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是挺离谱的,江辰都快忘了孟婷的存在,没想到再听到她的名字,会是这么一个情况下,保镖过来排除有危险的可能性,刚好俩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就被保镖注意到,接着就听到了这么一段大戏。
具体的调查情况很快也发到了江辰的手机上,新交了个男朋友,聚会上认识的,他们直接找到了当时一个在场者,孟婷自我介绍过后,可能是看着一群所谓名媛二代聊聊笑笑的,没什么话题能够插嘴的,好像是有人聊着聊着说到了江辰,就跟寻常说话聊天的时候吐槽老马一样,而孟婷却是找到机会张嘴就是一段Rap。
我是江辰的前女友,高中时候不懂事,跟他分了手……
本来只是遥不可及的随口谈论,孟婷这么一说,直接就给拉到了现实的手边。
然后。
孟婷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再之后,就是这个叫何柳明的二代,对她展开了猛烈地追求……
这天晚上。
孟婷跟何柳明刚刚回到住的地方,门都还没关,就被几个潜伏已久的警察冲门而入,将何柳明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孟婷吓坏了,懵圈了,却还是不停地喊着让众人住手,他们是正常恋爱的男女朋友。
直到警察拽下何柳明的眼镜,从里面读取到了一个正在录制的真空摄像机,孟婷这才脸色苍白的傻在了原地。
何柳明本来一个字也不想交代,一直说要等他的律师,结果确实是有律师来了,但却是年华悦动的律师,何柳明听说自己的计划全盘传到了江辰的耳朵里,瞬间面如死灰,而作为受害目标,孟婷在得知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得知她所谓的爱情竟然是这种形状的以后,瘫坐在派出所的长凳上,捂着嘴巴,泣不成声……
这场雪下了一整天的时间,一直到晚上才终于停下,在外面溜达了一整天,收拾好回床上躺下,江辰本来是想抱着沈诗酒早点睡的,结果躺在被窝里,怀里温柔清纯的女生,却总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叫都躺下准备睡了的江辰,又以极快的速度站了起来……
“没准备东西。”
“你不是会不用……”
翌日。
江辰睁开眼睛,发现被窝里空荡荡的,早已没了沈诗酒的身影,江辰心下诧异,难道是去厕所了?他翻了个身,发现还有余温,没有多想,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但躺了一会儿已经睡意全无,伸手把手机摸了出来,他睡醒之后日常有很多微信留言,早已经习以为常,可这次打开微信一看,他却是很快彻底毫无半点困意,整个人都缓缓坐了起来。
一群消息当中,有一条沈诗酒的留言,留言很长,至少有一百多个字!
“亲爱的小辰,我走啦!”
看到第一句话,江辰整颗心都咯噔一下。
“我跟岷叔已经说好今天早上返程了,看你睡得那么香就没有叫你起床,给你留个言好了。”
“今年我打算回杭城过年,把舅舅舅妈他们都接到我那边别墅里来,这是我们彼此相认之后的第一个年头……”
“然后呢,再跟素姨商量一下,如果她愿意也一起的话,加上她跟依依,那我们就能更热闹了……”
“帮我跟叔叔阿姨还有小惜说一声,再就是,下次要合理安排好时间哦!”
江辰看完,放在手机背板处的食指,控制不住的跳动了两下。
合理安排好时间……
他轻吸了口气,回复了一条比心的表情消息。
江辰哪里能不知道沈诗酒的意思……
或许她真有想回去跟陈清远一家人过年的意思。
但驱使她做出离开这个决定更多的因素,肯定也是她看出了自己这段时间,在因为顾清瑶和她怎么在杭城过年感到束手无策,也想到了这一点,不想要自己纠结难做……
哎!
