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龟对于之前发生的这件事情,表示有些接受无能。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居然先把人家的腿给锯了,然后又把脸给毁了,现在竟然打着主意要废掉对方的修为?
烈阳龟实在无法相信,做出眼前这些事情的,竟然是一路过来都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白甜。
这报复的手段是一波比一波凶狠,一样比一样要人命啊!
若非是有着无法磨灭的仇恨,否则的话,她又怎么会用这般凶残的手段呢?
现在有一点想不通的是,这姑娘分明就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会跟蜀山白家的人有这么刻骨铭心的仇恨呢?
白甜?白家?两个都姓白……
难道说白甜自己也是蜀山白家的人?
烈阳龟被自己心中冒出来的这个想法吓到了。
虽然说,烈阳龟自己对于很多事情知道得并不详尽,可是蜀山白家的名头实在是太过响亮了,就算不想知道,也不可能!
按照它所了解到的情况,并没有听说蜀山白家有什么后代流落在外啊……
再说了,这么传承多年,历经无数岁月的古老家族,又怎么会允许他们的后人流落在外呢?
所以说白甜是白家人的可能性实在是很小,最大的解释只不过是正好凑巧都姓“白”罢了。
一开始的时候,这一群白家人并没有料到,事情的发展会永远超出了他们的掌控。
他们都已经自报家门,说出了自己来自蜀山白家,按照正常的事态发展,对方应该思想有多远就赶紧滚多远,至少也要麻利点地离开,因为要是有一点脑子的修行者,都应该知道得罪了蜀山白家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但是这后面发生的事情,简直是让他们的三观都碎一地了,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到现在为止,他们已经全部身中奇毒不说,而且没有一个人能够解得了这种毒素,本身就已经给了他们极大的打击。
因为蜀山白家在修行界安身立命的,根本就是他们一手夺天地造化的解毒之术和制毒之法,只要是白家人,从小就会在各种毒物和药草当中浸润着长大,所以他们有着极强的解读能力,但是线下竟然被这么奇怪的毒素给控制了,无计可施!
这对他们而言是极大的羞辱。
再加上已经有一个人被锯掉了脚掌,还有一个人被毁掉了容,这接下来就要被废掉修为,这一波接一波的惨剧竟然都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这要是放在过去的话,那根本都是不能想象的事情,毕竟谁敢这么针对白家的人,这死肯定是不可避免的。
可是眼下无论他们承认与否,这都已经是赤果果的现实。如今倒霉的一方竟然是他们蜀山白家,而他们到现在为止连对手是谁,来自哪里是干什么的,居然一无所知,就这么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之下遭了这么大的罪。
“阁下,我们有话好说,不知道蜀山白家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专家,竟然要如此对付我们。”
整个白家的队伍当中,年纪稍长的一位站出来,他虽然不是队伍当中的核心,但也扮演着某种保护者的角色。
毕竟白甜刚刚选择的那个年轻人,是家族当中比较重要的弟子,如果他出事的话,那么作为保护者的自己,只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对付你们白家需要理由吗?如果真要一个理由的话,很简单,看你们不顺眼很久了。”
白甜给出的这个答复差点没把对方给气死。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就算真的看到谁不顺眼打一架不就是了,有必要把人往死里整吗?
这根本就不是“看对方不顺眼”这样一句简简单单的托词,能够说明得了问题的。
“尊驾请勿动怒,倘若我们白家真的有得罪了阁下的地方,还请明示……我们白家在蜀山世界一贯都是以德服人,而且我们有着广泛的盟友,所以说这当中也许是有什么误会,只要解释清楚了,也就不会有什么冲突了……不知道阁下来自何方门派,可否告知在下?”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白家在蜀山的地位又一次做了重申,其实是想要旁敲侧击地给对方一点压力,至少让对方顾忌到白家的地位,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受了伤,毁了容,断了腿,少了胳膊,像这种程度的伤势这些都是小事,出门在外修行,谁没有受伤的时候?!
只要加以疗伤还是可以恢复回来的,当然若是修为被废了,那这个人就真的完了。
“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傻?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告诉你!”
白甜一脸无语的表情,看傻瓜似地瞥了对方一眼,“你们这些家伙是不是修炼的时间太长了,忘记修炼脑子了?我今天告诉你我来自哪里,明天你就把我宗门给一锅端了,你觉得我会傻到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吗?”
既然今天已经注定和蜀山白家结下了梁子,她势必会严格保守自己身份的秘密。
“我自然是要让你们连死都不知道死在谁手里,这样我心里头才高兴呀。”
白甜所说的每一句话几乎都是往对方的心口上扎针,狠狠地刺中他们的伤疤。
“你们蜀山白家号称是蜀山世界的名门望族,觉得自己牛批哄哄的,可那又怎么样呢?今天碰到我这独门毒药,你们不照样解不开来,更何况刚才不过是开盘菜,接下来你们要承受的可就不是刚才这么简单的惩罚。”
白甜说话的声音不高,但是讲出来的话,确实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后面还有?
一众白家人你看我,我看你,他们很想从伙伴们的眼神当中找到答案。
可是无论他们怎么思前想后,都不可能料到自己面前站着的,这个小姑娘以前和他们没有半分的交情。
如果他们知道对方也是白家人,而且还是白家嫡系,恐怕连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白家人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就看见白甜居然真的动手了。
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拿出来的一根木棍,一头削得尖尖的,而她自己则是手持另外一头,将尖锐的那一头对准了那个倒霉的青年,然后重重地朝着他的腹部刺了进去。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当惨叫声响起的时候,白家人这才真正意识到:对方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想要他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