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说说笑笑,段宿白让段倾城联系傅青闻,问他在不在家。
不在家就不去春园了,感谢不急于这一时。
“没事,我去二哥家等他回来。”段倾城道。
周眠解释道:“你出去一个月不知道,傅总女朋友现在也住在春园。”
周眠望着段倾城,想看她是什么反应。
段倾城果断改口,“那算了不去了,下次再说。”
春园有了女主人,在像以前那样就太随意了,女主人现在还不认识她,等二哥介绍她们正式认识比较妥当。
说起来,傅青闻教了她不少东西,在工作上帮了她很多忙,一直对她很照顾。
她会玩枪,他亲手教的。
年少时,不是没喜欢过他,但傅青闻从来把她当妹妹,对她的爱慕置之不理。
这几年,她管理公司耗费了很多精力,渐渐的把他放在哥哥的位置上。
如今,他有了女朋友,她也遇到了更心动的人。
往事释然。
段宿白从后视镜里看段倾城的反应,暗自松了口气。
就怕妹妹喜欢自己的兄弟。
他以前其实也不反对两人在一起,家里的父母还提过让两人联姻。
但今时不同往日,傅青闻明摆着对段倾城不感兴趣,女朋友都有了,联姻的事扼杀在摇篮里,段倾城没别的心思最好。
接了肥波,段倾城回段家,周眠和她分开回秋园。
周眠道:“你回去好好休息几天,等你工作的事忙完,我们再聚。”
周眠知道段氏还有一堆工作等着段倾城,她接下来一段时间肯定很忙。
总裁能休假一个月,只有段氏能给女儿这么大的底气和宠爱。
周眠和段倾城再次要聚在一起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周眠和蒋宜段倾城约了去天目山度假村玩。
天目山旅游度假村就是长宇和海纳合作的项目,近期在试营业,周眠和姐妹们打算去体验一番。
约了三天后出发,玩两天一夜。
周眠在衣帽间提前收拾一些行李,出乎意料的居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周小姐,你好,我是池渊,祁笙的心理医生。”
电话那端的人嗓音温润,语速较快的道明身份,紧跟着说明来意,
“周小姐,很抱歉打扰你,但有一件事和周小姐相关,不得不告知周小姐一声。电话里谈不方面,我们能见一面吗?”
周眠隔着镜子,看到自己脸上的不耐,“不好意思,没什么事不要再来找我。”
一个已经分手七年的前男友,能有什么跟她相关的事?
她一点不感兴趣。
“等等。”
怕周眠挂电话,池渊无奈的说道:“祁笙将他名下的全部财产以赠予的名义,转送给周小姐。”
池渊顿了下说,“周小姐,你没有听错,赠予的合同已经签字生效,包括祁笙名下的股份、房产、债券等等。”
“周小姐,我们可以见一面了吧?”
周眠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头皮发麻,她听到了什么?
疯了吗?祁笙。
还是她幻听了?
池渊道:“周小姐,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事关重大,你一定心里有很多疑惑,我在宏光大道木三咖啡馆等你。”
周眠看着通话记录页面,确定不是自己幻听。
周眠困惑不解,在无袖长裙外搭了一件防晒,迷迷糊糊的就出门了。
木三咖啡馆
周眠面无表情的点了杯咖啡,对面坐着的池渊将厚厚的文件递给她。
“就算你不来,明天也会有律师联系你,通知你这件事。这里面是祁笙的财产记录和财产转让书。里面有一部分是祁笙亲自准备的,谁也不知道内容。”
周眠太过震惊,保持着平静脸打开文件翻了几页。
不为别的,她要看看文件上的公章签字等信息,确定她现在没有被耍。
这件事,周眠除了觉得祁笙有病,就是觉得祁笙故意整她。
想看她惊喜的接受他的赠予,失去基本判断的能力,然后他使劲的嘲笑她,报复她当初分手。
最上面,是海纳的股权转让书,周眠大致浏览,不错过任何可用的信息。
池渊观察着周眠,慢声说道:“这些文件你都可以找律师查看,不存在任何不利于你的地方。”
“周小姐,你现在是海纳的最大股东持有者,祁笙现在就是光杆司令,你一声令下,祁笙就要走人。”
池渊声音微嘲道:“不止如此,他把他名下的所有房产车子都转给你了,自己一分不留,你不让他住你的房子,他就要去睡大街。”
谈个恋爱要死要活的,祁笙就是他认识的最大恋爱脑。
绝恋爱,保钱财。
这句话池渊奉为圭臬。
文件很多,周眠看了一份便放下了,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苦涩在口中蔓延,周眠才勉强回神。
“他有什么要求?”周眠问。
富贵迷人眼,大量的财富砸过来,周眠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海纳是上市大公司,在国内的名气能和长宇不相上下。
她何德何能白要祁笙这么大的赠予?
凭那几年的恋爱关系?
可她已经结婚了,现在的平静生活不想轻易打破。
池渊嗓音中夹杂着无法言说感慨,“他没有什么要求。”
池渊藏在眼镜下的锋利眸光看向周眠,声音依旧温和。
“你是了解他的,他父母很早去世,没有一个亲人,他把你当成这个世界上他最亲的人,所以这些财产,他是无条件给你。”
“是我,想替他求周小姐一件事。”
周眠深吸气,反问道:“他好好的人,发什么神经?这些东西我不会要。”
一个月前见过他好几次,瞧着无病无灾健康的很,能活上百岁的人作什么呢?
“他真的是好好的吗?”池渊身体微微前倾,隐隐形成一种压迫感。
周眠撩起眼睑,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追问道:“我该知道吗?”
我该知道我已经分手七年的前男友有没有病吗?
池渊坐了回去,喝了会咖啡,开口道:“我是他的心理医生,和你分手后,他一直有很严重心理障碍,认为你一直是他的女朋友,是他最亲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