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老太太又怼了回去，“舒舒不上学了？”
牧学心：“……”
牧学心懒得搭理亲妈，“我不跟你说，我跟舒舒说。”
牧学心立马对着电话道，“舒舒，想到小姑想你的份上，优先选择京市大学。”
“小姑，上大学也不是我说了上就上的。”秦舒声音里带着一丝苦笑，“还是得看分数。”
牧学心出声安抚，“先不急，不用想，这个时间还早着。”
“嗯嗯。”秦舒应声，随即关心起爷爷奶奶来，“小姑，爷爷奶奶的身体……”
牧学心抱着电话，看一眼帮她哄孩子的亲妈，以及站在旁边，目不转睛看着她的亲爸。
就这俩，还能跳出来一拳打两三个不法分子不成问题。
牧学心道，“他俩棒着，身体好着，你不用担心，不用操心。”
“你跟野小子，把自己照顾好就行了。”
秦舒：“小姑你呢？”
“我？”牧学心一时没反应过来，“你问我身体？”
她不等秦舒回答，又立马回应，“你听我声音也能听出来，中气十足的。”
“身体好就行。”秦舒笑了笑，“对了，小姑，孩子差不多半岁了吧？”
“对。”牧学心回，“快半岁了。”
她抱着电话，回头往孩子那边看了一眼，老太太抱着孩子背对着她这边。
牧学心忍不住出声吐槽，“烦得很。”
秦舒愣住。
电话那头又传来小姑抱怨声音，“舒舒，我跟你说，我已经后悔死生娃了，娃太烦了，哭哭哭。”
牧学心已经把声音压得够低，却还是被老太太听了去。
老太太瞪眼看着牧学心，没好气道，“你少在这儿给我胡说八道。”
“咱们没她说的的那么过分，小孩子哭很正常。”
老太太抱着孩子走到电话跟前，对着电话那头的秦舒道，“舒舒，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都没管过孩子几天，兴辰都比她管的多。”
“人家看到兴辰高兴得很。”
“哦！”老太太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立马道，“你小姑是觉得，孩子不让她抱，不让她亲……”
牧学心立马打断了亲妈话，“我可没这样子觉得，我是……”
牧学心话说到一半，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道，“哎呀！”
牧学心看着亲爸亲妈道，“我想跟舒舒说两句话，妈，爸要不你俩先出去一下？”
牧老太太本就因为牧学心说孩子而生了气，再听到这臭丫头居然让她出去，心中的怒火噌噌直往上冒。
牧学心注意到了亲妈神色变化，目光一转，立马向亲爸求助，“爸……”
牧老爷子抬眼，看向老婆子，“先出去吧。”
牧老太太看了一眼牧学心，一脸不耐烦，“行吧行吧。”
牧老太太，牧老爷子带着孩子离开了书房。
书房门关上。
房间里就只剩下牧学心一人。
空荡荡的房间，牧学心情绪一下子上来。
“舒舒，我……”牧学心鼻尖泛酸，“我觉得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拿着电话的秦舒：“？”
从小姑说话的声音语气来听，小姑，现在状态明显有些不太对劲。
秦舒立马问，“小姑，你这样子说是因为刚才奶奶说的那些话吗？”
牧学心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道，“有一部分这方面的原因。”
秦舒张口还想说什么，小姑声音再次传来，“主要工作也比较忙吧，陪她的时间也确实少，加上我每次忙完都觉得挺累的，回来也不想陪她。”
“有些时候不累了，想要去哄哄她，抱抱她陪她玩儿，她又不肯了，可能会哭，会闹吧，然后我这个心里面也挺有些难受的。”
秦舒大概能猜到小姑现在的一个问题。
她立马出声安抚，“小姑，这是很正常的，孩子都是需要陪伴的，你陪伴她的时间少，她对你的印象来说是陌生的，在相较于对比之下，肯定是会偏向于经常带她，陪伴她的人。”
“小姑，其实你内心是渴望孩子跟你亲近的，孩子也会跟你亲近的，你是孩子妈妈，需要时间，加上孩子慢慢长大，她也会知道你是因为工作而没办法去陪伴她。”
牧学心苦笑，“那我陪她，她不让我抱。”
秦舒给出着注意，“一开始你不让你抱的话，你就别抱，可以逗她，跟她玩躲猫猫之类的，先让她熟悉你，再尝试抱，亲那些。”
“多陪她玩玩，会亲的，不用担心。”
牧学心一口应下，“好。”
她决定到时候按舒舒跟她说的来试一试。
牧学心又问，“你跟野小子怎么样。”
秦舒思索了一会儿，又才回答，“从过年回来到现在，我们见面次数差不多应该在十次左右，主要今年感觉我跟他都挺忙的。”
牧学心也安抚着秦舒，“没事儿，等你上大学应该就有时间了。”
牧学心话锋一转，“对了，你有没有想上的大学。”
秦舒不假思索，“学医吧。”
她声音停顿了一下，又道，“我后面想去部队当军医。”
牧学心愣住。
从公安跳到军医？
这……舒舒在公安这边，风头这么大，能力也有，公安部门那边舍得放人？
放人也太奇怪了吧？
去部队当医生，也有些危险吧？
“军医？”牧学心眉头紧锁，“你们领导愿意？”
秦舒还没回答。
“不是！”牧学心又嚷嚷了起来，“你们几个这么厉害！你们领导愿意放你们走？就你一个人参加高考了？”
“不。”秦舒回，“都参加了。”
“都参加了？”牧学心有点懵了，“那……”
她一时间也有些摸不准秦舒领导那边是怎么想的了。
反正换做她们，像舒舒这么厉害的人，就不可能被放走。
参加高考可以，前提是必须是上军校。
舒舒这个，应该是会被强烈要求上公安大学。
秦舒跟小姑闲聊了几句，后面又跟爷爷奶奶说了几句话，又才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秦舒又给牧野部队打去电话，得到的回答是，牧野不在部队，至于什么时候回来，不太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