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主动仅限于他们两人的时候。
而且阮温喻每回都只能坚持到中途,然后就面红耳赤的躲起来,嘴里还要嘟哝一句‘不玩了,不好玩。’
那模样着实可爱得要紧,面对他的中途放弃,陌谨寒是半点都不觉得遗憾,自然而然就翻身把人压下,顺势回应,“乖宝不玩的话,就轮到我了。”
陌谨寒站主动位跟阮温喻站完全就不是一个概念,等到阮温喻想抢回权利让自己好过一些的时候,陌谨寒已经不会再让步了。
“还有更荣幸的事,”陌谨寒指腹揉着他红润的唇,“喻喻要不要也体验一下?”
阮温喻一把将他推开,“不了。”
电梯门也在同一时间打开。
“陌总……”卢秘书就站在门外等着,提醒道,“晚餐时间差不多了。”
陌谨寒抬手扯了扯领带,眉头再次微微一皱。
他是个情绪表露较少的人,以至于突然这么变脸色,哪怕很细微,也依旧让人心惊胆战。
卢秘书咽了咽口水,连忙道,“虽然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但是!我已经申请了直升机航线,可以避开塞车路段,为我们多争取十分钟的时间!”
“陌总忙完之后,可直接上顶楼乘机。”卢秘书语速飞快,然后果断转身,踩着高跟鞋回了自己的办公区。
有点眼力见的都看得出陌总正跟老婆在电梯里调情,不想涨工资的蠢人才会在这种时候打扰他们。
果然,陌谨寒对此非常满意,而他身后的小羊羔背后一凉,甚至有了将他踹出电梯,然后自己飞速逃离的冲动。
但是躲得过现在躲不了今晚,他们可是一个家里出来的。
“既然多了十分钟。”陌谨寒把人拉出电梯,“阮先生,我们正好能详细谈谈,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光明正大的在公司里牵手。”
阮温喻摇头,脚步完全是被他的力度拖着往前走的,“陌总,我觉得不用谈了。”
“怎么不用?”陌谨寒开门,关门,再把人压门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在他耳边说道,“还是要说清楚,不然我总被你伤了心,没地发泄,只能记账。”
阮温喻当即就侧过头瞄他,伸手在他腰上拧了拧。
要知道每回算账,阮温喻都是乖乖任他摆布的。
他不偷着乐就算了,还说的挺委屈似的,陌谨寒就是个一点儿也不懂知足的黑心鬼。
“只是不牵手而已。”阮温喻索性把脸埋进他颈窝里,慢慢拖延这十分钟,“怎么会伤心?”
陌谨寒揉揉他的后脑勺,反问回去,“乖宝,对情侣来说,不能牵手是件很严重的事,这还不值得伤心吗?”
阮温喻想了想,要是他在自己校园里,陌谨寒怕影响他的好学生形象,不跟他牵手亲密……
好像确实是挺伤心的。
阮温喻一心想维持他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却是在这事上忽视了陌谨寒的感受。
陌谨寒从回国之前就已经在期待他过来探班的事,结果阮温喻拖拖拉拉的,大半个月过去了,才来这么一趟,确实有些让人伤心。
而来了之后还不让亲嘴,也不肯当这么多人面牵手,就更伤人心了。
阮温喻陷入羞愧的情绪了,自然而然就错过了陌谨寒眼中的深意。
狡诈的商人永远不会让自己吃亏。
“是我不好。”阮温喻乖乖认道,“以后都跟你牵手。”
陌谨寒微微勾起嘴角轻笑,“这话怎么这么像我的台词?”
确实是有点像,每回有什么事,陌谨寒都会干脆利落的承认并保证,‘是我的错,以后……’
“别管这个了,”阮温喻蹭他颈窝,拼命想要蒙混过关,“反正我知错了,你要原谅我,别伤心了。”
陌谨寒心里柔软得厉害,依着他,“好,原谅你。”
时间就这么在谈话中一分一秒的过去,阮温喻偷瞄着墙上的挂钟,指针一动,他当即就推开陌谨寒,认真体贴的给他整理衣服,“陌总继续忙吧,我回去了。”
陌谨寒轻轻握着他的手腕,任由他指尖隔着衣料在自己胸口处来回摸索。
阮温喻喊过他黑心鬼,喊过他少爷,哥哥,陌谨寒,甚至是生疏的陌总。
陌谨寒盼了最久的两个字,却是迟迟都没有动静。
阮温喻知道时间紧迫,自己能够全身而退,还胆大的拍了拍他胸口,给他加油鼓气道,“陌总好好应酬,我在家等你回来。”
他似乎还有点玩上瘾了,陌总两个字越来越顺口。
陌谨寒可不想在未来的时间里,听他一遍遍念着这生疏又毫无意义的两个字。
他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卢秘书已经捧着紧张乱跳的心,谨慎敲了敲门,小声提醒,“陌总,该出发了。”
阮温喻钻出他双臂的禁锢,也跟着一起催,“陌总,快去吧。”
陌谨寒被他驱赶,被他叫着生疏的称呼,有什么在脑中绷断,不断压制的私欲在面对短暂分离的这刻,汹涌而出。
他强势上前一步,将暗自窃喜的人堵到墙角,掐起下巴,嗓音不可抗拒的俘虏耳膜,“玩够了吗?该叫老公了。”
他终于把所有克制隐忍丢弃在一边,只想在这一刻,不择手段,让自己得偿所愿。
阮温喻瞬间就涨红了脸。
他一直都知道陌谨寒想听这个,但也知道他不会强硬逼迫他说。
于是阮温喻就总在他的底线上反复横跳,确认自己站在界线的边缘是真的安全。
直到这一刻,腿间被强势挤进,陌谨寒的眼神深邃而极具侵略性,那条界线也终于被扯断,他毫无反抗能力的被踏足领地。
“乖宝。”陌谨寒低头凑近他,又说,“吊了我这么久,是不是该让我再尝点甜头?”
阮温喻呼吸都开始不顺畅,他那点点主动撩拨比起陌谨寒的强势进攻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乖,叫声老公听听。”陌谨寒唇瓣落在他耳朵下方,轻轻吸吮白皙的颈部,“叫了我就走。”
不然就等着卢秘书一直在门外催促提醒,然后猜测这一门之隔里的情景。
阮温喻咬住唇,刚刚才帮他整理好的西装,在这一刻又被自己抓皱。
他脸皮薄,怎么可能忍受得了有人一直在门外等着,还猜着他们在做什么亲密事耽搁时间。
“哥哥……”阮温喻求饶。
陌谨寒残忍告诉他,“叫哥哥已经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