并未,我们在外守着,没有任何异样。”
江仁义眉头皱起。
他总觉得有问题,但是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
“你在外守着,我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