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工藤新一。
降谷零好奇为什么贝尔摩德总会将这件事与他搭上边。
不过倒也不难猜,工藤新一和他的唯一关键点只有酒井野。
之前已经糊弄过去一次,这次降谷零面不改色地歪了下头。
他挑眉,“如果我说是,你打算杀了我?”
即便波本克制得很好,但贝尔摩德依旧从他眼中看出几丝茫然。
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在这种时候再次提起这个玩笑话。
波本真的没问题?
说实话,从头到尾贝尔摩德就没觉得波本会是卧底或者是背叛组织的人。
如果波本是好人,她都能是天使。
但现在工藤新一这个疑点让她不得不怀疑。
以及酒井野对波本的那股炙热,她至今有所疑惑。
没有关心天台上被对方势力狙击的两人。
贝尔摩德打开保险栓,“那么换个问题,波本,现在能否告诉我为什么这附近有FbI的狙击手。”
“你觉得呢?”降谷零不甚在意地反问道。
审视降谷零几秒,贝尔摩德轻嗤,“难道不是因为你给FbI通风报信?”
“嗯,不错的猜想。”降谷零抱臂,就像是没有感知到威胁自己性命的枪口,他转过头。
“但如果是我的话,或许不会给酒井野活下来的机会,”他眨了下眼睛,意有所指地感叹道,“他活着,对任何与组织敌对的人来说没有一点好处。”
所有的话语都通过通讯器传达到酒井野耳中。
但他只当什么都没听见。
他知道零在演戏。
这只是演技。
眼眶红了一圈,酒井野没有再试图躲避子弹,迎着从侧边射来的子弹冲向赤井秀一。
子弹穿透腹部,温热的液体流出,有着酒井野厌恶的粘腻触感。
但那又如何,他讨厌思考麻烦事。
而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
杀了赤井秀一。
这一次,赤井秀一没能及时避开。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眼前易容面具已经烂了一半的少年拼死也要杀了他。
仿佛他们之间有着不可跨越的仇恨。
而这也成为赤井秀一最后的意识。
为避开身后破空而来的子弹,他生生受了酒井野一拳。
太阳穴受到猛击,他意识一黑,无法自控地倒在地上。
酒井野抬腿,却被飞来的子弹逼退。
那是瞄准他心脏的子弹,他不得不躲。
耳边的对话还在继续。
“波本,很遗憾我没有时间陪你玩这一场你问我答的游戏。”
不是他想听到的声音。
“我很认同你的观点,所以贝尔摩德,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现在要浪费时间,是想等酒井野死亡?”
是他喜欢的声音,但现在有点讨厌。
只有一点点。
酒井野站在原地,侧头,任由身后的子弹擦过他脖颈。
“如果那么怀疑我,不如把我送去审讯室,而不是在这里玩什么你问我猜的游戏。”
“还是说,”清亮的男声充满调侃的意味,“比起我,你亦或者说朗姆更想处理掉一旦背叛组织就会对组织造成巨大威胁的酒井野。”
酒井野捂住腹部,退到一边,他盯着赤井秀一等待降谷零的指令。
零已经讨厌到想让他死了吗?
嗯,可以。
漆黑的瞳孔涣散,此时酒井野眼中倒映不出任何色彩。
他喜欢零,所以他心甘情愿死亡。
这个想法在生出的刹那就未曾改变。
酒井野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正确的方式是什么。
他只不过是想这么做。
就如同他想弄脏零一样,这是他的想法。
不是任何人强加给他的“知识”。
“波本,你这是在为酒井野求饶?”
“不是求饶。”
酒井野放下手,一点点垂下头。
零被怀疑了,或许是因为他。
所以他要用自己的死亡表明零的无罪。
这是酒井野思索出来的等式。
“是提议。”
破空声响起,酒井野猛地扑向一边,仰头在白炽灯光中望向某一处窗口。
眼睛刺痛无比,他什么也看不清。
但酒井野知道零和贝尔摩德就在那里。
他下意识屏住呼吸。
耳边清悦的男声再次传来,“酒井野活着可比死了有用多了。”
“我为什么要让一个卧底活着?”
“那当然是因为你的猜测错误,酒井野并不是卧底。”
仿佛已经失去游耍的耐心,降谷零当着贝尔摩德面,拨通一个人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
他扯起一边嘴角,眼神阴冷,“苏格兰,你耍我?”
贝尔摩德一愣,她转头,看向对面公寓楼。
“没有。”
手机开了免提,贝尔摩德能听见熟悉的男声。
一如既往的冷淡。
“我确实出现在这里。”
一瞬间贝尔摩德似乎理解了一切,在任务最初她便委托苏格兰作为这次试探波本任务的狙击手。
毕竟和波本有仇的人不少,但能从波本手下逃过一劫的人却不多。
虽然她没有明说这次任务和波本有关,只是告诉他,他的任务是狙击赤井秀一。
但之前街头的闹剧早就被人传到网上。
酒井野那张脸可是引起不少议论。
想要猜出和酒井野绑定在一起的波本是任务对象并不难。
她扶额,“波本,你该不会是想借着FbI的手杀了苏格兰?”
“你一开始就知道这一切?”
降谷零点头,“当然。”
实际上并不,当时一下飞机他就接到苏格兰的消息。
但他得知的不过是贝尔摩德针对赤井秀一的计划。
不管是他还是苏格兰都不知道这次任务与他与酒井野有关。
这次是他的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