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川很是生气,虽然他不喜和月郡主,但是自己还没有提出换亲一事,和月郡主就公然扎进男人堆里,这是他看见了,没看见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戴了多少的绿帽子。
想到这,他内心五味杂陈,怒火中烧。
和月郡主确实比画像上好看许多,但是照比司雅静还差上很多。
程明川原本没有打定主意要退亲,但是一想到和月郡主的做派,没成亲且有婚约的女人,竟然在外面抛头露面,这种事他绝对不允许。
他脑子里不禁浮现了司雅静的音容笑貌。
想她刚刚拿出了皇家的腰牌,恐怕她也是皇家贵女。
她不仅知书达理,还善解人意,两人能在这茫茫人海相遇,说明缘分匪浅。
不如用和月郡主的亲事换成跟司雅静的。他愁云惨淡的神情,立刻拨云见月。
这时候司雅静也回到了座位。
不知道是下定决心的原因还是别的,程明川这一会没见,司雅静更加的明艳照人。
司雅静看向他的眼神也是暗含柔情,两人眼底瞬间迸发出爱的火花。
程明川知道两国定下的和亲,想要换人,并不是那么容易。
但是他抬头看向和月郡主还在跟太子三人聊的热火朝天。
心里一个想法便产生了,要是和月郡主被他抓到跟其他男人行为不检,他便可请求父皇为自己名正言顺的换亲。
苏冉冉远远看向他们,乐见其成。
她虽然看不上恭王的行事风格,但她一向是就事论事。
一码归一码,和月郡主这个人还是很仗义善良的。
她如果要是按照原定计划嫁到龙夏国跟三皇子和亲,注定从此以后再无宁日,最后落得个重病早死的下场。
此时,时间已到,六位大儒回到座位上,公布最后的结果。
翰林院的掌院学士宣读比赛结果,所有人竖耳聆听:
“今年诗会的第二名是萧蘅。”
所有人都有些诧异,为什么从第二名开始公布?
往年都是先公布第三名。
其中最坐不住的便是苏明浩,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萧蘅上前领取文书,所有人纷纷送上祝福。
只听掌院学士再次公布:
“今年诗会的第一名是苏明礼。”
苏明礼上前领取文书,大家纷纷向他投去恭喜祝福的眼光,苏明礼的才华是学子们有目共睹的,对此谁都没有异议。
苏冉冉高兴的欢呼:“小哥哥你真厉害,回家给你加鸡腿。”
苏明礼路过苏冉冉的时候,伸手刮了一下她的小翘鼻:“谢谢妹妹。”
苏明礼上台领取完文书,苏明浩彻底坐不住了,他突然站起来,高声抗议:
“我反对,这个比赛成绩不真实,为什么是苏明礼得了第一名,我对我写的诗很有信心,你们应该把我们三人的诗拿到大家面前诵读,这样才有说服力。
只是这样藏在人后评判的话,是不是有失公允,我严重怀疑你们暗箱操作,我不服。”
掌院学士看向苏明浩满眼鄙夷:“你确定要拿出来当着众人读出来吗?”
苏明浩义正言辞道:“当然。”
“好,那我就成全你想出名的心情。”
茗香书院管事,上前把三人的诗,分别给到每人手中。
由苏明礼先读自己的诗,读完后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赞叹,毕竟苏明礼年纪尚小,就已经在诗词上有这般大的造化,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子,从小就被冠与神童的称号。
接下来是萧蘅,他不是勋贵世家出身的孩子,但是诗词中的大气磅礴足可以证明,萧蘅为人的格局。
都说见诗如见人,一个二十岁的青年,能有如此胸襟,想必未来一定可期。
最后到苏明浩,他读三首诗的时候,每读一首,都会引来下面众人的惊呼。
有人在下面窃窃私语:“难道真如他所说,这里面有什么暗箱操作?”
“不能吧,这可是茗香书院,大越国的最高学府,要是这其中有舞弊的话,那咱们还读书做什么?”
“可是苏明浩的诗明明是三人中最好的呀。”
“是不是因为苏明礼是重庆郡王,所以这些老师们偏心他,才给的第一名?”
“要是这样子,那真是寒了我们读书人的心。”
“不能吧,第二名萧蘅连世家子弟都算不上,应该不至于。”
“你懂什么,这就是掩人耳目,皇家想推举自己家的人,总要有个陪衬吧,苏明礼年纪轻轻就可以进入翰林院,今年的诗会,我看就是在为他一人做铺路,我们都是他的垫脚石而已。”
下面窃窃私语的声音此起彼伏,越来越大,一时之间群情激昂。
苏明浩见大家都在为他叫屈,他更是大胆直言:
“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我的诗明明比他们二人的好,凭什么判我一个第三名,我不服气。”
掌院学士语气淡淡,眼神冷冽道:
“你说错了,你不是得了第三名,你是被取消了比赛资格。”
“什么?苏明浩的诗作的这么好,没有拿上名次,竟然还还被取消了资格?”
“怎么回事啊?这是为什么,我们大越国在科举上从来都是公平公正,这次京城诗会为何会办的这般的不公平。”
“哈,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捧高踩低,真是晦气,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跋山涉水的赶来了。”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很多文人为苏明浩抱屈,大声嚷着:
“更改名次,我们要求公平公正。”
苏明浩得意洋洋的扬起高高的头颅,想要捧苏明礼,根本不可能。
今日这般多的文人在此,要是不把他保举到翰林院,他一定会闹到昏天黑地。
更让他高兴的是,只要这些大儒被迫更改了名次,从此以后苏明礼便会因此再也抬不起头,会永远的被自己踩在脚下。
皇家贵胄又如何,还不是要折损于此,颜面扫地。
他看向苏明礼,眼神得意,势在必得的神情,好像是已经稳稳得了第一名的样子。
大儒们坐在台上稳如泰山,面目没有一丝的动容。
这样安稳于世的样子,更是令所有人心情跌到谷底。
突然有一个文人说道:
“你们有没有发现,苏明浩的诗好像在哪里见过,我怎么觉得有点耳熟?”
众人齐齐看向说话之人。