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然与苏苏同时看向门口时,外面的人喊道:“苏警官,开会了。”
“来了。”苏苏刚才紧张了下,莫名其妙的感觉。“你无聊的话,可以刷剧,但是不能出去。”
“知道。”
池然进来时张佑斌就说过,她是能耐住寂寞的人,再说她也不是没事做。
等人走后,吃的有点多,尤其是碳水。
“好久没吃这么多了,有点撑。”人吃多了会犯困,池然现在是看到床就想睡觉,倒下没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刚睡着没多久,似乎听到有人开门,估计是苏苏。
她没当回事,翻身继续睡。
有人偷偷潜入屋内,偷走了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出去后马上找地方打开电脑。
浏览器有池然的记录,只要点开就行。
就在准备破译密码时,殊不知后面站着六个人,十二只眼睛盯着看。
现场捉贼的感觉还是挺不错。
“小罗,用不用我告诉你密码多少。”苏苏都看不下去了,本来他们正在开会,出去喝水的小李看到有人从禁闭室出来,一想那屋住着池然,马上回来汇报。
张佑斌本不想这么快收网,这人胆子可真大,大白天,就在他们眼皮底下敢入室偷盗。
“小罗,入室偷盗罪不重,如果是间谍,怕是你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张队。”小罗傻眼了,眼镜下都是泪光。“我……我也不想,但是我妈需要钱治病。”
审讯后,张佑斌这才知道小罗的妈妈得了白血病,需要钱,需要骨髓。
艾达·言便找上他,手上有合适的配型,也会提供医疗费,只需他偷出池然的资料。
下午池然睡了很久,醒来后看到苏苏坐在那看书。“你不忙吗?”
“我刚来没多久。”苏苏真佩服,都进来人了池然都不知道。“以后不管白天还是晚上,你都把门锁上。”
“在这还用锁门。”池然觉得这里很安全,并不需要锁门。
苏苏指着刚拿回来的笔记本电脑,微微挑眉。“就在你午睡的时候,小罗偷摸进来偷了你的电脑,幸亏我们及时发现。”
“啊!”池然满脸惊讶,这胆子也太大了吧。“这可是警察局,他也敢入室偷盗。”
“逼急了,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苏苏也替小罗犯愁,这次可不是偷盗那么简单。
“艾达·言找上他,利用他母亲的病威胁。”
池然听完后,问道:“他母亲是真病了吗?”
“不清楚,张队命人去调查了。”苏苏听都没听过,也不了解小罗,不管小罗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能做间谍。“他这次事大了。”
池然心里闷闷的,感觉像是自己害了人家一样,要是她没有暴露自己有资料,艾达·言就不会找上他。
唉~
又开始内耗了。
肉吃多了,脑子有点笨。
“那他家里的情况要是真的,怎么办?”
“法不容情。”苏苏语气沉重,这也是无奈的事。“他入党时有宣誓。”
池然叹口气,这事也只能私下帮助他的家人,他的事怕是没人能帮得了。
“我听队长说,艾达·言一直在附近盯着,估计是恨透你了。”
“附近,你的意思她想硬闯警局干我。”池然瞪着眼珠子,如果艾达·言真敢进来,她还真佩服这女人的勇气。
苏苏认为不太可能,就是想看看池然多久出去。“这是什么地方,她敢进来,就别想出去。”
“这次我是真把她惹毛了。”池然承认,自己做的有点绝。
“她这种人,不见棺材不掉泪。”苏苏很佩服池然,敢于跟恶势力直面应对,换个人怕是都没这个勇气。
池然也只是想给艾达·言一个教训,动向雯雯,就不让你们好过。
“她挺狠的,野心也大。”
现在她比较担心梅姑那边,艾达·言这次被坑,一定会去找梅姑。
果不其然,艾达·言已经找上了梅姑,就很直接的说:“池然拿了我两个亿,人她骗走了我认栽,拿我的钱可不行。”
梅姑喝着茶,非常淡定的说道:“那是你的钱吗?”一句话怼的艾达·言差点没原地蹦起来。
“阿雅生前立过遗嘱,她死后,她个人那部分全部转交给池然。”梅姑这里还真有一份遗嘱,池雅早就预感到自己活不久,尤其是在东江,即使活着也憋屈。
与其憋屈的活着,不如痛痛快快的活一次。
梅姑拿出遗嘱时,又拿出一份流水账单。“真以为,人死了,账户里的钱就可以随意瓜分。”
艾达·言脸色铁青,一直以来主人都很偏心,一直在阿雅的账户存流动资金。
“这些钱都是主人留下的,也不是阿雅私人财产。”
“不巧,你拿的那五亿就是阿雅的私人财产。”梅姑也佩服,艾达·言到手后短短数日就花了三亿,估计是购买了武器。“言,我知道你的想法,不管你接了主人什么命令,现如今主人已死,你就必须停止所有行动。”
“如果我不停止呢。”艾达·言怎会停止,实验室的那几个老教授还等着做研究,没有研究资料他们可以重来,可是他们要的那几样东西她根本整不来。
“梅姑,告诉我老母到底是什么。”
“老母,你找老母,是为了重新开启实验。”梅姑有猜测过艾达·言的目的,听她亲口说出老母时,心里还是很痛。“言,你亲眼看到过,这个实验有违天道,是会遭报应的。”
“我不信报应,我只信我自己,我只信钞票。”艾达·言是有些浮躁的,计划中最不该犯的错误,就是低估了池然。
梅姑缓缓闭上眼睛,想到池然现在的处境。“如果我告诉你老母是什么,你就放过池然,也不再追究那两亿的事。”
“行。”艾达·言知道,自己也追究不了池然麻烦,人都躲到警局了,她在东江的身份又不自由。
钱的事,如果打官司,她还要赔3亿。
“只要你告诉我老母是什么,在哪,我跟池然这次的事就扯平。”只要找到老母,就能跟财阀要钱继续研究。
梅姑缓缓说道:“骊山古墓,一个老不死的,他叫朱越。”
“朱越。”艾达·言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在哪听过一时也想不起来。“他现在在哪?是在骊山古墓吗?”
“我只知道,主人是从骊山古墓把人带出来的,至于他在哪没人知道。不过实验室被炸毁的事,应该跟他有关。”梅姑说完,心口有点闷,感觉到自己应该是说多了。
“好自为之吧。”
挥了挥手,示意艾达·言可以走了,梅姑不想多说废话。
“多谢梅姑,我一定会找到朱越。”艾达·言非常有信心,起身朝外走去,同时拨通警局那边的人。“撤了吧!以后,谁也别找池然的麻烦,这次的事算我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