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灵丹妙药,陪着你就能治好你。”祁钧瑞放松身体,任由他抱着,再也没迈出一步。
“只要你是祁钧瑞就好。”殷致枫吻落在他耳尖,“留下陪我吧。”
祁钧瑞其实已经不打算走了,但还是故作被他说服,无奈道,“你就看准我心软,拿你没办法。”
“是看准你喜欢我。”殷致枫的手又沿着衣摆往上,“陪我好不好?”
祁钧瑞一抖,赶紧将他的手抓出来,“别给我动手动脚,只是陪你,没说要做别的。”
“你不想我吗?”殷致枫又失落起来,“我知道,瑞瑞刚刚骂我骂的对,像我这种阴险小人的确该死,怎么能奢求瑞瑞想我,爱我。”
祁钧瑞额上青筋突突跳动,又来!
又来这招是吧!
“你干嘛非要把自己摆在那么低的位置上呢?殷致枫,你这不是委屈,你这是纯纯的在气我。”
祁钧瑞在他禁锢中转过身来,衣服随着他的动作被掀起,殷致枫透过浴室玻璃门的反光,看的一清二楚。
好可爱的瑞瑞,想*。
“往哪看呢,你给我坐着,认真点听。”祁钧瑞给自己扯好衣服,推着他坐到床边,免得他站久了膝盖又不舒服。
“我那样骂你,不是真的觉得你是阴险小人,觉得你该死,只是因为我当时在发脾气,骂点难听的很正常,谁让你刚刚那么对我,是不是?”
殷致枫点头,瑞瑞说什么就是什么。
要是他没把自己弄过敏就好了,这么可爱的瑞瑞就在眼前,不能吃真可惜。
祁钧瑞继续道,“你要是觉得这些字眼让你难受了,就说出来,我下次发脾气一定收住嘴,不这么骂你了,好不好?”
殷致枫继续点头,要是慢一点可以不算剧烈运动吗?还是算了,要是过敏加重,又会惹瑞瑞生气担心的。
“你是我未婚夫,刚刚我也跟你表白了,你对我肯定也是那个意思,那我们现在就是正常交往,以后会依照婚约结婚的情况。”祁钧瑞还在说着,
“伴侣之间呢,应该互相尊重,平等相处,我有什么做的不好,你可以直接说,也可以委屈,但是不能把自己摆在卑微可怜的位置上,听到没有?”
殷致枫点头,“嗯。”
祁钧瑞严肃强调,“尤其是像奢求这种词,以后不准再让我听见了。”
殷致枫捧住他的脸,将他往自己这边带,“知道了,瑞瑞对我真好。”
尾音随着吻一起落下,祁钧瑞跨坐到他腿上,看在他听话的份上,搂住他脖子,配合了这个热吻。
直至分开,两人的眼神都不清白,祁钧瑞强行镇定的从他身上下来,“时间晚了,去洗澡吧。”
殷致枫将他抱回来,托着他起身,“一起。”
祁钧瑞圈紧他的腰,被他这举动吓得没忍住爆粗,“艹,你膝盖啊!”
殷致枫应着,“嗯,是会疼,所以你别动。”
祁钧瑞当即就不敢挣扎了,免得给他增加负担。
陪殷致枫在疗养院待了这么久,他多少清楚他的情况,据说现在到了恢复关键期,再熬一熬,或许明年就能脱离轮椅了。
或许对于一个伤患来说,又是希望又是迷茫。
因为是或许,所以还有很多的不确定性,让人既想期盼,又害怕失望。
“你放我下来不就行了。”祁钧瑞嘟哝一句,因为底下光溜了一段时间,显得殷致枫附在上面的手尤为灼热。
“不放,想抱。”殷致枫过肩的长发随着走路的晃动,与他的蹭到了一起,缠缠绕绕的勾出了几分暧昧。
“努力恢复就是为了能抱瑞瑞。”
漫长而看不到太多希望的治疗,其实已经耗光了殷致枫的耐心。
但他却依旧坚持着,只为了能让自己恢复好,再跟祁钧瑞见一面,能有机会站在他身边,将他抱起,被他依偎着。
“你不能把这么重要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祁钧瑞跟他讲道理,“你应该为了自己努力恢复,不应该是为了我,万一我支撑不住你呢?”
“支撑得住。”殷致枫将他放进浴缸里,热气氤氲,衣服件件散落,‘哗啦’水声响起,体温相贴,“瑞瑞对我最好了,一定能撑着我往下走的,对不对?”
祁钧瑞侧过头,瞄他附上水汽的脸庞,发丝蜿蜒贴着他的肌肤,鼻梁高挺着,脸上轮廓分明,眉峰上调透着锋利,眼窝深邃。
唉,这人真的好好看啊,祁钧瑞抬起湿漉漉的手,摸了摸他的脸,“对,我撑着你呢。”
他不撑谁撑?!这男人是他的,谁也别想撑!
“瑞瑞对我真好。”殷致枫蹭了蹭他的手心,长睫之下,眼神极具蛊惑性,“爱你。”
祁钧瑞真的觉得自己要被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我也爱你。”祁钧瑞在怦然心动中,听到了自己的回应。
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又是家族联姻相亲这种尴尬方法,但好像这些外在因素并不能阻止他对一个人的心动。
如果换一个人来,无论相遇场景多么梦幻,无论相遇方式多么浪漫,祁钧瑞都觉得,也就这样。
但如果站在梦幻场景里,与他对视的人是殷致枫,那祁钧瑞一定会心动至极,认定他们的相遇就是最顶级的浪漫。
爱人所站的位置,从来就是特殊又独一无二的。
这不是祁钧瑞哄殷致枫的话,是他真的这么认为着。
所以殷致枫不需要跟谁去比较,只要被祁钧瑞喜欢,他就是最特别,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存在。
深夜,窗外下起大雨,房间里的两人相拥而眠着,没有不安能惊扰他们的睡梦。
直到万道金光穿破云层,驱散阴霾,祁钧瑞迷糊中蹭了蹭殷致枫的颈窝,“早啊,未来老公。”
殷致枫温柔回应,“早安,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