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
周眠闷声摇头,嘀咕道:“我想他干嘛?”
那都是过去式、老黄历了。
叶砚辞揉捏着周眠的后颈肉,白嫩细腻的肌肤柔软光滑,与触觉和视觉上都是一种享受。
他气息沉重,平添了几分压迫与强势,周眠的小心脏怦怦跳,侧脸直勾勾的望向叶砚辞。
叶砚辞侧头,撩眼间撞入她闪烁的星眸里,呼吸一窒,重重的捏了一下她的颈柔。
周眠轻轻蹙眉,咬唇忍了这一下,垂眸表情愤愤然。
看都不让看了!
松开手,叶砚辞瞧见他捏出来的红印,缓缓低头吻了上去。
“明天早上我们去墓园祭拜妈。”
他口吻很轻,还压在周眠的脊背上,周眠能感受到他喘.息的声音,后背一阵酥麻感袭来,她身子瘫软在他怀里。
“好。”
叶砚辞说什么就是什么,周眠这个时候对他毫无招架之力。
周眠问,“你忙完了?”
来海城出差也有很多天了,忙完了就能回京城了。
“快了。”叶砚辞道:“不耽误明天去祭拜岳母。”
过了两秒,他又加了句,“早几天就应该去的。”
周眠想说等你忙完,什么时候去都行,听了他话里的坚持,便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又跟谁较劲呢?
周眠抠了抠叶砚辞衣服上的扣子,琢磨着她跟祁笙以前的东西,应该都被她扔完了吧?
叶砚辞虽然嘴上没说多少,但他行为上明显表现的很在意,周眠很喜欢被在意的感觉,但她并不想让类似的事情再发生。
她不奢求叶砚辞大度的接受她的过往,但也不想让过往频繁的影响到她和叶砚辞的感情。
她喜欢叶砚辞骨子里透出的干净、一尘不染的矜贵清冷,这是叶砚辞同龄段的男人所没有的东西,他独一无二。
而且,她独享他。
周眠所想的全是叶砚辞的优点,自然就舍不得一些东西冒出来碍他的眼。
叶砚辞拢着周眠垂在另一侧的头发,低沉的嗓音道:
“祁总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是要请他吃顿饭吧?”
周眠铃警大作,连忙坐起来道:“不用了吧?”
“你慌什么?”叶砚辞瞥她一眼,周眠装傻,“我没慌啊。”
“不是,我们三个吃饭多尴尬啊。”周眠勉强笑道。
她脑子疼,这要多想不开啊去约祁笙吃饭。
叶砚辞定定的看着她不说话,周眠笑意维持不住,抿抿唇干巴巴的说,“我都听你的。”
她去拉叶砚辞的手,叶砚辞这才说,“你不用去,我去跟他道谢。”
“你,跟他?”周眠不放心,“就你俩吗?”
叶砚辞道:“嗯,我让助理去约祁总,毕竟他帮了我们,要有的礼数不能少,不过,来不来是祁总的事了。”
周眠微松了一口气,祁笙应该不会答应去吧?毕竟祁笙也不是爱挑事的人。
与此同时,宋泽和宋星羽去了周家,等周眠去谈和。
宋星羽被宋泽拉着权衡利弊,总而言之,宋泽叫她一定要忍住。
见到周奕鸿,宋星羽不出所料的先哭诉一番,怎么说呢,有些男人就吃这一套。
不管是许思晚还是黎溪,都不是在周奕鸿面前梨花带雨的性子。
周奕鸿见宋星羽哭的委屈,保护欲大增,连番安慰着她。
宋泽正好去外面接电话,等回来时,周奕鸿也把宋星羽安抚好了。
等了一两个小时,不见周眠的人影,周家的气氛越来越僵。
宋星羽从劝周奕鸿不要急,再等等,到催着周奕鸿给周眠打电话问问情况。
“奕哥,你打电话问问,眠眠要是有事,我们明天再来也行。”
周奕鸿没了面子,火冒三丈的给叶砚辞打电话,叶砚辞当着周眠的面接通,“喂,爸。”
周奕鸿质问道:“眠眠怎么还没来?不知道我们在等着吗?”
他的意思很好懂,你忙的没时间可以不来,眠眠又不忙怎么还不来?
周眠望向叶砚辞,听他敷衍说道:“爸,我忘记跟眠眠说了,我们已经吃过晚饭了就不过去了。”
他又不是传话筒,根本没说。
周奕鸿气得不行,又道:“你让眠眠现在过来。”
周眠朝叶砚辞伸手,把手机拿到手里,开口道:“爸,你有什么事?”
周奕鸿语气不好的将事情讲了一遍,让周眠快点去,宋星羽和宋泽还在等着。
“你把手机给宋泽,我跟他说几句。”周眠道。
等了几秒,宋泽真诚的说,“眠眠,我替我妈向你道歉,我们从小认识,不应该像现在这样,不如见一面好好聊聊,我是真心实意的想跟你当面道歉。”
周眠冷笑道:“只是聊聊,没别的诚意吗?”
“你有什么损失当然也是由我们来承担。”宋泽道。
周眠语气不耐烦,“你们阴魂不散的,给我造成的精神损失,一般的钱财根本衡量不了。”
宋泽道:“周宋两家从上一代关系就很好,到了我们这一代,我们之间能握手言和也是一桩美事。”
“看来你还做着美梦呢,梦醒了再来找我,没时间听你废话。”
周眠哼笑一声,挂了电话。
叶砚辞问,“你打算怎么办?”
一直纠缠着怪麻烦,尤其周奕鸿还帮着他们,不然他们现在哪能联系上周眠。
周眠道:“如果他们非要来恶心的求我,我肯定从他们身上扒一层皮下来。”
她针对宋氏的手段,还不足以让宋泽低三下四的求她,那不是故意恶心她是干什么?
叶砚辞漫不经心道:“估计是我把宋氏京城那边的路断了,他们急了吧。”
周眠一愣,满心欢喜的抱怨道:“你做了好事怎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叶砚辞不在意的说,“现在知道也一样。”
他专门去和她说跟邀功似的,不如顺其自然,就算她一直不知道,那又有什么关系?
没人逼他这么做,他是心甘情愿的,不需要她的任何回报和感激。
“早说我早开心。”
周眠窝在他怀里,想了想说,“在整整宋氏是不是能倒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