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志杰度过安稳的一个月后,赌瘾又犯了,真是少了伤疤忘了痛,死性不改!
只是这穷乡僻壤的,本来生活就苦,谁还有那闲功夫去赌。
秦志杰一寻思,既然没有人赌,那他就当赌头开档嘛,说干就干,秦志杰很快就搞来赌具,然后晚上大摇大摆的在街上弄起了赌档,反正也没人抓,这里村长最大,也没个警察。
可以说赌是人与生俱来的一种本能,秦志杰一开档,顿时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很多村里的男人都开始过来赌两手,而秦志杰则凭着在城里学来的伎俩赢光了所有人的钱,每晚都如此。
从此以后,秦志杰白天也不去工作了,晚上就开档,轻松又赚钱,不过这穷乡僻野的,大家也没什么钱,后来就赌粮食啥的,有不少人都已经输得倾家荡产了,上了瘾后,就把自己老婆孩子拉过来当赌注,秦志杰孩子可不敢要,女人的话也就爽一把,带回家可不敢,老婆不得把他耳朵给拧掉。
本来秦志杰是一个欠下一屁股债的烂人,可没想到自己来到这里却几乎当上了土皇帝,不过他心里却有一股失落感,这地方真是鸟不拉屎,连电都用不上,他宁愿回去当个正常人,也不愿意在这当土皇帝,这里啥都没有,女人也是又黑又丑,一身汗臭味,就算他可以随便爽,那也不得劲,但一个老头的到来,彻底改变了秦志杰的一生,让他有本事再一次走出了这里。
一天晚上秦志杰正打算收赌档的时候,突然一个老头过来了,他身上没有钱,但却扛来了几包粮食,秦志杰有生意没理由不做的,于是三两下就把老头的粮食给赢个精光。
老头急眼了,有点不甘心,说这可是他一年的粮食,这可是把命都输没了。
秦志杰哪管得了他这么多,说没本钱就赶紧滚,他得收档回去睡觉了。
老头一咬牙一跺脚,叫秦志杰在这等他一下,没一会他就拉来了一头老黄牛,这牛已经相当老了,耕田肯定不行,只能杀来吃肉,当本钱也凑合吧!
可没过几分钟,老头又把老黄牛给输没了,秦志杰心里乐开了花,寻思这穷乡僻野的人可真好骗,他只是用了一点点小伎俩就赢了这么对东西,如果换了在城里,估计手都被人剁了。
秦志杰说,如果再没本钱,这次就到此为止了,叫老头下次再来吧!
老头还是不甘心,于是又跑回了家,这次他拿来了一盏奇怪的灯。
这灯有点像小说里的阿拉伯神灯,样子古怪,秦志杰从来都没见过,寻思可能是古董,又或者是外国的值钱玩意,连忙问老头这灯哪来的?
老头对秦志杰说,他以前是土夫子,也就是盗墓贼,后来被通缉才躲在这里,一晃眼就三十年过去了,反正也老了,干脆不出去在这里养老,这灯是在一个墓里偷出来的,那墓是精绝古城皇帝的墓,这灯老值钱了,他一直舍不得卖掉。
秦志杰对精绝古城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他说那国家不都神秘消失了吗?哪来的皇帝墓?你这老头是不是在瞎忽悠?
老头说他以自己人头担保,绝对没有瞎忽悠,这墓是他冒着生命危险进去的,那里面危险重重,但什么冥器都没有,就只有这盏灯。
秦志杰有点半信半疑,犹豫再三后,他决定赢下这盏灯,要是个值钱玩意,那他就发了。
还是一样的手法,一样的结局,老头又输了,这下连最值钱的灯也输掉,他再也没有本钱,只能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秦志杰一点都不同情他,扛着粮食牵着牛,拿着灯回去了。
第二天,秦志杰收到了老头去世的消息,听说尸体都腐烂了,好像死了好几天,一大群苍蝇在老头的尸体上爬来爬去。
秦志杰听到这个消息吓了一跳,昨晚他还和那个老头赌着呢,怎么就死好几天了,这不闹邪乎了吗?
奇怪的事情不止这一件,秦志杰牵回来的牛也死了,粮食也发臭,他只好把这两样一起给烧掉,然后挖个坑给埋了,不过那盏灯却没事,一直好好的。
从此以后,秦志杰一到九点就走人了,再也不敢摆档到深夜,万一再一次遇到什么邪门的事情,那就糟了。
过了大概一个星期,突然秦志杰开始疯狂输钱了,逢赌必输,他的伎俩好像已经被人看破,现在赌只能全靠运气,秦志杰好像从来就没什么赌运,每次都输个底朝天,最后把这些天赢的都输回去了,甚至把家里的锅碗瓢盆都搭了进去,加上他又不工作,很快就家徒四壁,家里的妻儿都没饭开了。
一天夜里,秦志杰被饿醒了,他翻身起床想找点东西吃,可家徒四壁,哪有东西吃,连米缸都空空如也,秦志杰坐在门槛上,对着当空皓月哭得泣不成声,越哭肚子越饿,实在没办法了,他来到井边想打桶水上来喝个饱算了,可就在这时候,他突然看见井底下面有一个倒映的男人影子。
秦志杰吓了一大跳,他急忙转身,顿时看到背后站着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
这个男人长得高高瘦瘦,斯斯文文,他穿着民国时期的黑色衣服,一脸苍白,特别是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好像死人一般。
秦志杰差点没被吓得掉进井里面去,他咽了咽口水,然后假装大胆骂道:“你……你神经病啊!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站我后面,你到底是谁?这么晚了为什么来我家?”
“为什么来你家?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啊?”男人儒雅的笑着,好像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
“我带你回来的?胡说,我怎么会带男人回家?”秦志杰否认道。
“我没有胡说,就是你把我赢过来的?”男人说道。
“赢回来?你是……”
男人嘿嘿笑了两声:“没错,我就是那盏灯?”
秦志杰愣了一下,然后骂了一句神经病,接着就跑回了家里,他关上门的时候又往井旁撇了一眼,可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