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江国的方阵中飞出了数十支令箭,整整齐齐地排成一排插在前方。只有燕国的士兵越过这排令箭将面临着弓箭手无情的射击。
一阵嘹亮的号角声吹响,这是进攻的号角。燕军听到号角的同时,迈着整齐的步伐开始向江国的方向走去。
盾牌兵一边走一边用刀拍着盾牌。那富有节奏的拍打声,听了都让人亢奋。恨不得马上上阵杀敌,建功立业。
骑兵由燕军的裨将孙兴慜和草原部落的库勒分别率领向前冲。那万马奔腾的轰隆声,让人听了都感觉颤抖。
山道口江国方阵上,周猛大声喊着:“大家不要慌,稳住!床弩方阵,装箭,骑兵进入八百步范围内自由射击!
弓箭手准备,骑兵越过令箭,三轮抛射后自由射击!
两翼枪兵准备,防护床弩!骑兵上马,择机冲击敌方中军!”
咻~咻~咻~
床弩开始攻击,两米长的铁箭,瞬间就冲了出去。800步的距离,眨眼的工夫就到。
只见一支铁箭直接贯穿一匹战马,战马惯性地往前冲了几步之后倒地,骑兵也被摔了出去,直接被甩出了十几米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倒地的战马,连续绊倒了后面的几匹战马,摔在地上的骑兵还来不及站起来,就被后面冲上的战马踩死。
更有甚者,一支铁箭射穿了第1个骑兵之后,连续穿透四五个人。这些骑兵还没反应过来,就一命呜呼,死之前还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燕国的骑兵是以锥字形进行进攻,想一起凿穿江国的方阵。
只可惜,床弩在一分钟两支铁箭的速度下,前面的锥头,一下子就被扫平!还没冲到江国方阵前,骑兵的阵形就被打得没了形。
带领骑兵冲阵的孙兴慜,现在亡魂尽冒,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杀伤武器,800步都能射死人。他恨不得现在立刻勒停战马往回跑。
但是骑兵跑起来了,只能勇往直前,要是突然停下来,前面的就被后面的冲撞甚至踩死。前面停下来的骑兵,也会成为床弩的靶子。
所以孙兴慜只能硬着头皮带领着燕国的骑兵,继续往前冲。
而库勒带领的草原骑兵,这次就学精明了,比燕国的骑兵迟跑了一盏茶的时间。他就带着骑兵跟在黄星魁的后面,并且战马没有全力地冲刺,还留有几分余力,所以跟燕国骑兵的距离也有一两百步。
眼看就要冲到床弩前了,可接下来迎接他们的是弓箭手的三轮抛射,3万支箭,密密麻麻地射向了他们。
许多战马和骑兵瞬间被射成的刺猬。骑兵离床弩越近,受到的伤害就会越大。同时射出上百支铁箭,骑兵成片成片地摔倒。
后面的骑兵看到前面的都没机会冲到对方的阵前就死光了,被吓得胆战心惊。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画面,本来是直冲江国方阵的。变成跑了个很优美的弧度,又向着自己的方阵跑了回去。
烈焰军的左右先锋大将看到敌人这样不战而溃,知道机会来了,于是率领着1万骑兵就从山道中轰轰隆隆地冲了出去,朝着敌人的骑兵杀了过去。
周猛看见己方骑兵已经冲了出去,立刻下令两翼的长枪兵,立马组成方阵向敌人的中军杀过去,弓箭手把箭筒和弓箭住身后一背,抽出长刀跟着长枪兵一起往前冲。
左右两边的山坡,燕军还没摸到江国的工事,就被这几万弓箭手射得人仰马翻。
山坡上的长枪兵看到山道口的枪兵已经往前冲了,他们也跳下工事,就跟山坡上的燕军混战在一起。居高临下总是有优势的,再加上是枪兵,顺势往下捅,一桶一个准!很快就把往上攻的燕军逼退到了山坡下,身后的弓箭手也舍弃了弓箭,抽出长刀,拿起盾牌,也跟着冲了下去。
形势瞬间逆转,燕军本来是进攻的一方,现在变成了防守的一方。
江国的士兵是越战越勇。难得的决战机会就这样出现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燕军的骑兵在关键的时候怂了,没有继续往前冲,让江国的骑兵抓住了机会,追着屁股就一路砍过去。
库勒带领的草原骑兵逃过了床弩的射击,也避开了被射成刺猬的弓箭。只要前面的燕军顶得住,他们很快就会冲到江国的阵前,一报前几天的仇恨。
可惜,他们高看了燕军的骑兵,关键时候还不如他们,不得已库勒也只能带着他们草原的骑兵往回逃,可这一逃就是被烈焰军追着屁股砍了。
眼看燕军的骑兵逃回了本部的阵营,烈焰军的骑兵还在狂奔中,势头不减。左右先锋不想放弃这难得的冲阵机会,于是高呼的口号:“烈焰军,舍我其谁!”
没了燕军骑兵的阻挡,烈焰军的骑兵很快就冲到了燕军的中军大阵。
燕军的枪兵,面对突如其来的骑兵,也是匆忙应战,还没来得及把长枪斜插在地上,骑兵就冲到了前面,盾牌手慌忙举起了大盾阻挡,后面的人紧紧推着前面的人,可是骑兵的冲击力太大,一下子就冲撞上来,前面的人瞬间就被撞死,骑兵去势不减,瞬间就冲垮了前面的人。
秦天罡不愧是一国之大将军,面对上万骑兵,冲击自己的中军大阵,面不改色,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他大声地喊道:“长枪兵莫慌,把长枪斜插在地上,阻挡骑兵前进,其他人从两边包抄围住他们,这也是很好消灭骑兵的机会,只要把他们围住,他们就是案板上的鱼肉,随便我们宰!”
站在山顶观战的刘卫国和二皇子都暗暗地叹息了一声,可惜了,这么多骑兵冲阵,居然都没慌乱,秦天罡的确是个难缠的敌人。
不过没关系,虽然骑兵的冲撞打不乱他们的阵型,但是也为己方的枪兵争取了时间。
还没等燕军的长枪兵包围烈焰军的骑兵,江国的长枪兵也杀到了阵前,双方就这样拿着长枪互捅,一时间战局又进入了胶着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