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泊突然给叶砚辞打电话,叶砚辞给了周眠一个眼神,去书房处理工作,他以为是公司有什么要紧事。
小太阳有些无聊,跟着叶砚辞进了书房趴在他的腿上,叶砚辞将他抱在腿上道:
“是不是困了?”
小太阳撒娇,“爸爸,我想骑马。”
“外面太热了,而且下午爸爸妈妈都有事,不能带你去。”
叶砚辞边和他说话,边打开了电脑,点开邮件一看,不是文件,是照片。
叶砚辞眼中寒光凝结,薄唇紧抿,周身陡然间冷了下来。
小太阳也看到了,他高兴的说,“是妈妈。”
照片里的周眠青春灵动,她穿着英式校服,眉眼弯弯朝身旁的人笑得甜蜜,踮着脚去亲那个人。
小太阳指着照片的另一个人说,“好像是祁叔叔哎。”
上午刚见到人,小太阳还有印象。
三张照片,能看出是一连串的动作,最后一张照片定格在周眠亲到祁笙的唇上。
叶砚辞眼疾手快的挡住小太阳的眼睛,眼底墨色翻涌,手上的青筋暴起,狠狠的将电脑合上。
谁拍的这种照片?其心可诛。
小太阳舔了舔唇,有些不妙的感觉,妈妈为什么要亲祁叔叔?
他偷瞄了爸爸,看爸爸唇角似笑非笑的杀气,不禁有些害怕,爸爸生气了。
叶砚辞摸了摸他的后背,小太阳大眼睛咕噜噜的转,想出去告诉妈妈。
“咚咚。”
周眠随意敲了两下门,推开门站在门口说道:“我要出发了。”
她穿着螺甸紫色高定衣裙,精致白皙的脸上带着浅浅笑意,举止投足间松弛随和,骨子里透出的贵气娇矜又格外引人注目。
叶砚辞望着她,心头的醋意翻涌,酸的他头昏脑胀,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小太阳,只是轻声道:
“好,路上慢点。”
小太阳挣扎着朝周眠伸手,嘴上叫道:“妈妈。”
周眠隔空点了点他,“妈妈下午有事,你在酒店陪你爸爸,妈妈走了,拜拜~”
周眠没察觉叶砚辞的异样,以为他在忙工作,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叶砚辞垂眸看向小太阳,小太阳不挣扎了,他也抬头看爸爸,心虚道:“爸爸?”
叶砚辞亲了亲他发顶,搂着他沉默半晌。
天黛姿秀场,来的都是海城的富婆千金和一些明星们,秀场的布置富丽堂皇又不失时尚大气的格调。
周眠来迟了几分钟,Eliza确定她会来,直接推迟了大秀开始时间等她,周眠来了才开场。
舞台上烟雾缭绕,配合着模特们身上飘逸美丽的裙子,整个画面充满意境,赏心悦目极了。
周眠渐入佳境。
另一边,宋氏出了这么大的事,宋星羽坐不住,她让保姆炖了鸡汤,拎着汤盒子去找周奕鸿。
周奕鸿毫无疑问在公司,家里人都走完了,空荡荡的他回去干嘛?不如待在公司还能处理工作。
从宋家到周氏的这段路,宋星羽走过很多次,宋家住的富人区别墅,附近出入的人很少。
刚出别墅区,左边分叉路口突然来了一辆黑色的轿车,直直朝她的车子撞了上来。
宋星羽吓得惊鸿不定,司机慌张的道:“夫人,您没事吧?”
车子追尾,宋星羽反应过来开车门下车,司机瞧她没事连忙跟着下来找人理论。
谁开车这么不长眼?这么大路看不见?
还没等他开口,他就看见职业生涯中离奇且令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撞到他们车的黑色轿车后座上走下来一个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高大男人,他手里拎着一桶什么东西,忽然对着宋夫人一泼。
“啊!!!”
杀猪般的叫声响起,腥臭味蔓延开,司机头皮一紧,浑身哆嗦。
太吓人了,黑红黑红的血沾在宋星羽的头发上脸上,又从头上滴到她素白的裙子上,恐怖又恶心。
司机和宋星羽猝不及防间都愣住了,宋星羽甚至瞬间崩溃的无法反应。
黑色轿车来无影去无踪,高大的男人拎着桶快速的上车,跟他配合的司机全程录像,然后油门一踩,呲溜一下,不见了踪影。
“啊!”
宋星羽愣愣的看着没影的黑色轿车,看着手上的沾染的血迹,闻着身上的恶臭,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司机这才如梦初醒,想碰宋星羽又犹豫一瞬嫌弃她身上脏,六神无主的他急忙给宋泽打电话。
司机给宋泽拍了照片,慌张说,“少爷,我叫救护车,夫人吓得晕倒了。”
宋泽满脸阴霾,温润的玉公子模样实在伪装不住了,他阴沉的说,
“你先把我妈送回家,我叫家庭医生去家里,我现在赶回去。”
宋泽疲惫的躺在椅子上,母亲这副样子,肯定不能送医院。
越少人知道越好,对公司的负面影响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被圈子里的那些贵妇们知道了,母亲会被笑话。
本来母亲就很好面子,圈子里一些夫人又和母亲不对付,知道了能嘲笑母亲一辈子。
而且一样的手段,肯定是周眠的报复。
几个呼吸间,宋泽调整好情绪,面色如常的出了公司回家。
宋星羽很快就醒了,两个保姆帮着她清洗身体。
宋星羽边洗边哭,恨周眠恨的牙痒痒,脑子里疯狂的念头涌出来,她要让周眠身败名裂。
这个时候宋星羽已经没了理智,她只想报复周眠,不顾一切后果的报复。
很快,她找到发给叶砚辞的那几张照片,匿名转发给各大娱乐媒体,同时找人买热搜。
她也有钱!她也会买热搜!
照片都是她以前拍的,那时候周眠跟祁笙谈恋爱,甜蜜腻歪的很,她有一回碰到了偷偷拍了下来,没想到真有用。
周眠现在靠的是什么?不就是她丈夫叶砚辞。
没有男人会不在意自己的女人以前跟别人好过,更何况还有实锤的证据。
她把周眠跟别的男人接吻的照片直接砸到叶砚辞的面前,叶砚辞能不心存芥蒂?
哼,男人,宋星羽懂的很。
尤其是那有钱的男人,一水的货色,特别介意自己的女人身心干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