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学的一年分为两个学期。第一个学期始于白露时节,过年前的冬三九结束。第二个学期为始于正月二十,到夏季的小暑季节结束。
冬日的书院,被一层静谧而专注的气氛笼罩。学子们埋头苦读,笔尖在纸上飞舞,墨水在砚台上点滴,每一声书页的翻动都显得那么清晰。他们面对的,不仅是年终的课业考试,更是对自己一年来学习的检验。
白露时节的微风,早已被冬日的寒风替代。书院的窗棂上,凝结着薄薄的冰花,仿佛是大自然也在默默地注视着这些勤奋的学子。书院内,炭火盆中的炭火燃烧得正旺,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为这寂静的冬夜增添了一丝生机。
学子们的脸上,既有疲惫,也有坚定。他们知道,要想在年终的考试中取得好成绩,就必须熬过这漫长的冬夜。每个人的桌上,都堆满了厚厚的书籍和纸张,那是他们一年来努力学习的见证。
夜色渐深,书院中的灯火通明。学子们依旧在努力,他们的身影在窗户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仿佛是在告诉世界,他们正在为自己的梦想而奋斗。这一夜,注定无眠。
终于考试结束,学子们准备放松一下身心。在聚香楼的宴席之上好不热闹,学子们正沉浸在飞花令的游戏中。他们轮流起身,口若悬河,诗句如飞花般在宴席间翩翩起舞。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嘉祥花。”云曦轻轻启唇,声音清脆悦耳,为这场飞花令开了个好头。
姊妹之一的李子雅不甘示弱,立刻接道:“花落花开自在身,何须着意问西东。”她的诗句婉转动人,赢得了周围的一片赞叹。
另一位姊妹赵觉琪也跃跃欲试,她站起身来,吟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带着一种别样的情感。
妘梦微微一笑,继续接道:“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阿姊送我情。”她的诗句既展现了才情,也表达了对姊妹们深厚的情感。
李子雅闻言,灵光一闪,说道:“情深意重两心知,飞花传语诉离思。”她的诗句既回应了妘梦的情感,又巧妙地引入了“飞花”二字,将飞花令的游戏推向了高潮。
姊妹们纷纷起身,争相吟咏,诗句如飞花般在宴席间飞舞。他们用自己的才情和智慧,为这场宴席增添了无尽的欢乐和热烈的气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有诗句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在聚香楼的另一桌,男学子们正热闹地玩着飞花令。其中,付行云因被推举参与,虽然只写了寥寥数句,却惊艳四座,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有人见他如此出色,便起哄要让他多喝酒助兴。然而,付行云少年婉言谢绝了,他礼貌地表示需要稍作休整,于是便离开了宴席,来到了道楼上的外厅。
凑巧的是,正准备上楼参加宴席的妘荛也来到了这里。她与付行云不期而遇,两人互相做了自我介绍。付行云向云瑶询问了关于考试课业的问题,他谦虚地表示自己入学才两个月,对史学方面的知识还不够熟悉,一直很想找一个机会向妘荛请教。
妘荛听着付行云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又转化为温和的笑意。她轻轻摇头,表示并不介意付行云的借口,反而觉得他的坦诚和谦逊让人心生好感。
“付公子过谦了,”云瑶温和地说道,“三国局势的文章确实见解独到,让我受益良多。至于史学方面,我也只是略知一二,若付公子有兴趣,我们可以共同探讨,互相学习。”
付行云听着云瑶的话,心中的紧张和不安渐渐消散。他感到自己仿佛被云瑶的温和与智慧所吸引,不禁对她产生了更多的好奇和敬意。
付行云尴尬的顿了一会儿,紧张的也不知该如何接这话头。只能无力的解释道:”一直想要结识妘荛,但又怕唐突了佳人。才找了这样一个乱七八糟的借口,还望海涵。”
妘荛见他倒是真诚直爽,便大大方方的回应了他:“既然付公子想要结交好友,我自然是愿意的。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这同学之间嘛,也是可以相互为师,相互讨论交流的。你看这样,下月初陆府有一个赏梅节,不知付公子可否赏光。“
付行云没料到云瑶竟是如此直率之人,想都不想立马答应赴约。
妘荛说:”稍后会送宴会的拜帖会到公子的府邸,公子能否将府府宅地址告知于我这身边的管事姑姑,便于之后的文书送达。\"
付行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解释道:\"府邸远在江南花城, 有幸来得都中学习, 暂时并未安置固定居所,一直住在书院当中的松竹阁。
妘荛觉得有趣,这书院当中一般绝少留学子住宿。这松竹阁是史学先生的住所,不知付行云和先生是什么关系?公子家不提,姑娘家也不好多问。
就在此时,妘诗在里面看见妘荛过来了,立马高兴的招呼着:“妹妹你可来了,快来快来,我这里有一个酒令,确实是想不出来,你来帮帮姐姐。” 说罢。云遥微笑的向复付云行施了一礼,转身便去到了宴席。留着付行云一人在那里呆呆站着,也不知是该跟上还是继续出去。毕竟之前也是找了个借口才脱身的,现在是有点后悔早早从宴席中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