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宪几人拱手领命后,齐齐一圈战马,手中大枪微微一晃,军中轻骑立时催马紧随众将而出,向着城内冲去。
随后赵斌又担了牛皋等人领他们带步卒入城,协助岳云等人清理南城墙上的诸般守军,那边牛皋领命后,将手中铁锏一晃,“诸位,诸位,快走啊,不然城上的金兵都让这四头小老虎给砸完了!”
却见那城头之上,岳云四人兵分两路,由城门两侧的马道冲上城墙,紧接着扭回头来,奔着城楼正当中冲杀而去,而那些护在城楼内,千斤铁闸前的江湖客们,也亮兵刃向外厮杀,内外配合之上,这城头没有指挥的军士又如何能是对手。
而等牛皋等人由马道登上城墙后,却兵分两路,向东、向西,往陈州、戴楼两门而去,一面是清剿城头金兵,一面也是为了打开陈州、戴楼两门,好放城外大军快速入城。
当金兵的死尸不断从城头栽落,戴楼门缓缓大开,那边陈州门的千斤闸被众军齐心绞起,赵斌也长出一口气,随即微微摆手道:“众军,进城!”
说完这位贤爷双脚磕镫,催马向城内行去,岳飞等人自然是紧随其后,而等赵斌入城后,城内一左一右,一白一黑两位老侠客端坐战马之上,立时抱拳拱手道:“斌再次谢过白前辈、展前辈相助之恩,今日能破开封城,全赖二位前辈相助!”
赵斌这边一礼行过,那边白玉堂乐的微微一仰头,随后面露得意之色的看向展昭。展昭见此笑着挥挥手道:“予你,予你,也不知道你争了个什么?都争了一辈子了,还不够。”
白玉堂闻言抬手轻捻须髯,笑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哎呦,你这些年倒是没少读书啊!”
“那是,我已非吴下阿蒙也!”
赵斌看着眼前争嘴斗舌的两个老小孩,不由得摇头失笑,继而朗声道:“两位前辈,一位是御前带刀侍卫,一位曾三入宫院,说起来都要比孤熟悉这开封城,不知今日可有幸,请二位前辈引我等,夜游开封,直入皇城?”
“固所愿,不敢请尔!”
“嘿,是不是说我今天能骑马进大内了?这事我可是想了几十年了,今日竟然真能美梦成真!”
“如此,我等同行?”
“贤爷请!”
众人一番寒暄客套,随即便齐齐催马向城内行去,一路上看着破损的民宅,许久没有修缮的道路,还有金人的死尸,众人自然少不得大声喝骂一番。
而等众人行到内城朱雀门时,杨乾、张宪两人等在门边,城门前后金人死尸堆砌,赵斌当下微微点头称赞道:“二位将军辛苦了!”
“为贤爷尽忠,为我大宋雪耻,乃我辈武人分内之事,贤爷何须道谢!”
“如此,请二位将军,随某同入开封城!”
说完赵斌一马当先行入内城,众将自然是紧随其后,可是这五十万的大军就不能全进内城了,除了在各个城墙驻守的人马,还有在城内清剿败军流寇的大军外,便只有张立、张用统领的三营精锐,岳飞手下的背嵬军重骑、选锋军甲士,杨虎手下的解烦军、火龙兵随赵斌来到内城。
与破败的外城相比,这开封内城倒要整齐的多,随着众将沿着朱雀门后御街向内走,最先映入赵斌眼帘的便是那开封城内相国寺,看着那座寺门赵斌眼中一时也是感慨非常,继而扭头看向身背后众将。
“罗将军、杨将军,牛皋!你们三人当年初识,就是在这寺前听书吧?”
三将闻言也是面露感慨之色,“是啊,恍惚间二十载一晃而过,那是我们谁又能想到,竟然还有打马御街之时!”
一时间,众将眼中都是感慨万分,而随着众人沿着御街再往前行,街右又有一座建筑映入赵斌眼帘,只是与这开封城内其他衙门坐北朝南不同,这座大院乃是坐南朝北,今日赵斌催马向皇城而行,却需要回头才能看到大门。
可就算如此赵斌还是勒马回头看去,望着那高大的府门,沉吟良久后,方才看向一旁的展昭与白玉堂问道:“二位,天下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开封府内包龙图,倒坐南衙鸣冤鼓!便是此地了吧?”
展昭侧目看看熟悉的府门,缓缓点点头道:“是啊,自大人倒坐南衙以来,这开封府的门便朝北开,只是这些年过去,鸣冤鼓蒙尘,已然多少载没人擂动了!”
“无妨,无妨,待扫清敌贼,再开南衙,这鸣冤鼓下该有三口铡刀!”
众将闻言也是频频点头,随即齐齐抱拳拱手,冲着开封府门一礼,算是拜见忠良,也算求龙图大学士护佑大军得胜。随即众人便继续催马向前行去,而在众人眼前出现的便是开封皇城,御街尽头的大庆门。
门旁宣德楼上此时更是立着两人,正在那谈笑风生,一见赵斌端坐马背上的身影,两人齐齐扭头看来,眼中满是欣慰之色,而赵斌抬头看去,更是急忙拱手施礼,“斌见过恩师,见过师叔,今日得破开封,弟子不成器,还要劳动恩师大驾!”
“哎,说这些作甚,我们哥俩这辈子徒子徒孙不少,可就数你最有天分,我们兄弟领人开了万胜、新曹二门后,便来这里等你,看着你一路行来,我兄弟足慰平生啊!”
“师父,师叔,这可还没走完呢,来,来,来,咱们同入皇城,寻寻咱们四太子躲去哪里了!”
而随着赵斌话音落下,沿着皇城根墙,一左一右冲来两队人马,为首之人朗声笑道:“贤爷,不知入开封城,高某可有荣幸!”
“孤之爱将,自当同行啊!高将军大破西门,今日却是辛苦了!”
“哎,有贤爷谋局在后,宠今日破西门易如反掌!”
说话间,赵斌右边那员将也行到近前,随即就见这位拱手道:“却不知启旸今日可有荣幸?与贤爷同入皇城?”
“俊逸兵马乃四路最少,可战果却不逊色我等半分,果然是得宗帅真传,今进皇城,自然该请留守大人引路!”
一时间众将聚在大庆门外是大笑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