把手机丢到了一旁,江辰大字型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许久,突然,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钻进洗澡间收拾一番,穿戴整齐之后,拿上车钥匙留了一句:“小惜,跟爸妈说一声,就说我们去杭城了”,等江惜从房间里出来看,江辰早已夺门而出……
开着车,江辰直奔了杭城而去。
在抵达杭城境内之后,他给岷叔发了个消息问现在的位置,岷叔发来的坐标就是郊外陈清远的家里,程言没有下前往市区的高速,继续超前驶去。
不多时。
那辆路虎揽胜,停在了路边的迈巴赫车后。
岷叔正在车里闭眼睛听小说,听到敲窗子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是江辰以后,连忙就打开了车门。
“不用下来,岷叔,小酒在她舅舅家里面?”
“对,白旭也在里面。”
白旭属于是沈诗酒的个人保镖,更多时候都是不跟江辰这边联系,只单方面跟着沈诗酒的。
“好,岷叔你不用在这儿等了,回去休息吧先。”
“可能还要给陈先生拉行李……”
“还有白旭那辆车,回去休息吧。”
“好吧,那我就先走了,江辰少爷你跟小姐有事情的话再联系我!”
“去吧。”
白旭跟他的保镖都跟着,拉东西肯定是能拉得下的,陈清远一家三口,加上他跟沈诗酒,一辆车也就刚好走了,于是江辰就先让岷叔回去休息了。
“姐姐!妈妈炸的春卷,让我给你端过来,给你筷子,小心汤,还有这个大姐姐,也一起吃吧,还有很多呢!”
陈亿跑来跑去,他跟这个表姐早就已经很熟了,比起初见的那段时间,当然更加活泼了不少。
“白姐,给你做了,就来吃几个吧。”
“我……好吧。”
看着面前沈诗酒看着自己那份温柔的笑脸,白旭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道,走上前跟沈诗酒一起,共享了炸好的那几个春卷。
沈诗酒端着空盘起身出了屋子,陈清远租的这个家是那种老院子,厨房在东边的小屋里,她端着空盘子走进厨房不久,很快就又端了一盘春卷出来,而一掀开门帘走出来,就听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好吃吗,我尝一个。”
看着就站在门外不远处的江辰,沈诗酒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小辰?你怎么……”
江辰捏起了一个春卷放在了嘴里,有点烫,他在嘴里疯狂炒菜,喷着白气说道:“你偷偷跑了,我当然要追来啊!”
“我哪里偷偷跑了,是你还没醒呢!”
“那我醒了就过来了呀!”江辰捏了捏她的脸,说道:“离过年还有好几天呢就走,不想我吗?你不想我我想你啊,所以就来杭城再陪你待几天。”
沈诗酒皱了皱瑶鼻,实际上嘴角早已经快要上扬到天上去了。
俩人分开才不过几个小时,刚刚还在同床共枕呢,可沈诗酒真的已经想江辰了,此刻再见到江辰,真就如同好久好久没见后重逢那般,无比的开心!
“舅舅。”
“诶!内啥,小辰过来了,再多做点……”
陈清远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掀开门帘看了一眼,江辰看到他,挥手跟他打了个招呼,这个面相硬朗的汉子笑的有些发憨,忙对着厨房里的沈诗酒舅妈高莉说道。
旋即,一个小脑袋又从门帘下探了出来,看到陈亿,江辰从口袋里套了套,却竟然是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奥特曼。
江辰半蹲下身子,招了招手,小男孩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蹦跳到了江辰面前,还没等江辰说什么,他就已经嘎巴给江辰鞠了一躬:“谢谢姐夫!”
“呃……哈哈哈哈!”
江辰笑着把那个小奥特曼塞进了他的手里,说道:“等回了杭城,姐夫送你个更大的!”
他还想叫这小家伙叫声姐夫才给他来的,结果压根都不用他开口。
真是远不同于刚见面时候那副怯生生的样子了。
也可能是气氛截然不同的缘故?
江辰不像沈诗酒,没有跟陈亿相处过太久,更加能够感受到这种变化。
一旁的沈诗酒笑得格外开心。
江辰是没有跟陈亿相处过太久啊。
可是沈诗酒每次过来,都会说好多关于江辰的事情,他爸妈也没有少说,陈亿早就知道了,这位姐夫是个顶好的人呢!
