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门口死去的保镖,还有这寂静的别墅,我开始有点感觉不对劲了。
昆仑五鬼不会随便杀人,可除了他们,还会有谁?阴行的其他人估计也没这个心。
我带着疑问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一直朝着客厅走去,让我惊讶的是,这一路都是尸体,那些保镖全死了,连枪都摸不出来,脖子一致被扭断,死相惨烈。
我踩着尸体走到了大厅,突然发现沙发上躺着两具尸体,我定睛一看,才知道原来是那对双胞胎。
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摸了摸她们的鼻息,已经没气了,还是那样,脖子被扭断,嘴里全是血,尸体是热的,没死多久。
除了双胞胎姐妹,沙发的地上还有尸体,是那些探险队员,全死光了,一个都不留,很明显是今天早上他们在讨论出海的事宜,然后被人给杀了。
这时候突然滴答一声,有什么液体滴落到我的头顶上,我摸下来一看,发现居然是血。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然后抬头一看,顿时发现一双脚在我头顶上晃来晃去,我急忙退开了一步,发现侯胜的尸体挂在了吊灯上,嘴里的血往下滴。
侯胜也死了,这个别墅的人全被杀了,到底是谁?
我紧张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四周,尸体还是热的,刚死没多久,凶手极有可能没有离开。
这时候突然哒哒哒的声音从二楼传了下来,那是鞋敲击木板的声音。
有人!
"谁?出来!"我朝着二楼喊了一句,然后紧握着拳头。
是不是高手我不知道,毕竟杀的这些人也不是特别厉害,但是这个凶手的手段肯定非常毒辣,而且侯胜的背景不简单,他也敢杀,说明这个凶手,或者凶手背后也不简单。
过了一会后,突然一个身影从二楼走了下来,他浑身绷带,是那么的熟悉。
"徐福!"我皱了皱眉头惊讶的说道。
徐福手里拿着一瓶红酒,然后推开尸体,坐到了沙发上,他撕开了绷带的一个口子,然后灌了一口红酒。
"哼,这洋酒啊,我还是喝不惯!还是秦朝时候的酒好喝!"徐福喝了一口后,便把绷带粘了回去。
"徐福,这些人是你杀的吗?"看徐福不理我,我便更加大声的质问道,同时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他杀了所有人,难保不会向我动手。
这时候徐福才正视我道:"小子,一段时间不见,你好像变了个人似得,我师妹用魂体救回你的命,看来不值当啊!"
"废话,别给我扯东扯西的,告诉我,这些人是不是你杀的?"我怒吼道。
徐福冷笑了一声:"对,是我杀的。"
"为什么?"我继续问道,徐福应该与这些人无冤无仇吧,为什么杀光他们?
徐福把背倚靠在了沙发上说道:"人不可能漫无目的的活那么久,那样会很孤独,很难受,我活着的目的只有两个,一是找到复活蓬莱仙岛族人的方法,二是,守护蓬莱仙岛,不让任何外人找到它,他们想要去寻找蓬莱仙岛,那就只有死!"
徐福说完这句话后,突然声音提高了无数分贝,这时候哄的一声,一股恐怖的能量如同波纹一样荡漾了出来,别墅的玻璃噼里啪啦全碎掉了,几乎所有的家具也被掀翻,而我则好像被打了一掌一样,人直接后退了十几步,后背顶到墙才停了下来。
这老怪物,好强!两千年的人精,可不好对付,当日在锁妖塔,他一招就把将臣给打趴下了,实力堪称恐怖,他该不会也想杀了我吧?
"呐,我得解释一下,我可没想过去蓬莱仙岛,都是侯胜这个老奸巨猾骗我去的,这些垃圾该死,无缘无故去人家的岛干什么,真是的,啧啧啧,活该被杀,我呸!"我急忙转口道。
徐福眼睛突然盯着我不动了,那眼神,好像能看透世间一切似得。
我立刻紧张了起来,随时做好了备战的准备,如果他真要杀我,那我也只好拼死一搏了。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虽然你也应该死。"徐福突然说道,他好像看透了我的想法。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
徐福挥了挥手冷哼道:"原因很简单,因为你很快就会成为一个死人,不需要我动手,多留你一会命,也算不辜负我师妹曾经的一片好意。"
"哼,放屁,谁都别想杀我,我可不是吃素的,最强妖尸将臣在我面前也不过如此。"我骂道。
这老怪物,居然出言定我为一个死人,可真是放特么的春秋大屁,正面打我可能不好杀他,我得找机会,我一定要杀了他,真是越看他越不顺眼,不就多活了两千年嘛,装什么x。
"你魔性翻倍,魔性已经入体,就算昆仑五鬼不杀你,也迟早自取灭亡。"徐福说道。
"胡说,魔性早就被我杀了,我已经完全恢复,呵呵,他们想杀我,只不过是因为我是茅山鬼道的传人,这些垃圾,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激动的喊道。
"哼,是吗?"徐福淡淡的回道,"鬼化的魔性,不可动怒,不可生恨,不可有杀心,在你说杀了魔性的时候,证明你就失败了,魔性有意识,它只不过是设了一个套给你而已。鬼道的魔性,就只有一个人解开过,那就是鬼道的祖师爷。"
"哈哈哈哈……"听了徐福的话,我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这次轮到徐福不解了。
"我笑什么?很简单,魔性解不解,又有何关,只要有力量,那一切都值得,这个世界哪有免费的午餐,想得到就要有付出,只要有力量,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哈哈,入魔,只是世人对我力量的恐惧罢了,那些阴行的人如此,昆仑五鬼如此,你应该也如此吧?"我笑道。
"一个死人说的话,可真有趣,不过我有些困了,你尽情的享受最后的时光吧!"徐福说着,隔着绷带打了一个哈欠,然后起身就想离去,他不想杀我,也不想继续和我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