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不然……你来帮我做选择吧。”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情意满满的眸子里带着热烈的真诚。
“你…放过…我吧……”混着哭音的字一个一个的艰难的蹦出。
男人笑出声来,“雅宝又在说笑了,养了你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
眼神透着绝望,她怎么选都没有好日子过的。
“可是……我已经……脏了,你很介意……”
“我怎么会介意呢,毕竟,雅宝已经洗干净了。”说着男人俯下身一口咬住脆弱的脖颈。
嗜血的疼袭来,泪珠宛若断了线的珠子。
那力道仿佛是要将她咬死,那不是喜欢,是愤恨。
是对她不忠的泄愤。
可这件事明明她也是受害者!
她问了他,会不会介意,是他自己说的不介意的……
若不然,她不会跟他来这儿……
她再也不要相信男人的话了,都是骗子!都是骗子!
可她现在,没有任何实力反抗……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深爱她的男人一点点的伤害她……
唇瓣被男人抹了血迹,是她脖颈处的。
此刻男人正温情的凝着她,忽的出声,“雅,痛吗?”
她哪有力气回答男人着些无聊的话,她只能委屈不甘的盯着他。
眼眶变的猩红,额间青筋暴起,男人自顾自的开口,“没我心痛。”
“你为什么当初不听我的话?为什么!”怒火蔓延千里,整个人都似一团火球。
如果当初女孩听了他的话,事情根本就不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温雅雅被男人紧紧禁锢着,动弹不了半分。
她不打算将事实说出来了,她对男人已经没有半点幻想。
冷汗顺着下颌线在下巴最低处凝聚成珠,没进胸衣,泪眼朦胧,“我的手……你会给我治吗?”
她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身体,如果死不了的话她不希望自己变成残废。
不知道男人想起什么,眸子逐渐变的清明,拿出手帕温柔的给女孩擦拭汗液。
“当然,我怎么舍得伤害雅,毕竟……你可是我的心头宝。”
下弯的嘴角动了动,温雅雅似乎听见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似乎是感知到女孩的情绪,林瑭出声解释,“别担心,我下手有分寸的,没骨折,只是错位,毕竟要真是折了,未来三个月都不太方便。”
或许是听到这话,手臂也没那么疼了,还能做出微笑的表情,“那我……谢谢,你?”
面对明嘲暗讽他也不生气,只是慢慢的将女孩些许凌乱的发丝整理好,“雅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给你吃止痛药吧,这样待会儿不会痛。”
“好……”
温雅雅乖乖的点点头,男人发话了她便只能顺着下。
男人亲自去接了温水,拿着药伺候她喝下。
为了确保接回去时真的不会疼,便还特意等了一会儿。
直到看见女孩面色有所缓和才将手臂接回去。
听见骨头声音的那一刻,温雅雅浑身的力气在瞬间被抽走,瘫软的跌倒在床上,胸腔剧烈起伏,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林瑭……我痛……”
“雅,你怎么了?”
“雅?”
奋力抬起的皓腕最终不堪一击的垂落。
“温雅雅!”
……
落地窗前,男人静静的站在那从白天到黑夜,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高烧四十度。”
“病人的身体状况很糟糕,很有可能醒不过来。”
“如果病人本身的求生意识不高的话,那……”
方姨从楼下走过来,“少爷,我已经替温小姐换好衣服了。”
好半晌他才投去眼神,“依旧没有醒的迹象?”
芳姨摇摇头,“没有。”
他似想起什么转身就走,“我出去一趟,你好好把人看着。”
很快天空传来螺旋桨的声音,男人坐着飞机走了。
温雅雅就趴在窗边看着,她不敢太过明显,她怕男人发现她,毕竟按道理她应该在昏睡。
屋内很黑,她只能借助外面的点点星光才依稀可以辨的清方向。
她不敢开灯芳姨还在,开灯就会发现她。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想,逃!
她要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林瑭已经疯了,再这样下去她会被折磨死的。
哒……哒……
有人走了上来,是高跟鞋的声音。
黑夜中她下意识的看向门口。
门锁转动发出细微声响,“哒”一声,整个房间霎时亮堂起来。
幽暗的视线落在床上那恬静的容颜,又快速扫视了周围,侧眸冷眼睨着身后的女医生,“你刚才说你看见了什么?”
女医生也有些惊愕,想为自己辩解,“林少,我刚才真的看见温小姐在窗边的……”
她真的没看错,还特意看了好几眼。
“我让你来是好好工作的,再敢动一点坏心思,我便把你拿去喂鲨鱼!”
一张妖孽的脸彻底阴沉下来。
天真的他听见这个消息有多开心,到头来却是假的。
女医生哆哆嗦嗦开口,“……是。”
林瑭沉着脸转身离去。
女医生默默跟上,但视线还是忍不住多往里面看了两眼,女孩睡的很沉。
或许真的是她看错了……
房门再次被合上,最后一丝光亮也被掩埋。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渐渐睁开眼睛,重重松了一口气。
澜庭里。
黑白极简搭配的卧室里。
男人坐在床沿,赤裸着精瘦的上半身,露出结实有力的胸膛,上面扎满了银针,如同刺猬般,一路延伸至手臂。
视线落在不远处紧闭的洗手间,上官策犹豫几秒还是觉得开口,从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本本递了过去,“赫,这是你的结婚证。”
司徒赫下意识蹙眉,怀疑自己听错了。
掀起眼皮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又看了看递到跟前的红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