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蕾打开手机软件，在附近搜寻口碑最好的餐厅，很快就选了一家高档私厨，然后步行过去。
等上第一道菜的时候，赵露也正好到了。
吃完饭，三人就准备穿过广场，去商场里购物。
因为地处商贸中心，这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单看外表，似乎和五年前并没有多大区别。
只是好像新增了许多健身器材，很多年轻人都在此锻炼打卡。
广场的周围，还树立着诸多明星广告牌，内容都是统一的倡导运动。
江蕾随意瞥了一眼，就看到两个面熟的人。
一个是在滇省被绑架又被她无意中救下的影后孔靖云，另一个则是昨日才在机场停车库见过的姓蒲的男明星，他手下的那个女人还试图强卖自己的小绿。
“花儿，看，小顾的新广告。”
江蕾还没想起那姓蒲的明星叫什么名，就听到旁边的老妈兴奋地叫了起来。
抬头循着妈妈手指的方向望去，就看到了顾极的广告。
这些倡导运动的明星广告原本是绕着广场排立的，绝大部分都是同一大小，同一水平。
唯独顾极的这幅广告不仅篇幅最大，而且还特别醒目地位于一处平台之上。
犹如群龙之首，统领天下。
画上的顾极一身古风劲装，正背负着一把长剑，侧着身站在一片嶙峋的岩石上，面容肃然地凝望远方。
猎猎山风迎面而来，吹舞着他的衣摆，也将他本就完美的宽肩窄腰和大长腿越发勾勒地一展无遗。
这幅广告是平面的。
但江蕾的目光落在顾极脸上时的刹那，原本侧着脸的画中人却忽然转头向她看了一眼。
那眼神，复杂至极！
江蕾瞬间僵住，浑身汗毛倒竖地脱口而出：“冥昭！”
“花儿你说什么？”
旁边传来祝晓兰疑惑的询问。
江蕾一晃神，眼前已不见那双眼眸。
再看时，顾极的广告画面根本就没动。
江蕾不由微微恍惚。
她这是产生幻觉了？
“没什么，就是好像突然看到一个熟人。”江蕾心情微沉，面上却神色自如地应了一声。
“哦……”祝晓兰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在意。
就在这时，她们身后突然爆发出一阵尖叫。
“啊啊啊！顾神出新广告了！”
“啊啊啊啊啊顾神好帅！”
“顾神又杀了我一次，啊啊啊啊……”
随着尖叫声，原本还在江蕾身后的一群女孩个个像打了鸡血一般地冲着顾极的广告狂奔而去，宛若看到真神降临一般。
江蕾及时地伸出手护住了母亲，这才没有被一个冒失的女孩给撞到。
“不愧是小顾，魅力就是大。”祝晓兰笑呵呵的，完全没有差点被撞到的不悦。
“那是，我小师祖可是从出道当年起就稳居流量第一的男明星，被小师祖迷倒的女孩就算没有一亿，至少也有几千万。”赵露与有荣焉地道。
祝晓兰笑着附和：“我听说在外国的媒体上，小顾还被评为东方第一美男。”
赵露撇了撇嘴，道：“要我说，小师祖应该是世界第一美男才是。”
说着，忽然压低声，悄悄地跟江蕾和祝晓兰道，“江蕾姐，祝阿姨，我跟你们说，我们昨天见到的小师祖的样子，还不是他最帅的样子。小师祖要是露出真容，那真的是全世界都会被小师祖迷死的。”
祝晓兰很惊讶：“昨天小顾还没露出真容吗？可是我看电影上的小顾也长得差不多啊？难道小顾真正的样子不是长这样的？”
赵露一脸神秘地摇头：“样子是长这样的，但是平时的小师祖都是收敛着神华的……”
“收敛着什么？”祝晓兰一时间没有听懂。
“就是……”
赵露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灵机一动，忽然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凑到祝晓兰旁边让她一起看屏幕。
“阿姨你看，这是我们本来的样子是吧？”
祝晓兰看着镜头里的两人点了点头。
赵露又打开了美颜和滤镜：“阿姨现在再看，我们俩是不是都变得更好看了？”
祝晓兰再次点头。
赵露这才总结道：“我小师祖真正的样子，就好像是我们开了美颜后的样子，而平时的样子……”
她一边说一边去掉了滤镜，镜头中的两人的皮肤气色顿时都黯淡了许多，“就像这样。”
江蕾见状心中一动，不由地想起了第一眼看见顾极时的样子。
那时候的他就犹如浑身都浴在金光之中，肌肤如玉莹润，再加上那双眼睛，才会让她误以为是冥昭追来了。
却原来，那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祝晓兰恍然大悟：“我明白了，等于别的明星拍照上镜是加滤镜，小顾却是反而故意变得平常了许多了？”
“对！”赵露重重地点头。
“哎呀，那小顾真正的样子该有多帅啊！”祝晓兰又是惊讶又是感叹。
“总之很帅很帅很帅，帅的足以让那些女友粉一见到就晕过去。”
赵露指着不远处那群正摆着各种姿势和顾极的广告甜蜜合影的女孩们，神色十分感慨地回忆。
“不过小师祖真正的样子，我也就侥幸见过那么一次。我现在还记得那一眼的震撼，感觉就好像见到了真正的天神一般，心里头除了无限的尊敬就是尊敬，不自觉地一下子就跪了下去……”
她忽然吐了吐舌头，俏皮地道，“说真的，要不是小师祖只无意中露过那么一次真容，后来一直以普通的面目示人，我平时还真不敢跟小师祖随便说话呢。”
“那不就是真正的天人之姿吗？”祝晓兰也是咋舌，实在有些难以想象平时的顾极已经如此出色，真正的模样又将是何等的风姿。
赵露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天人之姿，总之就是世间绝无仅有。”
祝晓兰不由转向女儿：“花儿，你和小顾是同门师兄妹，以后你修行到了某个程度，是不是也能和小顾一样？”
江蕾：“……”
她能说其实自己已经到了这个境界，如今的外表也同样是收敛着神华后的样子吗？
不等她回答，赵露已经十分肯定地道：“小师祖说过江蕾姐资质极好，江蕾也一定能修行有成的，阿姨您就放心吧。”
祝晓兰笑着嗯嗯了两声，说着，两人似乎非常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尽在不言中的眼神。
江蕾：“……”
她又没有眼瞎，自然看得出来老妈和赵露这番眉来眼去里头藏的是什么意思。
只是，就算顾极的确是这个世界绝无仅有的最高颜值担当，那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情爱有毒，她已经被困了两百多年，早已身心俱疲，为什么还要去碰？
“妈，我们抓紧时间去买礼物吧，早点买完早点回去，明天也好早点去外公家。”
为了防止两人再无限遐想下去，江蕾直接挽住母亲的手，带着她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