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阳掀起眼皮瞪向爸爸,“我可乖了。”
他在妈妈面前最乖了,可听话了。
叶砚辞朝他敷衍道:“好,你最可爱了。”
我是乖!小太阳蹙眉想反驳,周眠赶紧给他盘子里夹一个饺子,“有你爱吃的虾仁饺子,你快吃。”
周眠美目横了叶砚辞一眼,让他收敛些,别逗小太阳。
这顿饭注定让周眠吃的不省心,还没好好吃一会,父子俩又杠上了。
叶砚辞是吃着饭注意力都在周眠身上,边吃边顾着周眠,给她夹菜盛汤不耽误。
小太阳看到了,拿着他的小叉子夹了一个饺子,要递给妈妈吃。
叶砚辞看他叉子上糊的都是他吃的饭渣子,嫌弃的不行让他自己吃。
小太阳怒道:“我就要给妈妈吃。”
叶砚辞轻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吃饭埋汰人,你夹的你自己吃,不要给别人。”
“好了好了,宝宝的好意妈妈知道了,谢谢宝宝。”周眠当和事佬。
一顿饭吃完,周眠离桌前故意踩了叶砚辞一脚,然后牵着小太阳的手上楼。
夜晚,叶砚辞哄儿子睡觉,小太阳的床头摆着一张照片。
周眠在中间,叶砚辞和小太阳一左一右在亲她的脸颊。
照片是小太阳两周岁时拍的,不久前被叶砚辞摆在了儿子的床头。
父子俩此时相处的温馨了不少,叶砚辞躺在他的小床上,眸色温柔的和他说着话,
“爸爸上次和你说的话你不记得了吗?不认识的人你不要搭理,知不知道?”
“知道。”
小太阳奶声道:“爸爸,我想要鹅,我就谢谢祁叔叔。”
“哦,下次你想要什么爸爸给你买,爸爸不在你身边,你可以打电话给爸爸呀。”
叶砚辞捏着他手臂上的肉肉,捏了一会又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肉嘟嘟的小手。
闹腾是真的闹腾,可爱也是真的可爱。
小太阳咧着嘴笑,“嘿嘿,好。”
把小太阳哄睡着,叶砚辞回了卧室,打算言出必行,给周眠按摩。
夫妻俩在闹到了半夜才睡下。
次日。
尹千突然被总部调回,来跟周眠告别。
前几天方北从周眠这调走之后,因为叶砚辞身边并不缺人,他便申请了调回总部。
总部的老大同意之后,直接把尹千也一同调回了。
周眠跟尹千相处的挺好,还有些不舍。
尹千跟周眠说了一声后,没多久就拎着一个包走了,走的自由且潇洒。
长宇集团。
叶砚辞上次找法务部梳理他名下的财务,现在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
他让律师拟赠予协议,他的私人财产无条件赠予周眠女士。
律师惊讶又迟疑,再三确认叶砚辞是否是认真的?有没有一些赠予的附加条件?
叶砚辞神色平静,平淡的回答律师的每一个问题。
律师感慨叶砚辞和周眠夫妻情比金坚,叶砚辞爱惨了自己老婆。
但叶砚辞并没有从这件事生出多少自满与骄傲、或觉自己是一个绝世好男人。
他只觉这是他早就应该想到并做的。
即便是做到这一步,因为他落在了祁笙后面,因为他始终做不到像祁笙那样孤注一掷,他的心情没有因为这件事升起任何波澜。
原因,叶砚辞知道,他比祁笙幸运,他父母俱在,背靠家族。
即便他的私人财富都给了周眠,他身上没有一分钱,他依旧能依靠父母过得不错。
段宿白最近来公司来的勤,自然而然的知道了这件事。
有的话律师不适合说不会说,而段宿白是什么都敢说。
“砚辞,你怎么想的?”
他围着叶砚辞转了两圈,恨不得把叶砚辞脑壳打开看看里面都是什么,
“你喜欢周眠、你爱惨了周眠,那你送她东西,对她好不就行了?至于吗至于吗?”
段宿白小脑都要萎缩了,都说恋爱上头,爱一个人什么好处都会想到对方,但也不至于全副身家都赔上吧?
就算结婚了又能怎么样?结婚也能离婚。
现在喜欢,以后不喜欢了呢?
再把钱要回来?
叶砚辞你好意思吗?段宿白想想都觉得窒息,反悔太掉价了。
但不要回来,这么多的财富,不是几个小目标,是上百个小目标,凭什么不要回来?
段宿白只能多劝劝叶砚辞,别冲动,多思考再做决定。
圈子里的塑料夫妻,各玩各的太多了,外面养着小三小四不够,有的都直接带回家和正房住一个屋檐下。
段宿白觉得叶砚辞对周眠已经很好了,周眠很幸福了,他知道的人里头,只有周眠,老公还要看她脸色。
比如他认识的孟芙,贺荣承大哥贺荣简的老婆,他见到了也要喊一声大嫂,孟芙敢给她老公摆脸子吗?
真不敢。
就像上次,叶砚辞喝醉了让周眠来接,她不想来啪的电话挂了,叶砚辞老老实实的回去。
但同样的事落到别人身上,别人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也不敢这么任性随意。
说来说去,都是叶砚辞惯的。
段宿白说累了,瘫坐在沙发上,目光如炬的盯着叶砚辞,
叶砚辞穿着深色的西装,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周身气场强大,他指了指办公室的门道:
“没什么事你就走吧。”
段宿白挑眉,继续说道:“周眠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药?”
“我是自愿的,宿白,等你以后遇到真正喜欢的人,你会懂的。”
叶砚辞不知想到什么,目光有些出神,他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敛眸道:
“祁笙,他前段时间把名下的所有资产、包括一些暗地里财富和人脉都无条件赠予给了眠眠。”
段宿白失声一瞬,缓了缓道,“你说真的?”
他不相信,这件事太不符合他的认知常理了。
段宿白看叶砚辞眸色低敛,薄唇紧抿,猛地站起来走了几步,回头不可置信的说,
“假的吧?没听到消息传出来啊?”
他还是不相信,怎么想都不相信的那种。
可砚辞也不会平白编造出这种事逗他。
叶砚辞舒了一口气,又不欲多说,“你就当不知道,谁都别说。”
他是憋的太狠,没忍住想找人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