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对她说,让她结婚不着急,一辈子不结婚都没关系。
现在,催她哥结婚,催不动又来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人生规划里有没有生孩子的计划?
还放话,只要她愿意生,不用她带孩子管孩子,什么都不用她操心。
这话蒋宜相信她妈说的是真的,可她要先在茫茫人海中找一个适合做她孩子父亲的人,难啊。
另一桌,祁笙难得的关心起了司岩,他分了些目光在司岩身上,问他什么情况?喜欢还是不喜欢?
司岩好笑:“你说呢?不喜欢我搁这装呢?”
祁笙无语:“你又不是没经验?光看着不行动,等人家女孩自己往你怀里钻?”
蒋宜有没有对象他不知道,但蒋宜又没结婚没小孩,司岩犹豫什么?
“没有。”司岩沉默片刻,故作不在意的说,“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
蒋宜温柔恬静不虚荣、气质单纯有灵气。
他除了脸长得还行,其他的没什么优点,哪里配得上这么好的女孩。
祁笙认为司岩并不差,只是性格有点懒散不着调了些,但他这性格又特招一些女生喜欢,算不上什么缺点。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周眠的闺蜜,司岩说配不上祁笙也不反驳。
祁笙淡淡的说,“你不主动,以后也别难受。”
喜欢的人不抓在手里,就像那断了线的风筝,风一吹,风筝就飞走了。
要是周眠现在还愿意回头看看他,祁笙觉得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结婚了他也不在乎,有孩子了他也能当亲儿子养。
就司岩这样的,他觉得矫情。
这一顿烧烤吃完,周眠叫服务员结账。
服务员:“你们的已经结过了。”
周眠看向祁笙,朝服务员问,“他们结的?”
“不是。”服务员指了指那边角落里的另一桌,“刚才坐那桌的客人结的,一男一女两个人,已经走了。”
周眠疑惑,尹千刚要说话,祁笙走了过来道:“刚才那坐的是叶云迟。”
尹千无声点头,话被抢了。
周眠:难得出来吃个烧烤什么人都能碰到。
“噢噢是云迟啊,他是我老公的弟弟。”周眠客套的搭话,朝祁笙和司岩疏离的点头,“你们接着吃,我们先走了。”
叶砚辞不吃外面摊子上的东西,周眠就没想给他带。
周眠走后,祁笙没有继续跟着她,他怕他跟着周眠嫌他烦。
司岩往他心口插刀子,重复周眠的话,“我老公的弟弟。”
祁笙冷冷的瞥向司岩,司岩又道:“人家好好的生活,你去插一脚,肯定落得一身臭名声,何必呢兄弟?”
他真不觉得祁笙有插上一脚的理由,再喜欢也不能破坏人家的婚姻生活,知三当三要不得。
祁笙不听:“管好你自己。”
他都没付出实际行动呢,司岩就拖他后腿。
周眠和蒋宜吃的撑,在夜市又逛了半小时当消食,这边的夜市很大,学生多东西买的新奇多样,周眠买了不少。
回到酒店都十点多了,小太阳穿着睡衣在客厅等她。
周眠心虚,有些夸张的说,“小太阳你等妈妈吗?妈妈好开心啊。”
“妈妈,你回来的好晚。”小太阳嘟嘴,伸手要抱抱。
周眠不好意思的笑笑,“妈妈没注意时间,下次你别等妈妈了自己先睡,知道了吗?”
周眠身上沾染的烧烤味还没散去,不去抱他,快速的去了卫生间,扬声道:“小太阳妈妈要洗个澡。”
小太阳跟到卫生间门口进不去,站在门口不开心,“妈妈~”。
周眠:“在呢,你等一会啊。”
叶砚辞穿着睡衣从书房出来,说道:“小太阳,你要休息了。”
他把小太阳抱回儿童房,教育他道:“你快三岁了,不能天天粘着妈妈,知道吗?”
小太阳扭头哼了一声,他不知道。
叶砚辞问:“要喝奶奶吗?”
小太阳把头扭回来,“要。”
“喝完就睡,不要磨磨唧唧的。”
“哼。”
*
宋泽这边思考了两天,公司压力太大,让他不得不尽快做出决定。
他和母亲手里,当然有周氏的股份。
宋星羽和周奕鸿认识二三十年,周氏集团的股份一直比宋氏的值钱,她当然未雨绸缪的暗地里收购了一些。
至于让周奕鸿送出手里的股份?这是不可能的。
周老爷子还在世的时候,最看不上宋星羽,不可能让儿子把公司股份转给宋星羽一点。
两年前周老爷子过世,周奕鸿自己的儿子女儿都大了,他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把核心利益让给外人。
周奕鸿是个合格的商人,不然周老爷子也不会把公司交给他来打理。
周氏的股份,是宋泽母子留的后手,低价转给周眠,宋泽不甘心。
不甘心也没有办法,找人帮忙很难,封家又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让封婵去了港城,他最近处境不太好。
迫于无奈,宋泽再次联系了周眠,同意转股份,但价格还要往上提提。
接下来就是双方谈判,宋泽的团队和周眠的律师谈,最终商量出让宋泽不得不同意的价格,双方签合同。
宋泽要求周眠不能向外透露股份是从他那买的,周眠同意。
各种细节协商都被写在协议里,双方都怕对方挖坑。
不加上暗地里收购找人代持有的股份,周眠明面上在周氏的股份到了3%以上,这个变动无疑引起一部分人的注意。
周家的家族大群里,有一些同辈人直接在群里恭喜周眠,有的拐弯打听她从谁那买的股份,周眠当看不见。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大群里几十号人,大部分都是吃公司闲饭的。
有本事的人不冒头,比如周眠的大堂哥,私底下给她发了一个恭喜,没其他的废话。
回京城前,周眠去参加了一次周氏的股东会议,在周氏第一次以实权股东的身份亮相。
周氏员工私下怎么议论的周眠不知道,但她要让公司的其他股东知道,股东大会上多了一个有决议权的人。
中间可操作的事情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