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高管是叶砚辞的直系下属,天黛姿的很多事叶砚辞都直接交给了他来管,对他很信任。
周眠作为叶砚辞的老婆,同时她也有天黛姿的股份,她说的话是有分量的。
相信她这个小小的要求,他一定能办好。
洛欣艾到了九章公馆,把照片摆在洛书妤面前,气恼的道:
“姑姑,我好心去提醒表嫂,让她注意言行举止别给天黛姿和长宇抹黑。
她倒好,把我撵出来了不说,还说表哥看到这些照片敢跟她生气,她就让表哥从秋园滚出去住。”
洛欣艾颠倒黑白的话,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周眠太过分,更加理直气壮的说,
“姑姑,您就应该管管表嫂,您看她如此放肆,这种照片都能传到网上,让表哥的颜面何在?”
洛书妤淡声问道:“你平日里没什么事吗?你表哥表嫂的私事用你操心?”
被姑姑如此不留情面的说教,洛欣艾脸色难看,辩解道:
“姑姑,这也是关系到天黛姿和长宇声誉的大事,周眠心里有别人,对表哥不忠诚,您能忍吗?”
洛书妤发现跟洛欣艾说话很费劲,听着洛欣艾越来越离谱的话,她摇了摇头拨通了大哥的电话。
“书妤,有什么事?”
“大哥,欣艾在我这,我现在让人把她送回去。
我这个当妹妹的今天就有话直说,你虽然做了一辈子的教育工作,但你这个女儿教育的是真差劲。
我的话她一句都听不进去,以后你多抽点时间管教管教她。”
洛欣艾听了姑姑的话,脸上煞白。
管家朝她做了请的手势,洛欣艾摇摇欲坠的站起来,满脸倔强的望着姑姑。
隔着几层关系的血缘,重话说多了伤感情。
但没分寸感的人更令人生厌。
洛书妤肆意的活了半辈子,又怎会在意和一个隔房侄女那稀薄的感情?
气她也罢,怨她也罢。
不给她点教训,她不长脑子。
洛欣艾被送回家了。
洛大哥问清事情来龙去脉,知道她去闹了秋园,被撵出来又惹怒了洛书妤,气得要拿鞭子抽她。
洛大嫂心疼的拦着,她舍不得娇皮嫩肉的女儿挨打。
“你看她干的什么蠢事没一点脑子,表哥表嫂的事她也敢去插一脚。
怪不得书妤给我打了电话让我管教她,生出来她这个爱嚼舌根的女儿,简直丢人现眼,我今天非打死她不可。”
洛大嫂急声道:“欣艾还小不懂事,周眠当表嫂的,不讲情面斤斤计较。
小妹也是的,不去管儿媳,偏纠正欣艾的话不放,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大动干戈还把你叫回来?”
洛欣艾添油加醋,“就是,我看姑姑这两年越来越糊涂了,整天种菜养花的,连周眠的丑闻不管。”
本来是装装样子想吓唬小女儿的洛大哥,听了母女俩的话,火气蹭蹭的往上涨,气得手指打颤的指着洛欣艾道:
“你,你在家里反省,哪也不能去。”
洛大哥极怒反笑,“妄议长辈,你姑姑的决定还轮不到你质疑,周眠是你能叫的?那是你表嫂。
嚼舌根,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贪慕虚荣,做事情没有分寸,不听管教,无能狂妄这些陋习,改不了你就在家里,哪都别去,家里养着你,不缺你一口饭吃。”
洛大哥朝洛大嫂说,“都是你惯的,你要是敢把她放走,你也收拾东西回娘家去。
你也别再去找书妤求情,你女儿想把人家搅的家宅不宁,你哪有的脸去见书妤?”
洛大哥现在只想把小女儿的性子蹩回来,太招人嫌了,迟早要吃大亏。
*
周眠投资的电视剧快要拍摄了,平越说晚上有一个小饭局,问周眠想不想去。
平越知道周眠不参加那种投资方大腹便便老板的饭局,那种饭局一般都乌烟瘴气的,他也不敢随意让周眠去。
平越解释说,“是我们主创团队和几个主演的聚餐,男主女主都在。”
周眠还没见过剧里的演员们,平越觉得周眠投了那么多钱,有必要给她递个台阶,想不想见那就是她的事了。
周眠拒绝道:“不去。”
“收到。”
平越多说了句,“那个,麻烦你跟尹千说一声,剧还没开拍,她想来就能来。”
尹千都已经出国了,周眠回复说,“她不会去的,你专心挑别的演员吧。”
过了几天,段倾城总公司的事交接完,真的要出国了。
出国前,她组了个饭局,请了傅青闻和周眠,让他们俩带家属一块去。
段倾城想着她下次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走之前借这个机会正好跟傅青闻的女朋友见一面,大家认识认识。
地点定在了御景阁。
周眠当然会带叶砚辞。
然后段宿白一个电话把贺荣承也叫来了,正好他们兄弟四个能喝喝酒。
傅青闻是最后来的,他一个人,没带余岁穗。
段倾城倒是不介意余岁穗来不来,她跟余岁穗还是陌生人,余岁穗不来对她没影响。
只是段宿白话多,“青闻,你怎么不带你家余岁穗?”
贺荣承也好奇的看向傅青闻,他对余岁穗的那双眼睛记忆犹新。
傅青闻道:“她有事。”
他问了余岁穗,余岁穗不愿来而已。
“可惜了。”
段宿白朝段倾城的方向望去,“倾城还没见过余岁穗。”
段倾城和周眠挨着坐的,周眠穿着一身青绿色的新中式衣裙,皮肤水嫩光滑、白腻如雪,一颦一笑都极为勾人。
段倾城瞅段宿白朝她看了好几眼了,莫名奇妙道:
“我虽然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以后总有见面的机会。”
怎么段宿白比她还可惜?他又不是没见过余岁穗。
贺荣承给段宿白倒了杯酒,也笑道:“瞎操心。”
叶砚辞笑着举杯朝段宿白道:“宿白,我们喝一个。”
段宿白跟叶砚辞喝完,又倒了杯酒朝周眠道:“周眠、嫂子,前几天是我误会你了,这杯酒我干了,你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