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佳宁的回答并没有让柳逸扬感到意外，虽然不能确定，但柳他还是能猜到个大概。
柳逸扬目光不错的盯着赵佳宁，试探着问道：“如果我不让你吃，你会不会生气？”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柳逸扬已经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赵佳宁低下了头，没有吭声。
不说话应该就是默认了吧？
可即便赵佳宁表现出了不满，柳逸扬依然不想让她吃这种东西，因为有些事一旦开始了，就没办法再停下来。
“把它给我吧。”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柳逸扬能感受到它的特殊，可能有其他的用处。
赵佳宁扭捏了一会，最终还是将手里的结晶体递给了柳逸扬。
借助月光，柳逸扬把玩起这些淡蓝色的结晶体。
这些东西乍看起来像是水晶材质的物质，但入手之后却并没有矿物质那样的硬度，反而质地柔软且富有弹性，还能感受到一股凉意。
他不敢多看，害怕看多了会再次晕厥。
“系统，这是什么东西？”柳逸扬开始用意念呼叫系统。
遇到了不懂的东西，他还是希望系统能给一点提示，尽管他的希望大概率会落空。
【检测到宿主提出的问题，这是丧尸特有的晶核，通常位于丧尸的脑内，是人类异变成丧尸的关键，具体情况还请宿主自行探索。】
系统这次倒是没说出什么逆天言论，反而给出了一些重要信息，比如：通常和人类异变成丧尸的关键。
通常就代表大部分丧尸的晶核都是在脑袋里的，长到其他位置的概率很小，但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而‘人类异变成丧尸的关键’这句话就更好理解了，如果说变成丧尸是得了一种怪病，那么这个所谓的晶核就是病因了……
柳逸扬的手突然不受控制的抖动了起来。
毫不客气的说，尽管他现在还戴着防刺手套，却随时都有可能被丧尸病毒感染！
“小心点。”赵佳宁看到柳逸扬如此粗心，竟然难得主动的开了一次口。
柳逸扬看了她一眼，这种手心里捧着炸弹的感觉赵佳宁自然是不能体会的。
急忙走到被扔到墙边的背包处，从里面掏出了之前喝剩下的半瓶矿泉水，一仰头全给干了，然后便把丧尸晶核全都装进了瓶子里。
这个位置距离楼梯口已经很近了，柳逸扬依稀能听到楼下传来的声音。
小心翼翼地来到楼梯口，柳逸扬探出头向下望去。
虽然今晚的月色不错，却始终照不到楼梯上。
透过堆叠的书架缝隙，柳逸扬依然能够看到黑压压的一片聚在一起。而声音的源头，似乎就是出在那里。
怎么说呢，非得形容的话，他惟一能想到的就是养猪场里一大群猪争抢着进食的声音。
图书馆的一楼并没有饲料，更没有活人，唯一有的，就是那些丧尸的尸体。
它们在做着柳逸扬一直都不想让赵佳宁做的事。
它们在分食同类的尸体！
皎白的月光毫不吝啬的向着这栋图书馆倾洒着光辉，透过窗子它给整个图书馆都装点上了一抹银白，却唯独没有楼梯口。
这里的丧尸们就像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样，成为了生活在阴湿干冷环境中的老鼠。
柳逸扬急忙弯下腰捂住胸口慢慢退去，强烈的不适让他反胃，虽然中午并没吃多少东西，可刚才他喝了半瓶水呀！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后便给罗子旭换了个位置，他还真怕这小子醒来时候惊到了楼下的丧尸。
把罗子旭拖到了远离楼梯口的位置之后，柳逸扬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刚才那一幕虽然柳逸扬并没有直接看到，却还是给他带来了很深的震撼。
再次坐到地上，柳逸扬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对赵佳宁问道：“你为什么想吃刚才那种东西？”
赵佳宁低着头，柳逸扬并不能看到她的表情，却听到她充满了委屈的声音：“吃了它我就不饿了。”
饿？
柳逸扬不得不重新审视起丧尸结晶了。
赵佳宁说它能填饱肚子，也就代表着这东西有一定的能量。
病毒的成分是什么，柳逸扬并不是很清楚，但他却记得其中好像是有蛋白质，可仅仅是蛋白质应该是不能填饱肚子的……
想来想去也不得要领，柳逸扬便继续问道：“你吃了它不会影响你现在的状态吗？”
赵佳宁歪着头没有回答，似乎在努力的思考着。
柳逸扬并没有急着追问，想给她一些缓冲的空间。
闭上眼睛，柳逸扬开始用意念跟系统沟通。不管怎么说今天也有积分入账了，他想要提前把利息补上，省的明天把这事忘了。
“系统帮我查一下积分。”
【结算完毕，宿主共击杀三十五只丧尸，奖励积分三十五。击杀人类一只，奖励积分一，宿主当前积分余额合计为三十六积分，负债金额为十万积分。】
“三十五只？我什么时候杀那么多了？”柳逸扬感到不可思议，即便是他和赵佳宁杀的丧尸加在一起也不可能有三十五只那么多，但让他更加觉得不可思议的却是：
“等等，你说杀人也给积分？”
这次系统没有卖关子。
【是的，只要是击杀生命体，理论上都会获得积分，但是不足一积分，系统将不予累计。】
原来杀人也是给积分的。
这……是否有点太荒谬了。
柳逸扬不敢再继续胡乱猜想，他已经知道系统不会站在任何生物的那一面了。
“刚才那个丧尸结晶能换积分吗？”柳逸扬试图转移话题。
【结晶体不能跟系统换取积分，具体功能还请宿主自行探索。】
居然不能换积分，那杀丧尸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你的目的是什么？”柳逸扬直言不讳的问道。
【该问题超出系统认知，系统无法为宿主解答。】
是超出认知了，还是根本就不想回答？
不过这里是系统的一言堂，即便柳逸扬有再多的想法，只要得不到系统的认可，那也都是没有意义的东西。
如果激怒了系统，系统不仅不会告诉他有用的信息，还会对他说出‘系统不是你妈’这样的逆天言论。
“如果赵佳宁吃了这种结晶，她会完全变成丧尸吗？”柳逸扬最后问出了这个赵佳宁不能回答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