跟陈清远一家一块吃了午饭之后,江辰叫了几个保镖进来帮忙搬他们要去沈诗酒那边过年的行李,沈诗酒前几天就已经跟他们商量好了,所以早就收拾好了,也没多少东西,很快就搬完,然后锁好那扇生锈的铁门,动身前往了市区方向。
车子先去了一趟位于西湖区的那片墓地,把这段时间攒下来的纸金元宝还有一大摞纸钱,全都烧给了沈诗酒的外公外婆,还有她的妈妈,陈青竹。
气氛变得异常肃穆,站在坟前,怎么可能不难过?
江辰站在沈诗酒身旁,心情同样如此,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几声,他拿出看了一眼,是几条甄子瑜的消息。
当中有一条是在跟江辰汇报国外的情况……
江辰往一旁走了两步,仔细查看了起来。
沈文龙被撞断了腿以后,在国外住院疗养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是差不多痊愈了,据调查,他手里的钱花的也差不多了,不过他戴着一块江诗丹顿,最近正在找地方售卖,三四百万的表,即便年头长了,但江诗丹顿这种品牌,估计也能卖个二三十万美金!
还真是百足之虫断而不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便宜老丈人也不愧是从小的豪门继承人,又做了这么久的集团掌舵者。
不过……
看他又还能私藏了多少资产?
江辰编辑了一条长消息给甄子瑜发了回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沈文龙运气太差。
每次关于他的情况发来,都在江辰对他怨气最大的时候……
“你开什么玩笑,我这款表可是全球限量,而且我养护的特别好,基本上没有划痕,我四百万软妹币买的,也就是六十万美金,你只能给我开三十五万?几乎一半的折损,我就算再不懂行也知道这是不应该发生在江诗丹顿这个品牌上的!”
“先生,请你先冷静,冷静!”
柜台内的金发白人张着双手,示意沈文龙先听他说,等沈文龙不再用那蹩脚的英文喋喋不休后,他这才解释道:“这款表的价值很高,无论是收藏价值还是什么,都很高,但你没有发票,没有盒子,什么都没有,三十五万已经是我们能给的最高价格了,你来到我们这里之前想来也肯定去问过很多其他地方了,肯定没有一家比我们这里出价更高……毕竟,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确定,您这块表是不是通过什么不正当途径得来的,我们要承担很高的风险!我这么说你不要生气,先生,这是我们的规则,请你谅解!”
说话间,对方还上下扫量了柜台外的沈文龙一眼,一身西装,是名牌,但能够看到很多褶皱,头发也乱糟糟的……
操!
意识到对方的意思,沈文龙差点没想给这老碧池一个电炮,他活了四十多年第一次听人怀疑他偷东西的,可偏偏这种怀疑他还没办法去证明什么……
眼角余光突然注意到了角落里一个人高马大,穿着防弹衣,腰上还挂着一个枪套的黑人,沈文龙突然冷静了下来,沉默了许久,他说道:“三十六万,行的话立刻就拿走。”
“最多再加一千。”
“三十五万九!”
“最多再加一千。”
“三十五万五还不行?”
“最多再加一千。”
看着对方面带微笑好像复读机似的一直重复一句话的脸,沈文龙才刚冷静下去的情绪再度翻涌而起,又注意到那个老黑好像正在盯着自己,他忍下了那句马泽法克,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道:“三十五万零一千,成交!我要现……直接划到我的银行卡里!”
因为银行卡冻结的缘故,他下意识想说要现金,又发现不对,这三十多万他前脚提着出门,怕是后脚就要被抢走,于是他还是选择了相对更稳妥一些的方式,毕竟他在国外的这张银行卡是自己的名字,江辰再怎样,也是鞭长莫及。
金发男人再度微笑道:“好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