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我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手机已经一点了,天一等的车怎么还没来。
就在这时候,天一抬头看了一眼月亮,然后淡淡的说道:“来了!”
我也抬头望了一眼月亮,发现已经被一朵乌云给盖住了,这时候从远处开过来了一辆大货车,我看见司机黑眼圈特别严重,还频频打着哈欠,估计是夜车开多了,精神不振,疲劳驾驶是极其危险的。
就在卡车开过去的一秒钟,天一突然拽着我跳上了这辆卡车的后面,好家伙,这司机不但疲劳驾驶,居然连车门都不关,不过天一拽我上来这干什么?难道这辆就是灵车。
我看了一眼车厢,马上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这里边居然还有三个活人,他们在乌漆嘛黑的车厢内打着斗地主,看见我们俩后也不坑声,依然专注的打着牌。
天一进来后,也不说话,直接坐了下来,然后盘腿而坐,眼睛紧闭。
我问我们现在去哪?不是说去坐灵车吗?怎么上这辆车来了?
天一闭着眼睛说,我们现在乘坐的这辆就是灵车。
我说你别开玩笑,这车既没死人也没骨灰盒,哪是灵车?
天一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且不再说话,就跟睡着了似得,我说你睡觉没关系,那总得把终点告诉我吧?现在我们可不是搭车,而是偷溜跑上来的,司机可不会叫我们下车。
天一依然没有理会,要不是他还呼吸,我都以为他死了,那这辆车就真的变成了灵车。
天一不跟我说话,我一个人待了一会就有些烦闷了,还不如过去看那三位老兄斗地主,而且我也感到有些奇怪,这三个人看我们上车后也不理会,难道他们不怕上来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好歹也告诉一声司机吧?
我凑了上去后,他们突然就停下了手里的牌,三人眼睛一致的看向我,眼珠子跟死人一样,一动不动,把我吓了一激灵。
过了五秒后他们才笑了一声,说兄弟你什么时候上来,刚才打斗地主太入神了,都没发现有人上车。
我说自己刚上来的,当然没敢交代自己偷溜上来的事情,而是骗他们说是半路司机接的客人。
他们三个哦了一声,就没在理会我,继续打着斗地主,一下子气氛就安静的诡异。
我感觉这三个人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于是便问他们三个去哪里的?
他们说自己也不知道,司机送他们到哪里,就在哪里下车。
这让我有些好奇,哪有人不知道去哪里的,除非他们跟司机很熟,于是我就问他们跟司机是什么关系?
他们三个都说跟司机不认识,完全陌生人一个,没有任何关系。
这就更加奇怪了,不认识还让司机送到哪就去哪?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又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他们打的扑克牌好像是反的,这怎么看?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人能反着看扑克打的吗?
就在我满怀疑惑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前面的司机在打电话。
“老板,有些奇怪,我怎么找不到火葬场的路了?”
“路没错呀!我都跑了三年了,怎么可能还不认识路,但很奇怪,我转悠了半天都找不到火葬场的位置,而且这条路我看着有点陌生,好像从来没见过。”
“放心,尸体没事,都好好的。”
“喂,老板,老板,我去,这什么鬼地方,连信号都没有。”
司机骂骂咧咧的挂了电话,然后再也没有出过声音。
我听完他的电话后,马上就明白了这原来真是去火葬场的灵车,不过好像迷路了,开进了一条不认识的陌生小路里面去了。
不,等等,不对,他刚才好像说这车上有尸体,可尸体呢?不见了?不翼而飞?
就在这时候,那三个打牌的人一脸苍白的望着我,然后诡异的对我笑着,问我在找什么?
我咽了咽口水,然后好奇的问道:“这车上是不是有尸体?尸体哪去了?”
他们一齐把扑克牌塞到了我的手里,说让我跟他们打一把,赢了就告诉我。
“那输了呢?”我好奇的问道。
三个人笑了笑,说输了就要我跟他们走,他们去哪,我就要去哪。
我犹豫了一下,说好啊!
打牌这玩意,我还是有点信心的,尽管这牌是反着,我依然不怕他们。
他们除了一人出去后,还是跟我打斗地主,我拿了一手好牌,二话不说就要了地主,他们见到后居然诡异的一笑,表情特别古怪,难道有什么猫腻不成?
我是地主我先出,直接就出了一张单三,让我摸不着头脑的是,他们居然不要。
三是斗地主里面最小的,这都不要?那还打个屁啊!
我直接一溜烟把牌给甩干净了,期间他们居然一次都不要,不过我也懒得理他们,反正我赢了就是了。
“我赢了,快说尸体去哪了?是不是给你们偷了?”我问道,但怕惊动前面的司机,所以没敢太大声。
“不,是你输了!”他们三个异口同声的说道,脸上满是狡诈的笑容。
我输了?你们没睡醒吧?我都逃完牌了,怎么可能输了?耍赖也不是这样耍的啊?
他们指着牌说,牌是反的,所以玩法也是反的,我看上去是赢了,其实就是输了。
我靠,这不等于谁叫地主谁输吗?不算,再来,刚才不清楚规则。
他们三个苍白的脸凑到了一起,然后慢慢向我靠近过来,我说你们想干嘛?我可不喜欢男人,大不了我认输就是了。
他们开始嘿嘿的笑着,说我不是想找尸体吗?现在他们就告诉我尸体在哪。
就在这时候,突然从他们身上喷出一道白气,然后三个人身上的衣服都变成了寿衣,脸上抹上了一层白白的厚粉,好像是死人妆,他们脸上和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和死人无异。
“我们三个……就是尸体……嘿嘿!”他们越凑越近,然后伸出手慢慢掐向我的脖子,“输了就跟我们走吧,这是你答应的。”
“哦!”我打了个哈欠,伸了一下懒腰,淡淡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