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述声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陈臾的身影,看着她被一群亲朋好友热情地包围着,欢笑声此起彼伏,嘴角的笑容僵硬了许多。
他站在人群边缘,心中不禁有些懊恼,怎么就邀请了那么多人呢?
搞得他自己都被挤出了陈臾的视线。
直至凌晨宾客散尽,将奶奶安置好之后,才得到跟她在一起的独处机会。
“奶奶,您今晚先住这里,有什么事的话随时喊我。”
“知道了,你都叮嘱了多少遍了?”奶奶笑得和蔼,瞥了眼在身后等待着的江述声,将她往门口的方向推拒着:“你们今天也累了,回去吧,别老挂念我这老太婆。”
这里不比疗养院,可大晚上的,也不好让老人来回折腾。
不过好在江述声提前请了照顾奶奶的医生,刚才还检查了一遍身体指标,显示没什么问题。
陈臾有些不舍地跟奶奶告别。
结果刚将房门关上,就发觉眼前忽然一晃,刚刚还笑脸对着奶奶的江述声,在门缝彻底合拢的瞬间眼眸渐暗,如同猎豹锁定猎物般紧紧盯着她,紧接着,猛然朝她欺身压过来。
下一秒便被紧紧包裹在男人的怀抱里,整个身体轻盈地悬在了半空。
她差点惊呼出声。
好在江述声的反应迅捷,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凑近她白嫩柔软的耳侧,用一种近乎耳语的方式说道:“小声点……”
说话间,眼神警告地往奶奶的房门一瞥。
陈臾脸色绯红。
“你放我下来……”
为了不惊扰到正在休息的奶奶,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夹杂着一丝明显的紧张。
然而,江述声并没有立即松手。
瞧见她瞬间红起来的脸,他低低地笑了下,那笑声里是难以言喻的满足与得意。
搂住陈臾肩膀的大掌更紧了几分,他迈开长腿,往客厅的方向走,一步步踏上楼梯。
门在身后重重合上。
世界终于安静了。
卧室里的灯都没来得及开,周围漆黑一片。
这片属于他们的私人领域,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喘息。
江述声没有立即将陈臾放下来,直接将人按在门边的墙壁上。
“放我下来……”
陈臾这么说着,却因为身体失重,害怕掉下去,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了江述声的颈项,如同回应。
衣衫已经被他褪了大半,此刻她能明显地感受到身前火热的身躯,以及背脊死死抵住的冰冷墙壁,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下一秒,男人微凉的薄唇印在了她额心。
那触感如同初雪,既清凉又带着一丝温柔。
随后,沿着她的鼻梁,轻柔地游移。
他的吻如同狂风中的烈火,狂乱而炽热,将陈臾的理智一点一点燃烧殆尽。
她感到自己的呼吸被他撩拨得头昏脑涨,全身的感官仿佛都被唤醒,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唤着他的名字。
陈臾不自觉地回应着他。
然而,正当她沉醉于这狂澜时,下一秒,忽然感到锁骨传来一阵疼痛,是江述声轻咬了一口。
那力度虽轻,却足以让她的心跳加速,体内涌起一股奇异的电流,让她一惊。
江述声的声音却如同夜风中的低语,轻柔地在她耳边响起:“老婆。”
两个字如同咒语,瞬间让陈臾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能感受到他语气中的宠溺与占有,以及那难以言喻的渴望。
江述声的齿在她耳畔轻轻厮磨着,“你今天看了好多人。”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酸涩,仿佛是被醋意浸染,那低沉的嗓音如同夜色里流淌的暗河。如同一只雄狮在宣示自己的领地,不允许任何外来者窥探。
陈臾一时吃痛,勉强找回了几丝理智,笑着说他:“江述声,人都是你邀请来的好不好……”
她还没跟江述声算账,今天让她稀里糊涂地去了订婚宴。
如果不是昨晚他只准备了一套比出席家宴还要好看的白色长裙,那她今天可就糗大了。
怎料,江述声却一本正经地反驳:“我只是让他们来见证你我的爱情,不是让他们来跟你发展感情的。”
“……”
陈臾被他这番言论弄得哭笑不得。
“江述声,你这乱吃飞醋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
“该叫老公了。”
“……”
借着落地窗透进来的几丝光亮,陈臾瞧见他的轮廓在光影交错中更显立体,仿佛是黑夜中最诱人的魅影。
见她不应声,江述声步伐稳健地迈向床榻,将她放到床上。
陈臾被他这番动作吓得低吟一声。
与此同时,后知后觉地发现最底下的衣袍也失守了,脸颊顿时红得如同煮熟了的虾,连声求饶。
男人高大的身躯死死压住她。
“叫不叫?”
她能感受到男人那滚烫的体温,以及他周身散发出的男性气息,既令人安心又悸动。
“还早吧,都没……”
陈臾刚准备以结婚证为借口,结果下一秒就瞧见江述声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本小小的户口本,在她眼前晃了晃。
“明天就去民政局,把证先领了。”
陈臾哽了一下,有些迟疑地道:“这样……会不会太快了点?”
江述声闻言,动作微微顿了一瞬,再开口的声音已经是隐忍至极的沉哑。
“这是我六年前就想做的事。”
如果不是怕吓到她的话,在重逢的那天他就带她去民政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