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气。”
叶砚辞说的语气轻松,望着周眠的眼神甚至带了几分调侃。
周眠倏然脸一红,撇开眼看向窗外,发现叶砚辞笑意越来越深,她咬了咬唇,佯装生气道:
“不许笑了啊。”
以前她说的理直气壮、义正词严,叶砚辞抿着唇不说话。
现在他能说的跟情话似的,她反而被哄的心花怒放。
叶砚辞不仅把这笔财产赠予周眠,管理这笔钱的银行、投资团队和律师等,叶砚辞一并和周眠对接。
用不惯的人,周眠想换就换,以后这个团队都给周眠用,周眠给他们发工资。
小太阳在园子里热的不行,回到客厅发现爸爸也在家。
叶砚辞正好接到电话,他看是父亲叶长言给他打的,便留着周眠和律师客厅谈事,自己打算去茶室。
“爸爸。”小太阳惊喜的叫了声。
“来。”
看到小太阳,叶砚辞眸光微亮,拉着小太阳去茶室,“爷爷打电话了,你想不想爷爷。”
小太阳说,“想。”
叶砚辞接了电话,把手机递给小太阳,拿了张纸巾给他擦满额头的汗水。
小太阳对着电话里嗲声嗲气的说,“爷爷,我想你了。”
叶长言找儿子,接电话的是孙子,他一肚子怒气被浇灭,和蔼的跟孙子聊天。
小太阳想爬上椅子,扭着身体动来动去,叶砚辞按住他,“别动,一身的汗臭味,我给你擦干净。”
小太阳生气,皱了皱鼻子闻自己,“哪里臭?香的。”
叶砚辞毫不留情的嘲笑出声,惹得小太阳朝手机告状,“爷爷,爸爸欺负我、骂我、凶我。”
叶砚辞在他脸上捏了一下,他立马加上,“还掐我。”
叶长言帮孙子说话,好半晌手机回到叶砚辞手里,叶长言骂了他一通气得挂了电话。
无条件财产赠予的事瞒不过叶长言,他反对但叶砚辞还是把事情做了。
在叶长言看来,赠予可以,但必须有条件,永是叶家的儿媳,这一条必须要加上。
叶家的东西,必须保证只能流动在叶家子孙的手里。
叶砚辞这个逆子!
叶长言气不顺,心一横给洛书妤打电话,洛书妤第一句话就是,“怎么?活不下去了来找我?”
叶长言年轻时身上带着狠劲,在德国做的生意敏感又危险,不然叶家老爷子也不会当断则断的跟他断绝关系。
洛书妤喜欢他带来的刺激激情,又害怕危险会夺去他的生命,生下叶砚辞没多久就跟他离婚了。
这种男人天生带着致命的诱惑力,像罂粟花一般。
后来两人旧情复燃,褪去的危机和恐惧感又一次席卷到洛书妤的心上,加上她刚生产情绪不好,她要离婚,他安抚她的情绪,被迫同意。
离婚时洛书妤就说,等他死了再联系她,她来给他收尸。
叶长言语塞一瞬,道:“我管不住砚辞了,你去管管他,无法无天了,他把名下的财产赠予周眠,你知道了吧?知道你就不能劝劝他?万一后悔了有他受的。”
他语调装的平静,一口气却说了很多话。
洛书妤道:“不想管,后悔了他活该,他已经不是随意任性的年纪了,不后悔皆大欢喜,后悔了就当买个教训。”
叶长言:活该?有这么说自己亲生儿子的吗?
但他不敢怼。
两人隔着手机沉默片刻,洛书妤最终挂了电话。
*
“周眠给砚辞灌了什么迷魂汤?”
段宿白踢了踢贺荣承,百思不得其解的问。
他跟贺荣承说了叶砚辞把私人财产赠予周眠的事,但他没说祁笙也这么干了。
要说,叶砚辞这么做已经让他很震惊了,但叶砚辞和周眠毕竟是夫妻,他缓一会也能接受叶砚辞是恋爱脑这个事实。
可祁笙也这么做,他真的怀疑人生了,他觉得祁笙脑残。
贺荣承最近忙连锁水果店的事,好不容易来跟段宿白喝喝酒,又被这个消息砸的脑子有点懵。
他是身在花丛过,片叶不沾身,也不理解叶砚辞的做法。
外面突然下了一阵暴雨,雨声哗啦啦的作响,没一会雨便停了。
喝了几杯酒,贺荣承要走,他说,“困,回去睡一觉。”
出了御景阁,贺荣承看到已经干了的地面,抬眸看向悬挂天边的大太阳,暗骂了句鬼天气。
进了四季别墅区,车子行驶了一会,贺荣承无意间看到一抹倩影,喊了停车。
司家踩了刹车,车子停下来,贺荣承望着形影单只的余岁穗,降下车门朝她道:
“去哪?我送你?”
余岁穗抿起唇角道:“不用了吧,谢谢。”
贺荣承看了眼外面,说道:“这边打不到车,而且可能要下雨,你上来吧,顺手的事不用介意。”
天气多变,天上乌云密布,太阳光线黯淡,好似真的快要下雨。
余岁穗犹豫片刻,走到另一侧车门上车,低声道谢,“谢谢。”
贺荣承知道傅青闻在出差,看余岁穗这样又像是跟傅青闻吵架离家出走耍小性子。
这么远的距离居然用脚走,使唤个司机也费不了多少事。
脾气挺倔的。
车内有一股酒气,余岁穗上了车又有些后悔。
贺荣承嗓音清朗,夹带些醉意的醇厚,“先把我送回夏园,再让司机送你,你不着急吧?”
余岁穗端坐在车上,和贺荣承随意的靠躺成了鲜明的对比,她说,“不着急。”
贺荣承扯了扯嘴角,闭眼养神。
到了夏园,又一阵疾风暴雨倾斜而下,贺荣承朝她道:“下来坐坐?雨停了再走?”
夏园绝对是四个园子中从外观上看最美的,以桃林作背景点缀,意境飘渺梦幻。
余岁穗想现在就走,她望了眼驾驶座的司机,本来就麻烦人家,又怕司机不愿暴雨出行,无奈的点头。
心想等雨停了就走。
客厅干净明亮,管家端来热茶,一口热茶下肚,驱散了身体染上的湿气。
余岁穗在,贺荣承不好直接上楼休息。
他脱了外套递给管家,余光瞥向余岁穗的侧影,琢磨着找点什么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