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眠靠在浴缸里,语气轻松,“本来就是带你去玩,一切以咱们开心为前提,其他的不重要。”
蒋宜轻柔的说着玩笑话,“其实内场没结婚的那几个都不错,可你也知道,这种一身爹味的和我大哥多像,和他们谈恋爱跟给自己找个哥似的,多别扭。”
“哈哈哈哈,”周眠笑得肚子疼,“你说的也有道理。”
隔着手机,蒋宜听着她银铃般的笑声,忍不住跟着乐呵了。
御景阁内场,事情谈完,祁笙便起身要走。
邢霖笑道:“不喝一杯?”
“不了。”祁笙余光看着叶砚辞还没走,猜测眠眠应该还在外面,他就不愿意在这多浪费时间了,“下次再聚。”
祁笙整理了衣服信步走出去,叶砚辞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望向周眠刚才坐的卡座,没看到人,祁笙眼底划过失落。
在大厅里扫了一圈,没看到要找的人,祁笙面色不好的走到司岩旁边,司岩瞅了眼他,搂着他低声道:
“别找了,人走了。”
一瞬间祁笙脸就沉了下来,没说什么扭头就走了。
好手段,叶砚辞!
“你们玩,你们玩。”
司岩笑着退场,跟着祁笙一起离开。
出了御景阁,司岩又道:“段宿白把人送走的,离开的有一会了。”
“嗯。”
晚风一吹,祁笙冷静下来,“回吧。”
同在京城,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
九点左右,内场的人散尽,只有叶砚辞傅青闻和余岁穗三人。
段宿白送完人刚回来,叶砚辞问,“人送到家了?”
“放心,安全送到家。”段宿白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道:“你们不回去?”
傅青闻瞥向叶砚辞,他情绪不太对劲。
叶砚辞掀了掀眼帘,清冷的声音道:“把荣承叫过来喝酒,今晚不醉不归。”
段宿白和傅青闻相互看了看,段宿白掏出手机道:“我给荣承打电话。”
傅青闻则安排人送余岁穗回去,“你先回家,不用等我。”
余岁穗乖巧点头,转身走了。
外场的人还没散,一群人不知道玩到什么时候,段宿白打了电话后,又招了经理过来,让经理清场。
虽然他们在里面喝酒,可万一哪个不长眼的进来,平白扰了他们的兴致。
说起来,他们兄弟好久都没有痛痛快快的喝一场了。
三人坐姿各异,段宿白看着沉默的两人,给他们倒了杯酒。
贺荣承来的很快,看他们都已经喝了一轮,也没说什么废话,找个位置一坐,跟着他们一起喝。
一杯酒下肚,贺荣承扫了眼叶砚辞面前已经喝空了的酒瓶子,踢了踢段宿白,询问怎么了?
段宿白其实也不太明白,祁笙只是来了一趟而已,又没跟周眠说话,周眠连祁笙的面都没见到,砚辞怎么郁闷成这样?
“周眠初恋男友刚才来了,砚辞心里难受吧。”
贺荣承:?他错过什么了?
傅青闻挑眉问,“是祁笙?”
“你怎么知道?”难道包间里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段宿白问:“姓祁的来跟砚辞示威了?”
傅青闻:“差不多吧。”
段宿白火大,“姓祁的是什么意思?”
叶砚辞仰头闷声把手里的酒干了。
什么意思?祁笙怕是想取他而代之,做梦呢。
段宿白三人跟着喝。
借着酒劲,段宿白吐槽道:“青闻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都不跟兄弟们说,要不是今晚见到人,我都不知道,你们呢?你们知道吗?”
他看向叶砚辞和贺荣承,贺荣承开口说,“我现在才知道,也没见到人。”
虽然上次就察觉到青闻家里可能有了女人,毕竟青闻又不招小动物的喜欢,怎么可能会养猫。
但青闻又没亲口承认,现在人带出来了,说明他对这姑娘有几分认真。
傅青闻揉了揉眉心道:“今晚第一次带出来,下次介绍给你们认识。”
今晚这一出不过是临时起意,余岁穗最近很不乖。
他能帮她解决很多问题,余岁穗偏偏放着他不用,真不知道该夸她单纯还是愚蠢。
他傅青闻的女人,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既然大家都是才知道,段宿白心里平衡了。
贺荣承看叶砚辞一杯杯的喝,劝道:“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初恋,不用太在意,你在意了,就落入了别人的圈套。祁笙要是知道你在这买醉,他心里指定舒坦乐呵。”
段宿白却说,“你没见着,祁笙刚来的时候看到周眠的一个背影,恨不得眼珠子黏在周眠身上,都走不动路了。
要我说,祁笙肯定贼心不死,就看周眠对这个初恋前男友什么态度了,不然,啧啧啧。”
未尽之言引出无限遐想。
众人的目光都聚在段宿白脸上,叶砚辞眼神带着沉甸甸的重量,看这张嘴还能说出什么不要命的话。
贺荣承疑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周眠前男友你都知道。”
“哎,我就是无意间知道了。”
段宿白又道:“还不是你一直惦记着你那个高中谈的初恋,让我们明白初恋的杀伤力有多大。”
说完他还叹了一口气,似乎在说‘你的经历让我们引以为鉴。’
贺荣承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段小白,你别乱造谣,什么高中谈的初恋,我初恋在初中。”
“贺小承,你咋不说你初恋在幼儿园?”
段宿白不相信他的话,递去一个我看你怎么编的眼神。
气的贺荣承过去掐段宿白的脖子,“我看你就是我最大的谣言制造者,圈子里的那些谣言是不是都是你传的?”
自从他有一次谈了一个短头发,中性酷酷的女生,圈子里就一直传他男女不忌,有时碰见不长眼的人,还会给他送那种小白脸男生,可把他恶心坏了。
他女朋友换的是勤了点,但他只喜欢女的。
段宿白哇哇叫唤,“贺小承,你别冤枉人,明明是你表妹说的,被我正巧听见了而已。
你表妹说你对那个叫白什么的初恋情深义重,被她伤透了心,心灰意冷下放纵自己,才会谈很多女朋友,其实你心里只有那个白什么的,等白什么回国,你一定会求着她重归于好。”
至于叫白什么,段宿白忘了。
当初听到的时候,段宿白不太相信,但仔细一想,又觉得说的有道理,而且说这话的人是贺荣承表妹,可信度就高了很多。
后来把这话记得时间长了,不管是不是真的但段宿白当真的了。
段宿白狐朋狗友多,听到八卦也就多了。
贺荣承皱着眉头松了手,道:“假的,以后长点脑子,别听别人瞎说。”
他母亲生了两个儿子,就想着要个女儿,后来母亲娘家那边,就经常带表妹来家里找母亲,解了母亲的女儿梦。
再后来表妹就常年住在家里陪着母亲,反正家里大不差一个住的地方。
他对表妹不了解,平时就见面打个招呼,瞧着懂事知礼的表妹怎么能编出这么离谱的话。
“噢。”
段宿白端起酒杯和贺荣承碰了碰。
在家的周眠洗漱完,去看儿子,把儿子哄睡着之后躺床上追连续剧,等到十一点多,叶砚辞还没回家,周眠困得关了ipad睡觉。
这边打打闹闹,酒喝的就慢了,从开始的劝说叶砚辞别把祁笙放眼里,要眼睛蔑视他,行动打压他,到最后的庆祝傅青闻脱单。
酣畅淋漓的喝了一场酒,宣泄出心中积压的不快,叶砚辞醉醺醺的靠在黑色沙发上,拿出手机递给旁边的人,
“我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